第三十章 陆掌柜匆忙进府 梁大夫脸色忧郁(3/4)

“这件事情，老朽一直憋在心里，刚才给老爷把脉的时候，不敢——也不忍心跟老爷提半个字。”梁大夫道。/p

“就是前两天鲁掌柜亲自送来的那十几车药材吗？”谭为仁还有点不敢相信。/p

“正是鲁掌柜前两天刚送来的那十几车药材７砍笔，特地把一些精贵的药材放在一号库房，可没有想到正是那些精贵的药材出了问题——这可怎么好啊？”梁大夫道，/p

“鲁掌柜的药从未出过问题，老朽真不敢往下想。这可不是小数目，近万两的银子啊。”/p

“都怪我不好，我要是验一下货，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了。”徐掌柜道，“瞧我这个掌柜当的——我徐茂林愧对老爷和为仁少爷。”/p

“徐掌柜，你不能怪你，真要怪的话，应该怪我，我们怀仁堂跟鲁掌柜做了几十年的药材生意，从来没有出过差错，这几年，只要是鲁掌柜的货，我们从不查验了——谁能想的到呢？”/p

“鲁掌柜就是瞅着这一点，才在这披药材上做了手脚。”徐掌柜道。/p

“以前，从来没有出过事，鲁掌柜跟谭家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了，莫不是什么在幕后指使鲁掌柜这么做的。”梁大夫道。/p

“梁大夫言之有理，老爷是不会看错人的，这么多年都没有出事，这次，一定是梁大夫中了什么人的招。”昌平公主道。/p

“大少爷，还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也不知道。”徐掌柜道。/p

“什么事情？”/p

“在东街突然冒出来一家药铺——药铺的名字叫‘一笑堂’，开张的时候，一点动静都没有。”/p

“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一笑堂’？店铺的名字怎么和鲁掌柜的‘一笑堂’一模一样啊！”/p

“难道是我们谭家的冤家对头在暗中使的坏。”谭为仁道，“怪不得我们怀仁堂的生意一落千丈呢。”/p

“为仁，你指的是马家吗？”冉秋云道。/p

“在歇马镇，在青州，在其它地方，做药材生意的还有翟家，翟尚书告老还乡以后，做的就是药材生意。”蒲管家道。/p

“东街的‘一笑堂’难道是马家开的吗？”梁大夫道。/p

“马家有自己的药铺，马清斋没有道理另开一个药铺啊！”徐掌柜道。/p

“翟温良到歇马镇来，恐怕不止为了尧箐小姐和开饭店，他家也经营药铺，躲在‘一笑堂’背后的难道是马清斋和翟温良？”/p

“这几天不是忙着我寿诞的事情吗？”昌平公主道，/p

“两件事情都发生在寿诞期间，加上仲文的事情，好像是一块冲咱们谭家大院来的。早要是知道会发生这些事情，我就劝老爷不办这寿诞了。”/p

“大姐，您一定是气糊涂了，桥归桥，路归路，一码归一码，您怎么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啊！”/p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们都是人，不是那未卜先知的神仙，怎么会知道以后发生的事情呢？”冉秋云道。/p

“是啊——是啊！这件事跟太太的寿诞扯不上关系。”梁大夫道。/p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得跟老爷说。”昌平公主脸色突变。/p

“大娘，这件事情暂时不能跟老爷说，这里不是还牵扯着二弟为义吗？老爷如果知道为义也搅和在其中，一定会受不了，老爷的身体不好，这梁大夫心里最有数。”谭为仁道。/p

“梁大夫，您说实话，老爷的身体到底怎么样？”冉秋云道。/p

梁大夫迟疑片刻道：“大少爷说的对，老爷的身体是不好，依老朽看，老爷也知道自己的身体，他平时装作没事人一样，无非是怕大太太和一府的人担心罢了。”/p

“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早就带着大少爷到各家店铺去转悠，他不就是想让大少爷早一点挑起大当家的担子吗？”/p

“梁大夫说的极是，看来老爷确实早有考虑。”冉秋云若有所思道。/p

“是啊！十九年前，老爷经历了那场变故，吃了不少苦，遭了不少罪，他在水牢里面关了半个多月，从此以后，老爷的身体每况愈下，之前，老爷的身体一直很好。”昌平公主道。/p

她和梁大夫一样，对老爷的身体状况也很清楚，/p

“我经常到隐龙寺去进香，就是祈祷老爷的身体能一天天地好起来。这些日子，为了筹办寿诞，老爷累着了，我劝他悠着点。”/p

“有些事情，尽可以让下人去办，用不着亲力亲为，可他就是不听，再加上府里面关于为仁身世的传言，老爷的身体确实有点顶不住了。”昌平公主的眼圈发红，眼眶潮湿。/p

昌平公主只说了一部分原因，其实，老爷的身体突然违和，恐怕还和程少主的突然出现有关，本以为早就不在人世的儿子，突然出现在眼前，心理上还是需要一些承受能力的，更何况是一个身体不好的人呢？/p

梁大夫起身告辞：“两位太太，老朽现在就要回和园去，今天晚上，我要在和园住下，老爷的身体还没有平稳下来，我不放心。”/p

“两位太太不必担心，只要有老朽在，老爷的身体就不会有问题。”/p

“总而言之，老爷的身体和早几年相比，确实好了许多。两位太太请放宽心，有老朽在，老爷的身体就不会有大碍。”梁大夫说的是事实，但更多的是安慰昌平公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