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男儿行(1/2)
乌犇蹲坐在地上,粗糙的手掌轻抚自家儿子乌能那早已冰冷的面颊,其手掌止不住的颤抖,眼中满是爱怜之意。
此时,他心如刀绞,如同丢了魂一般,静静的在两军阵前,将自家唯一的儿子乌能抱在怀中。
这一刻,他不再是南蛮部落的族长,也不再是一个沙场征战的大将,其只不过是一个失去自己亲生儿子的父亲。
此时,他的心里很后悔,他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要带自家儿子出来,为什么要让自家儿子返回岐关。
原本,自家儿子乌能不想出不来的,其硬逼着他来,他最主要想的还是想要让自家儿子。
在战场上稍微立些功劳,不说以后能否继承他的族长之位,但是,他也不能老让别人在自己背后说自家孩儿的坏话。
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竟然造成自家儿子乌能命丧敌手,魂逝大禹南疆。
其心中悔之,恨之。
不过,如今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这家儿子已经死去,再多的悔念亦是无用。
如今,他能做的便是为自家孩儿报仇,其他的对他来说都不重要,族人的生死比起自家孩儿的仇来说,他更期许为自家孩儿报仇。
“来人,带少族长下去。”
待乌能的尸体被自家手下带下去之后,乌犇转身看向岐关上的上官秋羽等人。
其眼中冷冽之色,让一旁的南蛮元帅哈尔巴见了都不自觉得眉毛一阵跳动,他自然知道乌犇要做什么。
原本,今日便需要有人来强攻第一战,而现今以乌犇的表现来看,其一定是要与上官秋羽不死不休。
就让南蛮元帅哈尔巴与其他几位南蛮首领见了,也乐的轻松,便没有多说,很自觉地命令自己的手下为乌犇部落腾出一条路来。
数十万乌犇部落的士兵,其浩浩荡荡的来到了乌犇身后,静候乌犇的命令。
“韩将军,铁将军,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
自知自己如今还只是纸上谈兵,没有太多经验,所以,上官秋羽到是没有逞能,在见到南蛮大军准备开战之后。
上官秋羽很自觉的将守城的主动权交给了自己身旁的铁鹰和韩庆虎两人。
铁鹰作为自家便宜爷爷的副将,从小随自家爷爷南征北战,其经历的大小战事无数。
虽然,面临数百万南蛮大军的攻城,自己这方与其兵力悬殊巨大。
但这小小的守城战,对于铁鹰来说,自然不过是一道开胃小菜,却是没有任何难处。
而韩庆虎作为原先自家爷爷的麾下大将,虽说比之铁鹰来说差了那么一点,但是给铁鹰打打下手却是可以的。
两人配合起来定然能让岐关固若金汤,只要三十万大军没有死绝,上官秋羽便不会放弃岐关。
毕竟,自己身旁有两个先天境的高手,其就算所有人都战死了,自己也能够在铁鹰和影老的护持下逃得性命。
至于说上官秋羽为一己私利,而让跟随他的三十万大军付出生命的代价,会不会太残忍。
上官秋羽表示一将功成万骨枯,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况且,每一个成功者的脚下,不都是堆积着累累白骨吗?
三十万,三百万,对于天下来说不过沧海一粟。
上一世,上官秋羽最喜欢一首诗,那便是仇圣的“男儿行”,大家可以一起欣赏一下。
《男儿行》仇圣
炎黄地,多豪杰,以一敌百人不怯。
人不怯,仇必雪,看我华夏男儿血。
男儿血,自壮烈,豪气贯胸心如铁。
手提黄金刀,身佩白玉珏,饥啖美酋头,渴饮罗刹血。
儿女情,且抛却,瀚海志,只今决。
男儿仗剑行千里,千里一路斩胡羯。
爱琴海畔飞战歌,歌歌为我华夏贺。
东京城内舞钢刀,刀刀尽染倭奴血。
立班超志,守苏武节,歌武穆词,做易水别。
落叶萧萧,壮士血热,寒风如刀,悲歌声切。
且纵快马过天山,又挽长弓扫库页。
铁舰直下悉尼湾,一枪惊破北海夜。
西夷运已绝,大汉如中天。
拼将十万英雄胆,誓画环球同为华夏色,到其时,共酌洛阳酒,醉明月。
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
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
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
驰骋走天下,只将刀枪夸。
今欲觅此类,徒然捞月影。
君不见,
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
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
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
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
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
千里杀仇人,愿费十周星。
专诸田光俦,与结冥冥情。
朝出西门去,暮提人头回。
神倦唯思睡,战号蓦然吹。
西门别母去,母悲儿不悲。
身许汗青事,男儿长不归。
杀斗天地间,惨烈惊阴庭。
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
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
梦中犹杀人,笑靥映春辉。
女儿莫相问,男儿凶何甚?
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素来无一真。
君不见,
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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