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夜来惊魂(2/4)
己种烟,将烟叶摘下晒干,将干烟叶夹住,用小巧的刨子刨,丝那么长。”南二比划着,取出水烟嘴在椅子上磕。程庸挺好奇,原来山中还产烟。“老二来了,正好陪程老师喝一杯。”南嫂端着菜走进堂屋。
“我就知道我口福好。哟,这么珍贵的石耳。程老师,我哥可把你当贵宾啊。”
“这样盛情,实在不敢当,南先生,南嫂。”
“别听他胡扯,什么珍贵不珍贵。你吃,都吃完了,就是嫂子做得好。”南嫂白了一眼南二,“可不许把你哥喝多。”
石耳、笋衣、蘑菇等特色菜摆了一桌。南心客捧出瓷罐,擦了擦,用手拍开上面的泥封,露出红布,解开红布,拔下绛色木塞,一股酒香飘荡。
“嗬,把封缸米酒都请出了,可要大醉一场。”南二口内生津,急不可耐。
“好啦,看你那馋样,像几百年没喝过,你今天可沾小程光,得好好陪几杯。”南心客让过,将程庸面前竹杯盛满,酒稠稠如蜜,乳白色。
“遵命,我真心哥嫂。小程,喝吧,这酒珍藏可有年头了。”南二嬉皮笑脸,将竹杯凑上,接了满满一大杯。举杯向程庸,“敬你!”喝了一大口,咂咂嘴,感觉美美。
程庸站起呷了一小口,酒劲温厚,有一丝甜,滑腻入胃,暖意渐起,惬意。
山珍伴美酒,程庸抵挡不住美味诱惑,大快朵颐。南二如饕餮,胡吃海塞,说个不停。
“山里真的有许多好玩的事,前天就遇到一件。隔壁小嫂突然感觉眼睛看东西雾蒙蒙的,照镜子发现黑眼珠长了个疙瘩,不痛也不痒,你猜是怎么回事?”故意卖了关子,喝了一口,夹石耳入口。
见程庸好奇地看着他,谈兴大增,“我一看,这不是被东西压了,看来看去,哦,我知道了,那扁平样子像磨子。我对她讲,是被磨子压了。她疑疑惑惑将磨子移了,你想怎样?”
“八成是好了。”
“对啦,不过不是八成,是百分百地好了。”他满意地将酒倒入口中,毫不客气地抢过瓷罐倒满。
“喝了不少了,酒后劲大,别又醉了。”南心客好言相劝。
“没事啊,你忘了上次喝了一罐,还救了一个人。”南二不以为然。
“又吹了,就你那套本事,谁信?”南嫂有点不屑一顾,“你哥都没把握。”
“嫂子,你就小瞧我了。那天哥不是没回来吗?我正在家喝酒,就听人说大头出事了。跑去一看人都没气了,我就知道遇到煞星,叫人捉了公鸡,将鸡冠血挤了一勺喂下,将鸡伏在大头身上,鸡一动不动,那是在退煞星。又将牛链子在他头上筛,好半天他醒了,你想想要不是喝酒敢做吗?”南二讲的事骇人听闻。
程庸如听天方夜谭,将信将疑斜睨南心客,他居然点点头。程庸一下头变大了,休克而已。可公鸡伏于胸口竟然一动不动,又该作何解释呢?
忽然传来号哭声:“大哥,大哥!在家吗?呜呜。”哭声由远而近。
“是女老五,出了什么事?”南嫂急步出门,“五娘,到底是么事啊?”
一中年妇女慌乱跑进,差点被门槛绊倒。“大嫂啊,那小孙儿,晚上回来饭也没吃,吵着要睡。睡也不安生,抽搐不止,现在发着高烧。老五不在家,叫大哥想想法子吧。”几个人随后涌进,口唤“大先生”,与南心客打招呼后,不客气或坐或蹲,抽烟喝茶。
“这太好办了,哥,你把吓书拿来,查一查不就晓得了。”南二胸有成竹。
“是啊,大先生,早先也是这样做的。”众人附和。
南心客有点犹豫,南二急了,“我来!”从屋后“南氏家谱”木箱里,抽出一本雕板古书,灰暗油纸,密密麻麻的黑字有些模糊,字的下方有似字非字图画。南二就着灯光查看,“东南方得之土地神,纸钱十张,出门三十步送之大吉。嫂子,拿纸和笔来。”奇怪,南嫂问也没问,拉开抽屉取出表纸和钢笔。
南二变戏法似的,对着书照猫画虎,一会儿成了。“好了,五娘,把符烧了给孩子喝下,纸数十张,出屋檐滴水三十步烧了,手托鸡蛋喊魂,鸡蛋站起来就没事了。”南二猛喝一杯,点燃水烟。
“五娘,你就按二先生说的去做吧,准行的。”一老者对南二充满信心。
五娘毫不迟疑,抹了把眼泪转身欲走。“等等,把这个带上贴在孩子太阳穴上。”南心客从背包中取出一纸包。
“难为大哥,二哥了。”五娘面带喜色,连走带跑,与进门判若两人,南嫂和几人跟出。
眼前一切,让程庸如坠雾中,处处透着神秘,不似人间,绝类魔域桃源。
“小毛喂,在外面玩莫受吓,跟奶奶回来哟!”一声紧接一声,夹杂犬吠,夜鸟呜咽,程庸听来毛骨悚然,油然而生恐惧。偷眼一看屋内人,面色平静,见怪不怪。
“小程,是不是觉得我们神神叨叨啊。”南心客见程庸满脸狐疑,便笑了笑。
“我只是觉得好奇,还有点恐惧,也许是少见多怪吧。”程庸承认。
南心客将那古书递给程庸,“你看这就是吓书,它写着每天冲撞神煞名讳,后面是禳法,烧纸钱若干张,出门多少步,下方是符录。”程庸小心接过仔细一看,诚如南心客所言。
“这真的能治病?!”程庸疑惑不解。
“当然行啊,我们打小小病小痛,大先生就这样做的。”众人点头称是。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