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不是才子?(5/6)
……和张芝的也不一样……又好像都一样……这个钩……怎么是这样的……”说着说着,他就做出了和谢道韫之前完全一样的模仿动作,只是和谢道韫不同的是,他一连模仿了好几个字,还是没有露出和谢道韫一般的滞涩之感,依然在继续着。“哈哈哈,子敬啊,你平时都这么叫我痴,今天一看,你可比我痴多了!”看着子敬那副魂不守舍只是照着书卷模仿的样子,顾恺之哈哈大笑了起来。
顾恺之的笑声很大,只是完全被张曜灵的这幅书卷给吸引了全部心神的子敬,却完全没有听到顾恺之在调侃自己。
“哎,对了!”看着自己的朋友一时半会是没心情理会自己了,顾恺之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又问道,“这一篇要了子敬半条命的书法,是何人所留?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在建康城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也是那位张公子留下的。”谢道韫冷着一张脸没有回答,一名隐在人群中也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小姑娘怯怯地回答道。
“也是他?怎么可能!”这回轮到顾恺之大吃一惊了,他凑过去又向着整篇《别赋》看去,只是越看下去,这脸上的神色就越加凝重。
“子敬,这是你的本行,你看看,这篇文章写了什么,握着只能猜个大半,但要是连贯起来,就觉得好像都猜错了!古怪古怪……”顾恺之苦恼地摇着头,同时捅了捅依然满脸迷茫地模仿着张曜灵字迹的子敬。
“这是一篇赋,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这么读的……”子敬的阻力带着深深的不确定,再次看了整篇文章一眼,他深吸了一口气,语速很慢地念道,“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
一篇文字并不多的《别赋》,就在子敬这一语速极慢抑扬顿挫的语调声中,被这么朗读了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子敬才把这篇《别赋》读完,只是读完之后,他的额头上已经满是细密的汗珠。时近深秋,还是夜晚,虽然是江东但也已经多了许多的凉意,他这时候出了这么多的汗,倒不是被热的,而是在辨认张曜灵这恣意奔放不循常规的字迹的时候,耗尽心神所累的。
“这……这个……真的是那个张曜灵……他……他怎么会……”一个声音艰难地说道。
众人循声望去,这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那一边的人已经全都聚到了这一边来,将这边的空间挤得个满满当当。而这时候说话的,就是其中的一个大家公子。
“敬弟,你怎么了?”王徽之这时候注意到了自己的弟弟面色不同寻常地看着桌子上的书卷,兄弟情深,走过来关切地问道。
“五哥,你……你看看这个……”子敬艰难地伸手,指了指面前张曜灵留下的那张书卷,而他自己的的眼睛,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上面。
“这个……”王徽之先是有些漫不经心,但是细细一看上面的字体,这双眼睛,也马上变得和自己的弟弟一样得大。而且和他的弟弟一样的,他的手指,也喀什不由自主地临空模仿了起来。
“这真的是那个张曜灵写的?”这一回,这个问题是谢朗问的。他皱着眉头看着面沉如水的谢琰一眼,对着站在谢道韫身边的谢玄问道。
先是看了自己的姐姐一眼,看到她没有什么反应,谢玄略一迟疑,就答道:“没错,张公子在吹完那首令人难忘的笛子之后,就挥毫写下了这篇文章。听张公子说这是一篇叫做《别赋》的文章,只可惜我们几个都认不全,还好有子敬在,才让我们了解到……”
谢玄的话还没有说完,谢朗就打断了他的话,追问道:“那个张曜灵呢?去了哪里?”
“他走了。”谢道韫替谢玄接上答道,只是她的声音中可没有太多的暖意。
谢朗没有在意她的语气,只是眉毛一拧,急声道:“他怎么就这么走了?文会才进行到中途,甚至都没有向我们说一句话,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真是北地怆夫,一点礼数都不知道!”
“你们刚才是怎么对待他的?怎么,只需你们冷遇嘲讽别人,就不允许别人拂袖而去吗?”谢道韫的语气更冷,珠玉一般的声音打断了谢朗有些气急败坏的抱怨。
“你……”听到谢道韫这么对自己不客气,谢朗气结,伸手指着板着一张俏脸的谢道韫,就要反唇相讥。
“好了,都是自家人,能不能别这么胡闹?”这时候很少说话的谢琰突然出声止住了两人之间一触即发的争吵,一双眼睛在周围神色各异的众人中扫视了一圈,脸色阴沉,沉声道,“走就走吧,以后有机会的话,还会再见面的。”
“这个张曜灵……”谢琰的声音就像他的脸色一样捉摸不定,幽幽说道,“……还真是有些不一般啊……”
且不提在望远楼的这些人的重重复杂心思,苏若兰被张曜灵拉着就身不由己地离开了望远楼,一直在灯火通明的大街上走了好一段路,苏若兰才从刚才对于张曜灵惊人表现的震惊中,回过了神来。
回过神来之后,苏若兰依然在跟着张曜灵向前走。只是这时候她看着张曜灵的眼神,却变得异常地古怪。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不认识我了?”虽然苏若兰一直跟在自己的背后,但是张曜灵却也敏锐地感受到了背后这个小丫头的古怪眼神,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微笑着看着她。
“哼!”但是让张曜灵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停下来问出这句话,苏若兰确实收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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