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太上皇的猥琐之笑(1/2)
褚玉故作镇定的看起图纸来,时而蹙眉,时而点头,时而抽一抽嘴角。
“母后,我相信你,你一定能看懂的。”
朱莫离捏紧拳头暗暗帮褚玉打气,见褚玉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他长舒了一口气,转头望了望被他搞的几乎绝望的容痕一眼,心虚的笑了笑。
也不能怪他跟容痕隐瞒了实情,他若事先跟容痕说出了耿介之其人,怕是弄死容痕也不可能让他带自己入宫,所以他这完全是逼不得已,谁叫容痕那般相信苏非。
看完图纸,褚玉叹息一声道:“其实我并不是什么治水奇才,这张图纸我也只能略看懂一二,画的详细,清楚,工整,不适为一张好图纸。”
呼……
容痕竟呼出了一口长气,不是他眼瞎,太上皇还是他心目中的那个昏君太上皇嘛!哪可能真的看懂图纸,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
君北衍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太上皇,你实在太过谦虚,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嘛!”
朱莫离正想附合一句,忽然就捂住了嘴,他是个死刑犯,还是个在治水方面没半点真才实学的死刑犯,这会子还是尽量的减少存在感好,他只有默默的给母后加油打气了。
耿介之闻言不见皱眉,不仅他不明白,举天下的百姓全都不明白,皇帝为何不斩了这个给天下百姓带来灾难的昏君太上皇。
不过,今日一见这位暴君太上皇似乎也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只可惜这位太上皇当真不学无术,根本看不懂他呕心沥血所绘的图纸。
他心中虽有所不满,但也不敢在圣驾面前冒冒失失,所以他跪在那里安静等待。
朱景禛扬一扬眉道:“既然太上皇觉得这是一张好图纸,就且说说这图纸好在哪里?”说着,又抬一抬手道,“耿介之,你且起身回话。”
耿介之叩谢了圣恩,站起身来,却看见褚玉正笑嘻嘻的望着他。
耿介之不自其意,只能礼貌性的回以微笑。
容痕却惊的心中发颤,太上皇从不轻易对人这样猥琐的笑,除非是他看上的人。
刚刚他对苏非笑,他就很紧张,一来有皇上在此,太上皇也不敢做出什么不检点的事,二来以苏非面前的容貌看,太上皇再好色也不至于会看上苏非。
可这个耿介之就不同了,虽然他长得稀松平常,但也算是个颇有风度的男子,不是他容痕心眼太过狭隘,实在是过去的他目睹了太上皇太多不堪的暴行,为得到一个男宠不择手段弄得人跳河的,咬舌的,撞墙的数不胜数。
容痕还未惊完,却听褚玉缓缓开口问道:“我虽不甚懂你所绘的水利工程图纸,但也不是说不出半点建议,只是若说错了,你等海涵便是。”说着,她唇角微扬,淡声问道,“耿介之,你可知‘束水冲沙法’?”
耿介之一怔,茫茫然的摇头道:“草民不知,还请太上皇赐教。”
“以人治河,不若以河制河,夫河性急,借其性而役其力,则浅可深,治在吾掌耳。束水冲沙法简单说来就是收紧河道,利用水的冲力,冲击河堤底部泥沙,从而达到清淤防洪的目的,一般适用于流量较大的河,僻如岭南宁河……”
“慢着,太上皇……”耿介之急呼一声,忽感觉自己失了礼数,赶紧跪下道,“草民失礼了,还请皇上,太上皇恕罪,只是草民听太上皇之言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还求皇上,太上皇开恩,赐草民纸笔,草民要将太上皇所说的话一一记录下来。”
朱景禛点点头,命李德胜取来了纸笔。
褚玉不紧不慢,字字清晰的将她脑海里所有的有关治理河水的历史知识尽数道出,当中还夹杂着耿介之听不懂的俗语,她少不是耐着性子一一解释。
耿介之此时已听得全神贯注,对褚玉佩服的五体投地,此时他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怪道皇上不杀太上皇,原来是都世人误解了太上皇。
褚玉刚一说完,朱莫离就再也遏制不住的率先鼓了掌,激动道:“好,太上皇说的好!太上皇英明。”
容痕听完褚玉之言,满脸满眼都是疑惑,到底是他错看了太上皇,还是太上皇早已不是原本的太上皇。
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但不管如何,终究是他心胸狭隘了。
他汗颜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微有踌躇的问道:“太上皇,微臣只知你师从太傅陆宜,陆太傅虽是当今大儒,学识渊博,但却未曾听闻他在治水方面有惊世之才,更何况……”
容痕顿了顿,有点难以为继,他想说的是更何况太上皇你打小就不学无术,时常戏弄太傅,连太傅一星半点的学识都未学到,又怎可能突然就懂这么多了。
想一想,他转口又问道:“不知太上皇可还曾师从过别人?”
君北衍不知何时已将托住腮的手放下,转而端端正正的做好在那里,又端端正正道:“别说左相,就连微臣也有此疑问,太上皇,你可能给臣等解惑?”
朱景禛眼里神色难辨,说不清楚是赞赏还是疑惑,又或者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顾忌。
褚玉不看别人,单看了朱景禛一眼,竟看不出他究竟是高兴还是愤怒,又或者是他对她有了更深层次的猜忌。
他是皇上,而她是太上皇。
他谋了她的权,篡了她的位,却没有杀她。
他不杀她,褚玉想一小部分是因为朱景禛还未得到传国玉玺,而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这个太上皇是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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