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破(2/6)
将军心意已决,蒹葭便听将军的。”王立阳听了陶臣末这个决定,其实非常高兴,所以也表态道:“卑职说过了,无论将军做什么决定我都听。”
魏文忠也摊摊手道:“褚纯安罪有应得,我没什么好说的。”
陶臣末微微一笑,转身向王金易说道:“我知王将军心中所虑,我眼中容不得沙子,更何况褚纯安此行已非人情世故所能解,我会派人就此事向程将军说明情况,若是秦相怪罪下来,我自会担待。”
王金易深知陶臣末深明大义,此事已然无可挽回,所以也不再相劝。闫宇见无力回天也就只得唉声叹气了。
很快,吴长青便在街上贴出告示,大意是褚纯安身为督军却无视军纪,仗势调戏民女,滥杀无辜,依大渊军律,以死诏之。
褚纯安到死都不相信陶臣末真的敢杀自己,他一直叫嚣着自己是秦相学生,让陶臣末放了自己,只有看到军营前铮亮的斩刀时才知道自己死期已到,才跪下求饶,呼喊着“陶将军饶命”,可陶臣末杀意已决,任他百般呼号已然无动于衷。
这一夜的云阳有些冷,陶臣末静静的走在云水岸,他来云阳有些时日了,但好像从来没有好好欣赏过这里的山山水水,今夜似乎难得空闲。
见云水缓缓,江面点缀着摇曳的渔火,与倒映的繁星相得益彰,似天地无别,一切都安宁无恙。他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嬉戏的溪水旁,虽身体孱弱但并不需要担心什么,他又想起了那个慈眉善目的老人,或许,自己踏上仕途便是他最不愿看到的,但今日之事他应该是赞赏的,想想也罢,今后便可以不会再为这样的事反复挣扎了,或许作为一个平凡布衣的是非对错才更简单吧。
思忖间,陶臣末隐隐闻到一股淡雅香气袭来,抬头看,任蒹葭迎面偏偏而来,二人相视一笑,直到近了,任蒹葭方才说道:“将军难得有这般雅兴,不知蒹葭此来是否多有打搅?”
陶臣末笑道:“夫人哪里话,美景自是应配美人的,夫人能来,十里花香更甚。”
任蒹葭显得有几分娇羞,缓缓道:“将军若是江湖侠士必将有无数美人倾羡,长得俊俏,武艺高强还会说话,所谓翩翩公子也无非如此了。”
“嗯,或许我应该早些遇到夫人,也早些听到这些话,说不定我还真能在江湖上闯些名堂。”陶臣末依旧微微笑道。
任蒹葭嘴角上扬,夜色下显得很是娇美,不过此刻的她眼中满是担忧,她定定的看着陶臣末,渐渐收起了笑意,说道:“能在江湖闯出名堂,想必在朝堂之上也定能如鱼得水,今日之事,不知将军可有万全之策?”
陶臣末将目光转向江面,缓缓道:“夫人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任蒹葭竟觉得有些无奈,都这个时候了陶臣末还有心思开玩笑,所以她只得说道:“打心底里,我选择相信将军定有万全之策,可此刻我却十分不踏实,所以我当然要听真话。”
陶臣末遥遥头说道:“没有,此事怕是一道无解难题。”
任蒹葭突觉心中一紧,忧心道:“那将军准备如何应对?”
陶臣末淡淡笑道:“如今已别无他法,所以只能听天由命了。”
任蒹葭努力搜索着一切可行的办法,良久,突然问道:“昨日我曾听将军说家师曾为大渊立过不世之功,想必定是我大渊重臣,难道这也无法解决当下这道难题?”
“实不相瞒,先师正是当年威震宇内的大渊三杰之首,童静,先帝在位时,大渊曾有过一次大危机,四夷同乱,先师携原骠骑大将军也是三杰之二颜青摘、梁平川横扫,令四夷望风而退,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如今的大渊是从先师的手中才得以存续的,可正因功高震主,先师遭小人妒忌,先帝猜疑,从而处处受到排挤,先师一身傲骨不愿被时局左右,便愤而归隐,游历江湖,此后便从未过问朝政,我也是在他老人家游历时被他收为弟子的,你看,立有如此不世之功的人都难逃小人陷害,我又怎会全身而退?”陶臣末说道。
任蒹葭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道:“就算他老人家已驾鹤西去,想必在朝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旧友的吧?”
陶臣末无奈的摇摇头,说道:“自从秦庸拜相,朝中便再无良臣,梁老将军早已被夺了兵权贬回老家,颜尚书此刻也正在云州受刑,更何况当年逼得先师辞官归隐的正是奸相秦庸,他若知晓我是童帅门徒,我只会死得更快,这也是为何当年先师不太愿意我入朝为官的原因之一,唉,只可惜我一时受了功名利禄所惑,如今也算自食其果吧。”
听到这里,任蒹葭的眼中不禁有些湿润,难得一名良将,如今却是生死难料。
陶臣末见得真切,便安慰道:“夫人不必忧心,我陶某人命硬,不会有事的。”
陶臣末说得云淡风轻,但任蒹葭自知此事严重,回到府中依旧忧心忡忡,她无法想象一个刚刚还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年轻将军转眼间就会成为阶下囚,甚至会身首异处,陶臣末是她的救命恩人,也可能是那个让她有些芳心暗动的无双公子,她当然不会想太多,但是陶臣末现如今所要面对的困境却是逃避不了的。
良袪看得出她的忧虑,关切的问道:“夫人不必太过担心了,陶将军智勇双全,他自然知道杀了褚纯安会是什么结果,可是他依旧毅然决然,这是他的选择,是他心中的道义使然,这世间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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