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陆掌柜匆忙进府 梁大夫脸色忧郁(2/4)

“请两位太太放心，若愚一定不负国凯兄所托。”/p

昌平公主将欧阳大人送到圆门外。/p

冉秋云和赵妈将欧阳大人送出府。/p

欧阳大人主仆三人刚走不久，蒲管家带着一个人着急慌忙走进平园。/p

冉秋云刚想送昌平公主回和园，阿玉走了进来：“禀告大太太，二太太，蒲管家和陆掌柜有要事求见。”/p

陆掌柜是歇马镇一品翟家具铺的掌柜。/p

“快请他们进来。”昌平公主道。/p

不一会，蒲管家走进珠帘，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紧随其后，此人就是陆掌柜。/p

陆掌柜将棉袄搭在左手臂上，羊皮背心的扣子也解开了；陆掌柜还不时用衣袖擦拭额头上的汗珠。/p

“蒲管家，何事这么着急啊？”昌平公主道，她看陆掌柜眉头紧锁、满头大汗，一副焦虑不安的样子。/p

双方坐定之后，昌平公主刚想问什么，谭为仁也走了进来，在蒲管家的身旁坐下。/p

阿玉端进来两杯茶，她将两杯茶递到蒲管家和陆掌柜面前的茶几上以后，侧身退了出去。/p

陆掌柜打开茶杯盖呡了一小口茶，然后将茶杯放在茶几上。/p

“大少爷，陆掌柜有紧要的事情禀告。”蒲管家道。/p

“陆掌柜，你不要着急，等气喘匀了再说不迟。”谭为仁道。/p

“太太，二太太，大少爷，下午，我刚从青州回来。”陆掌柜道，“大事不好。”/p

“陆掌柜，是不是料源出了问题？”/p

“为仁少爷，不仅仅是料源出了问题，家具的销路也出了问题。不仅仅是我们歇马镇的一品斋出了问题，青州的一品斋也出了问题——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梧州、滕州等地的情形也大抵如此。”/p

“销路也出了问题？”谭为仁紧锁眉头，“这怎么可能呢。”/p

“原先订货的各家客商不再订我们的家具了，刚运到青州的家具已经没有地方摆放了，这几天，库房里面的家具只进不出——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我感觉不对头。”/p

“这几天，府里面有事，我没有到一品斋去，这是怎么回事情呢？”谭为仁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p

“我已经打听过了，刘家堡突然冒出一个家具作坊，他们也做紫檀家具，工艺和款式和我们一模一样.”/p

“青州城突然冒出一个叫‘一品轩’的家具店来，和我们的‘一品斋’只有一字之差。他们的价钱比我们便宜许多。”/p

“在回歇马镇的路上，我看到两条船上装着紫檀家具，我以为是我们的货，到作坊一打听才知道不是我们‘一品斋’的货。”/p

“你是在什么地方看到那两条船的呢？”/p

“在八瓜滩。那几条船应该是从刘家堡来的——它们往青州方向去了。”/p

“刘家堡这家家具作坊是谁开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谭为仁道。/p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大少爷刚才猜对了，我这次到青州去，只进到一点料，而且都不是以往的上等料，连中等料都不是。”/p

“原来供货的几家都没有料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肯定有人赶在我前面买走了这几家所有上等、中等木料。”/p

“货卖不出去，上等和中等新料又进不到，银子全压在那些货上。此事体大，我一筹莫展，才匆忙跑到府上来的。”/p

“这种情况，过去一直没有出现过，这几天，我的右眼皮跳的很厉害。”谭为仁道。/p

“为仁，你快跟大娘说说，除了陆掌柜说的这档子事情，你觉得哪里不对劲啊？”昌平公主道。/p

“今天上午，我抽空到怀仁堂去转了转，徐掌柜说，这些日子，咱们药铺的生意也不如以前了。这种情况，以前也没有出现过。”/p

屋子里面几个人正说着话，门外传来赵妈和梁大夫说话的声音。/p

不一会，梁大夫和徐掌柜走了进来。/p

梁大夫脸色忧郁；徐掌柜眉头紧锁。/p

徐掌柜将瓜皮帽拿在手上，他的额头上全是汗。/p

谭为仁将梁大夫和徐掌柜扶到椅子上坐下。/p

阿玉端着一个茶盘走了进来，将两杯茶递到梁大夫和徐掌柜的手上之后，退了出去。/p

“梁大夫，老爷好些了吗？”谭为仁道。/p

“太太，二太太，为仁少爷，我们到平园来不是说老爷的病的。”/p

“梁大夫，您有要紧的事情跟我说？”谭为仁道。/p

“我们是来说药铺的事情的，照理，我在怀仁堂坐诊，药铺的事情不该我问，可我今天到库房配药的时候，发现好几位药发霉了，还有几位药是假的。”/p

梁大夫喝了一口茶，接着道：“老朽在怀仁堂坐堂几十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p

“我喊来徐掌柜，仔细检查了刚进的一批药材，结果发现大部分是假药和霉变的药材。”/p

“是啊！”徐掌柜道，“为仁少爷，我们前些日子进的这批药材有问题。”/p

“是鲁掌柜送来的那些药吗？”/p

“不错，就是鲁掌柜送来的那些药——我们被鲁掌柜坑了，看到那么多假药和霉变的药，我和几个伙计当时就傻眼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我就和梁大夫跑到府上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