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给一颗糖(1/3)
瞬间,楚天阔的眼睛都直了,一脸不可名状的表情。他本以为给她解释完,她会理解他的一片苦心。而案子终于要真相大白,他和迟乐就要无罪释放了。她应该欢天喜地才对,怎么会哭天抹泪呢?
“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呢?”楚天阔很无奈,小心翼翼地问。
烟香的眼泪不停往下掉,嘴里含混不清地说:“你自己心里明白。”
明白?他哪里能明白。他最见不得女子掉眼泪了,见她哭得满脸泪痕,揪痛了他的心。
“不哭!不哭!”他柔声安慰她,不过没点用处,她哭得更凶了。
于是,他换了个态度,冷了一张脸,威胁她:“你再这样无理取闹,大师兄我可就生气了!”
说着,他还是心疼她,便手忙脚乱地帮她擦眼泪。然而,他的手在她的脸上刚比划了两下,就被烟香粗暴地甩开。
“别碰我!你有这闲工夫,倒不如去关心慰问下水脉姐姐,或者夏姐姐也行。她们对你百依百顺,他去左拥右抱多好。何必在这里找气受!”
哼!还敢威胁她!烟香的醋坛子打翻了,浑身散发出来的,都是一股酸味。
楚天阔呆愣了一下,他真是搞不明白了,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
烟香见他无话可说,更是觉得自己憋屈,用不怎么爽的声音大声嚷嚷:“你走!我不想看见你!你出去!”
楚天阔遗憾干笑,很不自在地说:“嚷这么大声做什么,让别人来看笑话么?一会儿招人来了,让我的面子往哪搁?”
“面子!面子!面子!你只考虑你自己,哪里考虑过我的感受?”烟香听见大师兄这话,一肚子的伤心不满愠怒,全都变成了怨怼。对着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
楚天阔惊讶地望着她,声音低沉而磁性:“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烟香本就心里藏不住事,不管是高兴还是生气,都会写在脸上。在心爱的大师兄面前,她更加不会隐瞒了,巴不得把所有委屈不满都倾泻出来。
大师兄随便一问,她倒全说出来了:“你答应夏姐姐的请求,我可以理解。你对她心怀愧疚,想要弥补。我也看出来了,她对你一往情深,你对她避而远之。”
烟香说着,语气一转,埋怨地哭诉:“可是,你又说你这么做,也是为了水脉姐姐。你那么在乎她!你敢说你心里没有她吗?”
楚天阔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吃水脉的醋。
他耐着性子给她解释,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水脉为了我,而选择去滚钉子板,弄得浑身是伤,为此我深感自责。她现在的身体,肯定禁不住责打。若是这案子败诉,依照律法,平民诬告朝廷命官必须受罚。段大人最轻也得判她杖责。你说,我能眼睁睁看着她再次受苦吗?”
这一番解释,烟香有些明白了,她释怀了,大师兄这么做是为了情义。她其实是能理解的,只是一时被醋意冲昏了头。别说大师兄了,换做是她她也会这么做。她自己吃亏不要紧,怎么能连累别人跟着她受罪呢?
她一个小小女子都能如此觉悟,更何况顶天立地有情有义的大师兄。
尽管烟香心里已经明了,嘴上却不承认,面上依旧一副不悦的神色。她当然得继续佯装生气了,不然的话,她承认她误会了,岂不是要跟他道歉?
再说了,谁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对水脉姐姐没感觉呢?那么好的美人了,谁不心动?公堂之上,他护着水脉那一幕,她可是记忆犹新。尤其是相爷还提起了他们俩婚约之事。
哎,水脉姐姐真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
“说到底你还是心疼了。”烟香撅着嘴,不满地哼了哼:“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只有你心里清楚。你想怎么说……”
她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时,她就被他用力一拉,拉进了他怀里。
他想用实际行动向她证明,他说的是真的,他心里只有她一人。
大师兄毫无预兆的偷袭,让烟香一时猝不及防,一下子失去重心瘫软在他怀里。
如此亲密接触,烟香是欢喜的,若搁平时她会紧紧搂住他。但是此时,她不知道哪里来的邪气,居然双手捏成拳头状,对着他的胸口一顿猛捶。看着是拼了命地捶打,实际上没有用多少力气。
被这样强势地抱住,她欢喜还来不及,哪里真舍得捶打他呢?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做做样子罢了。
这样的捶打,对楚天阔无关痛痒,充其量就是挠痒痒罢了。他也知道烟香不舍得真打他。她越捶越无力,更有一种欲拒还迎的意味。
楚天阔坏坏地笑,以调侃的语气说:“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是不是想我想得寝食难安?”
烟香明显愣了一下,怎么他这么了解她?是啊,没错。她是天天想着他,为他的事着急上火,担心他案子审理结果不如意,到处为他的案子奔波。
最初听来,烟香以为这是调情的话,是他心疼她为他劳心劳力而说的话。为此,她心里有一丝甜蜜与感动。她怔怔望着他,看着他诡异地笑,有些察觉到似乎哪里不对劲。
片刻后,她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调戏她,说她没力气,说她打得没感觉。
卧槽!这也太可恶了!
“大师兄,你又取笑我!太过分了!”
她恼羞成怒,用力捏紧拳头对准了他的额头,准备这一拳下去打得他找不着北。
他站定,看着她,并不躲。
烟香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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