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道九对平天(2/2)

“不好意思，我是一个修道之人，副业是杀手。”柳叶笑着继续道，“不过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堂堂正正活下去的机会。”

“一个杀手，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思。”李清平却是想拖延下时间，一来他正在全力运转真气，修复刚才的伤口，二来判断出柳叶的真实身份，敌暗我明，不好妄动。

柳叶看着平静的李清平，不由道，“你就不关心下你身后的人？”此时三号已经占尽优势，李清平的数名心腹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这个年轻人确实不好对付，竟然来乱自己的心思，李清平知道自己再也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只见李清平缓缓拔出长剑，“我七岁练剑，每天至少三个时辰，虽说没有什么天赋，却也勤能补拙。本来打算留下一子继承香火，而我将献身于剑道，可惜了，他应该是死于你们之手，那我杀了你们总算天经地义，无愧我的求道之心。”

柳叶闻言，舔了舔嘴角，露出邪魅一笑，“我虽然不是一个纯粹的剑者，不过，能死于你这样的高手之下我也很幸运。”李清平暗道一声，“好邪性的小子。”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李清平的剑如天罗地网一般，气势上连绵不绝，柳叶只觉喘不过气，“真是厉害，不过正好可以磨砺剑法。”

“道一剑。”，无常剑。上下无常，进退无恒，知进退存亡，其为圣人，这一剑也是圣人剑。李清平眼中漏出赞赏，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缴，无欲故无常，道之始也，众妙之门。不过落在远处三号与没有现身的王城换眼里，柳叶却突然剑行诡道，飘忽不定，李清平的剑虽然密不透风，却并非毫无破绽，不过李清平的剑比柳叶快上一分，那些破绽也就不是破绽了，柳叶攻敌必救，和李清平玩起了以伤换伤，李清平却不能换，因为旁边还有一人虎视眈眈。作为一个剑客，李清平的身法自然是顶尖的，二人一时僵住了。

“道二剑。”若水剑。天下有道，玄之又玄，唯有若水，可载其形。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若水剑乃不争之剑，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处处示敌以弱而又悄无声息之间察觉到对方的弱点。

《荀子·宥坐》记载，孔子观于东流之水，子贡问孔子曰：君子之所以见大水必观焉者，是何？孔子曰：“夫水，大遍与诸生而无为也，似德。其流也埤下，裾拘必循其理，似义。其洸洸乎不淈尽，似道。若有决行之，其应佚若声响，其赴百仞之谷不惧，似勇。主量必平，似法。盈不求概，似正。淖约微达，似察。以出以入，以就鲜洁，似善化。其万折也必东，似志。是故君子见大水必观焉。”

李清平看着这一剑，种种回忆不觉涌现，十年前曾败于此剑，那个只用了一招就打败自己的人，不想今日重现，十年前的是一个老道士，今日却是一个愣头小子，李清平停下剑沉声道，“你是草楼观的传人？”

柳叶沉默着不答话，李清平平静道，“原本还想多试你一下，不过你是草楼观的人，我不能杀你，但我就要教你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