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七章乱葬岗(2/2)
线加入了扈家庄李家庄,所以他们现在要干什么,和梁山一个大钱的关系都没有;至于今天事过了之后,他们再随着扈家庄和李家庄投上梁山。扈成再一挥手,旁边便有人击起鼓来,鼓声中“呛得啷啷”之声不绝于耳,一口口雪亮的铡刀被提起,刀光晃花了无数人的眼目。岗子上围观的众百姓喉咙里“哈”的一声,有三分惊怖,倒有七分期盼。
贪官污吏群中的哭声陡然间大了起来,但哪里打动得了扈家庄、李家庄劫后余生众庄丁们的心肠?
这些本来善良的庄稼汉子一个个红着眼睛,把郓州城从前的父母官们,一个个都硬塞到了磨牙霍霍的铡刀下面去,然后暂时转职的梁山小喽罗们一捆杆草就垫在了贪官污吏们的身上。
有杆草垫着,不但血不会乱溅,而且顺着切开杆草的势道,更能很轻易的把人铡成两段,对铡刀的刀锋也是一种保护。
鬼哭狼嚎声中,鼓声骤然一停,几十条大汉“嘿”的一声,用力将铡刀把子按了下去。万众的心一瞬间猛地一缩,在短暂的死寂中,空气中的血腥味儿遽然浓烈起来。
将几十具无头尸体往坑中一掷,第二阵鼓声又响了起来,见过血的鼓声此时听起来也和chù_nǚ鼓声不一样,那“咚咚咚咚”的震动里,仿佛充满了勾魂夺魄的力量。
第二队的贪官污吏,又被揪扯了上去,往血淋淋的铡刀刀口下一按,平日里铡青草时攒的草腥气和此时新鲜的血腥气混搅起来,象醇厚的烈酒一样撩拨着人心深处因杀戮而生的感觉百姓在颤栗中振奋,待死的贪官污吏无不丧胆!
鼓声一停,宽厚的刀锋合扇而下,切开杆草时那“嚓”的一声轻响,后来又接上了诸般异样的变化,那是只有阎罗才熟谙的奏乐手法,轻轻一弦间,勾尽了多少性命。
再次提起铡刀时,那红湿已经洇透了刀台、刀锋,透出神秘的残酷和神圣的喜气。杆草虽然被切掉了一截,但吸足了人血后,反倒比先前更重了,旁边打下手的人先将这些如贪官一样的杆草扔进了大坑里,又将杆草一样的无头贪官往大坑里一丢,彼此便在里面狼藉成了一堆堆一垛垛。
清理出场地后,鼓声再起,第三批待决的贪官污吏被横拖竖拽了上来。这些家伙中,有的已经认命,呆滞在那里象木偶一样任人摆布;有的已经半死不死,浑身上下异香扑鼻,敢与茅房争高下,不向粪坑让寸分;有的不到最后,绝不轻言放弃,还在向旁边的掌刀人乞命,价码也是越开越高;
还有的挣扎哭号,打滚撒泼,但抓他们的人哪里有这闲工夫跟他们磨蹭?提起大铁棒来,将这些害群之马的手臂腿脚尽皆敲碎,最后连腰截骨也砸断了,然后把这一滩软肉往铡刀台子上一扔了事。
鼓声一停,血腥气爆涨,那大坑中似乎都有红光往外泛起来,石灰终于派上用场了。
众百姓敬畏地看着,看着平日里狼一样的官老爷们,此时象羊一样任人宰割。慢慢的,他们心中仿佛有一缕火苗在燃起,祖祖辈辈被压抑的东西正在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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