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身死(1/2)
站在沈海身后的刘总管瞧温少喧就这么走了,焦急的对沈海说“庄主,您怎么就这么让温少喧回去了,他方才分明别有所图!”
沈海面色阴沉地说“别有所图又如何,允吾的眼疾尚未痊愈,还需要他。”
刘总管担心地说“那我们就由着他在庄中放肆?”
“自是不能!”沈海蹙眉沉思了起来,脑中忽然想起前几日在监牢中,曾叮嘱过刘总管,猜想道“难道他是早两日在监牢中,听到你我有关北赤买卖之事,想借着替允吾医治的机会,暗中偷出账簿?”
刘总管经沈海这么一点,也想起了监牢中的事,惊诧道“您是说他并不是为了离开茶庄才和您做交易,而是想打着替大小姐医治的名头,暗中偷出账簿,意图摧毁茶庄?”
沈海皱眉道“这个温少喧比我想象的更聪明!”
他马上吩咐道“你立刻将账簿转移到他无法接触之地,再去看看夫人的回信是否到了,允吾得见光明后,一定要处置掉这个隐患。”
刘总管郑重应道“奴才遵命!”
他随即倒退着离开了闺房,回到自己的房中,踩着高凳,从房梁上取下一个木匣子,来到南苑的一个枯井前,把木匣子放在木桶中,用辘轳吊了下去,盖上厚重的石盖后,安心地离去查看信件了。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一个身影一直悄悄地跟着他。
老周受温少喧拜托,跟在刘总管的身后,望见刘总管把木匣子放入枯井中,等刘总管离去后,转动辘轳把木桶带了上来,从木匣子中取出账簿,藏在饭篮的碟子下,趁着送饭时交给了温少喧。
温少喧接过账簿,难掩激动地说“周伯您做到了,真的谢谢您。”
老周拍了拍温少喧的手背,慈爱地说“你我间何须说这些,我照顾你十三年,早已把你当成我的孩子,现在你有危险,我岂能坐视不理,不过你怎么知道刘总管会转移账簿?”
温少喧解释道“沈海生性多疑,我让他误以为我出去过,他必然会联想到账簿之事,为了以策万全,一定会让刘总管转移账簿,时间不多,我要尽快把账簿的内容记下来。”
老周更疑惑了,疑问道“既然你现在已经得到账簿,为什么不直接让我送出去,而要记下来?”
温少喧边翻阅账簿边说“我的计谋并不高明,以沈海老奸巨猾的性格,他不需多久就会回过神来,发觉我的真实目的,到时怕是您还没有送出账簿,就会和账簿一起消失在世上,我现在把账簿记在脑中,等沈海确定账簿没有被人移动后,再默写送出,这样就能万无一失。”
老周恍然大悟,又担心地问“可我送饭不能久留,时间这么赶,你能全部记下来吗?”
温少喧目光坚决地说“记不下来也得记,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与此同时,沈海正在书房中处理茶庄的事务,他越想越觉得温少喧支开暗卫不对劲,暗卫离开不过片刻,温少喧推着轮椅能走多远,难道……
一个念头忽地在他的脑海中划过。
他猛地从椅上站起,惊呼道“糟了!”
刘总管被沈海的举动吓得心头一跳,疑惑地问“庄主您怎么了?”
沈海急问“你把账簿放哪了?”
刘总管说“放在南苑的枯井里了。”
沈海一听,像风一样飞奔了出去。
刘总管虽不知沈海为何突然夺门而出,但看沈海如此紧张,连忙带人跟了上去。
众人赶到枯井,沈海吩咐刘总管推开石盖一看,木匣子正好端端地待在枯井底部,一时愣在了当场。
刘总管见沈海望着枯井出神,困惑地问“庄主您怎么了?”
沈海眉头紧锁,虽木匣子还在,但他心中总隐隐不安,一番权衡利弊后,吩咐刘总管,“看来销毁账簿才能永绝后患,你马上把账簿捞出来,就地烧毁。”
刘总管顿时急了,忙说“庄主,您怎么突然这么说,如果我们烧毁账簿,如何向夫人禀告与北赤的买卖近况。”
沈海不容置疑道“让你烧就烧,温少喧城府颇深,决不能给他一丝机会!”
刘总管只好收了声,转动辘轳把木桶带了上来,准备销毁账簿。
沈海却在瞟了一眼木桶后,出声阻止道“等等。”
刘总管不明所以地看向沈海,问“庄主怎么了?”
沈海夺过刘总管手中的木桶一看,发觉木桶底部缺了一个大口,询问道“你沉木桶时可有磕碰到木桶?”
刘总管确定地说“没有,绝对没有。”
沈海神色顿时凝重了起来,“看来果然如我所料,温少喧偷离是假,引我转移账簿,再偷盗出府是真,这木桶磕碰如此严重,一定是有人想拿走账簿,半道却忽然松开辘轳,导致木桶重摔在井底所致,也就是说,方才我们赶来这里时打乱了某人的行动,那他一定还没有走远,找,立刻给我找!”
“是!”刘总管领命,带着人四下搜寻了起来。
几人刚转过一个廊角,就望见老周在走廊尽头疾跑。
刘总管厉喝道“老周,你在这里干什么!”
老周回头一看,发觉刘总管带人追了上来,本能地转头就跑。
这行为等于默认了偷盗的事实,刘总管岂会放老周离去,迅速带人冲了上去,没两下功夫就把老周扑倒在地。
沈海也紧接着赶了过来,抓起老周的手一看,发现老周手上有辘轳上的草绳碎末,确定老周就是意图偷盗账簿之人,怒斥道“老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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