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剑寒意冷心犹热(1/2)
月光愈发的冷冽寒凉,照拂在刀鸑鷟单薄的身躯上,就好似拢着一层轻飘的薄纱,若是狂风大作,便是连她这个人都要一起被风吹走了一般。
她拉着秦羽涅的手,一步也不停歇地向着大乘寺外走去,他们现在所要做的就是离开这里,离开博义,回到凤华去。
唯有尽快地回到凤华,才能够让贤妃娘娘早一日被解救出来,她所表现的似乎比秦羽涅更加心急,旁人也许看不出,但她知晓秦羽涅此刻定然将所有的情绪都埋藏在了心底最深处,面上不起波澜,其实却比谁都更加疼痛。
她与秦羽涅的身影遥遥望去,就好似两个月色中的小圆点,渐渐地越行越远。
眼看着就要走出山门了,身后却忽然响起一道陌生的男声,“殿下,姑娘,请留步!”
刀鸑鷟和秦羽涅同时转身,朝着远处望去,只见一身着僧袍的弟子匆匆向他们跑来,而他的手中还执着一个木制的锦盒。
终于那弟子跑至他们面前,来不及平稳气息,便将手中的锦盒朝着他们递了过去,一边气喘吁吁地道:“殿下,这是方丈让我来交给你们的。”
秦羽涅将锦盒接在手中,扬起,“这是什么?”他剑眉一蹙,他现在着实是不懂空音所做是何意义了
“方丈说,这是属于这位姑娘的东西。”那弟子说这话时便将目光落在了刀鸑鷟的身上,他那一双眼眸和攸宁生的很相像,月的银辉洒落其中,万分盈亮。
秦羽涅斜飞入鬓的剑眉凝蹙地愈发重了些,还不待他说话,那弟子便恭敬地道:“既如此,那么小僧就先告辞了,两位慢走。”
秦羽涅与刀鸑鷟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彼此对望一眼,皆将视线移至这手中的木制锦盒上。
刀鸑鷟这才发现,这木制的锦盒竟是如此的熟悉,她思索片刻,恍然大悟,这锦盒的模样与她当日在穹玄山庄的冰室中所见并无太大的差异,可以说是非常相似了。
在她的注视下,秦羽涅缓缓地掀开了木制锦盒的盖子,漆黑被月光所吞噬,锦盒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枚金叶子,秦羽涅和刀鸑鷟惧是一愣,秦羽涅伸出手将金叶子拿了起来,而金叶子的别后赫然写着一个大字:凰。
是凰字令!
刀鸑鷟骤然瞪大蓝眸,“羽涅”她不自觉地朝秦羽涅望去,只见秦羽涅也有些难以置信,原来令天下相争的玄天令竟有一枚被收在了大乘寺中。
应当没有人会想到吧。
秦羽涅对着月光仔细地观察着捏在手中的凰字令,良久后,他道:“鸑鷟,你可还记得洛怀薇在我们临走前曾说起过什么吗?”
刀鸑鷟不假思索,“博义。”她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洛怀薇从出事至今,被人问起过最多的事情应当就是关于玄天令的了,当时便是因为知道了洛氏知晓玄天令的下落,云苍阑与秦婴则才会做出那般勾当,但洛氏被灭之后,唯有洛怀薇还存留于世,但她精神受到了创伤,什么也不记得。
但她被掳走的那一次,想必也是被逼问了玄天令的下落,因为那时对于云苍阑和九幽圣教来说,她的价值也就仅仅只有这么一点了。
所以在她的潜意识里一定一直都记得这个问题,在她有所好转之后,去往穹玄,才会一直念着博义二字。
或许当时她就是在告诉他们,第三枚玄天令在博义。
虽然这一切都只是刀鸑鷟的猜测,但除此之外她再想不出别的含义去解释洛怀薇的话。
“羽涅你也同我想的一样吗?”刀鸑鷟如此问他。
秦羽涅点点头,明白她话语中所说的一样是何含义,不知何时他们已经有了这般心灵相通的感应,“既然已经拿到,便别再多思了。”
“这也算是此次的意外收获了。”刀鸑鷟想想他们每次出远门,好似都会发生许多不同寻常的事情,有时她觉着这是非同寻常的考验与冒险,但更多的时候她只盼望着能够过上寻常人家的生活,远离这江湖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
秦羽涅揉了揉她的头,“对不起,方才让你担心了。”方才刀鸑鷟紧握着他的手暴露了她的担忧与紧张,他都知道,也记在心里。
刀鸑鷟摇摇头,“羽涅,你若是难过,便不要再安慰我了。”顿了顿,“不要笑好不好?”
秦羽涅心疼地看着她,将唇边那抹牵强的笑意敛去,“我们走吧。”
“嗯,快些回去通知公子他们,今夜我们便启程吧。”刀鸑鷟能够体会到秦羽涅焦急如焚的心情,也正因如此,她才不希望他还一个人硬撑着,甚至强忍着伤痛来安慰自己,她想为他分担,竭尽所能。
“好。”至山门外,他们翻身上马,扬尘而去。
他们回程的速度比来时更快,而雷霆和绝尘似乎也懂得主人的心思,丝毫不停下步子,马不停蹄地朝着他们所要去往的目的地疾奔着。
很快他们便回到了密林之中,这山林中的道路岔道很多,加上黑夜中方向本就难以辨别,所以雷霆和绝尘的步子也渐渐地缓慢了下来。
马蹄踩踏在枯枝上的声音清晰入耳,他们便在这山林中慢慢地穿梭行过。
“羽涅,你可有听见什么声音?”刀鸑鷟竖起耳朵,忽然开口问到。
她内心隐有不安,只觉得耳畔传来一阵疾风破林的声响,席卷着地面上的枯枝落叶,好似即刻便要搅弄起黑夜中的血雨腥风。
秦羽涅在听刀鸑鷟此话之前,便已经蹙起了眉头,凝神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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