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萧寒,只因还在冬日(1/2)
杲杲冬日光,暖阳云开露。
冬季里少见如此大好的晴日,暖而不炙的阳光铺散在可以照见的各处,墨青色的石砖不常被人触及的地方泛起了一层薄薄的富有生机的青苔,在阳光的照射下,笨拙又可爱。
方才从御书房出来时晟睿叫住了墨钰,蒋敬杰见两人有话要说,知趣的告辞离开了,而此时的墨萧凡尚估计正在御书房中被皇上骂的狗血喷头,于是如今宽阔的宫道上只有他们二人并肩前行,像早上那般,只是原本应该给人暖意的温和阳光明亮的有些刺眼,伴着冬日独有的萧瑟,这宫道越发显得空空荡荡。
并肩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墨钰才整理好要对晟睿道谢的语句:“方才在御书房多谢王叔配合。”
因为是在路上,墨钰并没有作揖道谢,只是嘴上说着感谢的话,也不知晟睿是不是觉得这样的道谢方式不够真诚,脸上不见半分笑意,灰白的脸色像极了冬日里毫无点缀的天空,清淡中是满满的萧寒。
晟睿不应声,墨钰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方才晟睿确实是帮了自己,不仅没有拆穿当晚他赶来救了自己的谎言,更是帮自己坐实了墨萧凡的错处。
墨钰想起刚才晟睿三言两语就将墨萧凡逼到了死胡同,心里就一阵欢喜,那让人过瘾的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涌现。
在晟睿拿出墨萧凡的随身腰牌的时候,墨萧凡便彻底慌了神,嘴里喃喃着:“不可能的,我的腰牌怎么会在你那?”
“这不就要问你了吗!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会从那些刺客身上搜出这没腰牌,为什么身为盛乾二皇子的你会和杀楼里的杀手有瓜葛?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晟睿伸手指着墨萧凡,脸上是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嫌恶与鄙夷,“身为皇子,享受着皇室的荣耀和盛乾子民奉献来的一切,却不思进取,将一己之欲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更是不顾朝廷安危,不顾盛乾安危,竟买通杀手欲要将太子杀之而后快。怎么,你是觉得太子是你继承大统,登上皇位的障碍?你以为墨钰出了事你就可以理所应当的成为盛乾下一任的储君?简直可笑!”
打蛇打七寸,晟睿连珠炮似的一通话将墨萧凡心里的小算盘全部扯了出来,瘫在了众人面前,这一番话下来完全没有留给墨萧凡辩别的机会。
墨萧凡原本在晟睿拿出腰牌的时候变紧张的不行,此时听闻晟睿将他心里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全都抖搂在了阳光之下,众人面前,整个人恼羞成怒,对着晟睿喝道:“信口雌黄!昭阳王你休要胡说!你仅凭一个腰牌便扯出这么一个天大的笑话,真是可笑至极!”
“那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无你无关了?”
“那是自然!”
“那为何你的腰牌会出现在那群刺客手中?你总不会说是那些刺客在去刺杀太子之前还顺带偷了你的腰牌吧?”
墨萧凡眼珠子转了好几圈,一边想着这腰牌怎么会到了杀手那里,一边想着这件事如何圆过去,接下来的话需要如何去说。手中这件事若是说过去便相安无事,若是圆不过去…墨萧凡想起之前在他还是一个小男孩的时候,曾跟着墨晨枫去过如今常去的金銮殿,他还记得墨晨枫在处置一个大臣时的果决,没有一丝犹豫。他忘了那个大臣叫什么名字,也忘了那人究竟是犯了何种过错,他只记得墨晨枫口中悠闲的两个字:凌迟。
彼时的他尚不知道“凌迟”是什么样的惩罚,看着被拖出去的那个大臣苦苦哀求,只求一具全尸,然,墨晨枫是当今天子九五之尊,说出的话自然也是金口玉言不可更改。事情最后的结果是那位大臣奋力挣扎,在侍卫的一个不留神中挣脱开来,紧接着那人直直的向盘着五爪金龙的柱子撞了过去。血流了满脸,模糊了那人的五官,所以墨萧凡也记不得那人的长相,当时的他还不曾见过如此血腥的事情,哪怕是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清楚的记得那血流淌下来滴在地板上的声音,“滴-答-”、“滴-答-”,黏-腻且不顺耳。
后来,他忘了自己是如何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大病了一场。而此时,若是一步踏错,滴在地板上的血有可能就会成为自己流的。
“敢问王叔,你昭阳王府的腰牌都是如何处置的?”
晟睿装作不懂他话里的意思,状似随意的说道:“自然是交给手下值得信任的人了。”
“那便是了。王叔都可以将证明身份的腰牌交给下人,我又为何不可呢?”
“这么说,是你将腰牌赐予了下人,太子遇刺之事与你无关了?”晟睿声音不急不缓,悠悠闲地问道。
“与我无关!”墨萧凡说得义正言辞。
“那你将这腰牌给了谁?”晟睿伸出手指,一个一个的掰着自己的手指头,“这人一定得是自己的信任的才能替自己保管可以代表身份的信物,又要忠心不二,这样才不会出卖自己。不知道深的二皇子信任的人是谁呢?”
墨萧凡咬着牙,他又何尝不知道此时不管说出谁的名字都是在推着对方上断头台,可是,他已经被晟睿逼得没有了法子,只能如此行事了。
“我的贴身侍卫。”
“哦,那便怪不得了。”晟睿唇角勾出狐狸般的笑看向墨晨枫,“皇兄,二皇子已承认是他的贴身侍卫谋划着刺杀太子殿下,并买通杀楼的木牌杀手。如今太子受伤,此人用心险恶,还请皇上尽快处置。”
“谁说…”
“传朕旨意,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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