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 魑魅魍魉(2/3)
是最近这段时间在济南城中颇为活跃,很是在交际场上出风头的人物。“二位先生请坐。”
热得极透的黄酒,几样小菜,四人对面而坐。
“文章兄,这是青鱼,不是红鱼。请只管放心食用。”所谓的文章兄,是章陵虎称呼孔家来人的,具体此人唤作什么,只怕是他们之间的秘密。他这句话,其实倒也不是白说,章陵虎说完之后,文章兄才放心大胆的下了筷子。
孔家的人不吃鲤鱼,甚至是不能叫鲤鱼。这是一个在山东、河南等地尽人皆知的事。因为,孔子的长子便是名唤孔鲤。子凭父贵,孔鲤继孔子之后被尊为二世祖。为了避开他的名讳,孔府祭奠时从不供奉鲤鱼。不但不供奉,而且还将鲤鱼称为红鱼。红鱼的叫法一直沿袭至今,如果不信,请到河南花园口、中牟县的黄河边、集巿上问一问,到曲阜的饭馆里菜市场上打听一下,不论打鱼的、卖鱼的买鱼的都会将鲤鱼叫红鱼。不但是不能叫鲤鱼,曲阜就算是在过年攒供菜时,所有百姓都可用鲤鱼,独有孔姓人家不能用,原因是孔氏二世祖名孔鲤,不仅不能用鲤祭祖,连鲤鱼的名字也因避祖讳而改称“红鱼”,曲阜人也都因此称鲤鱼作“红鱼”了。
说起这位孔鲤来,其人倒是资质平平。不过,通过他,咱们倒是可以从侧面了解一下他老爹的人品性格。
著名的七十二贤人之一,颜回年纪轻轻的故去了,孔子伤心欲绝,论语中子曰:“噫!天丧予!天丧予!”什么意思呢?孔子曰,这是老天要让我死啊!痛心疾的表现,可以看得出老师和弟子之间的感情了吧?别着急,论语里还有记载呢!
“颜渊死,颜路请子之车以为之椁。子曰:“才不才,亦各言其子也。鲤也死,有棺而无椁。吾不徒行以为之椁。以吾从大夫之后,不可徒行也。”
啥意思呢?颜回,也就是颜渊死了,颜回的父亲,同样是孔子门下弟子的颜路请求孔子卖了车子(给颜渊)买椁。孔子说:“有没有才能也各说说自己的儿子,要是孔鲤死了,有棺而无椁,我也不步行给他买椁。后面还有一句,写的是孔子说依据礼法士大夫出门都是要坐车的,他不能为了这个事让自己没有车坐。
嘿嘿!如此的父亲,如此的老师。
文章兄倒是颇为豪放,箸落如雨,酒到杯干。很快便和吴奉先相处的十分热络。
“三位,这鱼如何?”章陵虎见众人吃得一时口滑,作为主人不无得色的开口询问。
“此鱼的味道确实不错。只可惜,不过是青鱼。修炼的时间、品位不够,若是想要成为能够一飞冲天化龙而去的鲤鱼,却也是要有一番苦修的。”孟家的人半晌只管含笑应对,喝酒吃鱼,却不料突然间放出来了如此颇有深意的几句话。
鲤鱼跳龙门,语出《辛氏三秦记》:“河津一名龙门,禹凿山开门,阔一里馀,黄河自中流下,而岸不通车马。每逢春之际,有黄鲤鱼逆流而上,得过者便化为龙。”在《埤雅释鱼》记载:“俗说鱼跃龙门,过而为龙,唯鲤或然。”鲤鱼跳龙门,跳过去了,鲤鱼就化身为龙。这个说法或是借喻,吴奉先自然也是懂得的。但是,孟先生没头没脑的冒出来这么一句,他却是不得不防。饶是他心中雪亮,也得要装出一副猪头像来。
“好了,老吴,这里没有外人!我姓章的问你一句,你是愿意一辈子在李家的门下甘心做一个被人呼来唤去的走狗,还是愿意因势利导,腾云驾雾的而化作一条蛟龙?”
没等他施展出充分的演技,章陵虎便打断了他的表演。
“正是如此!吴将军,这盘子里是青鱼,可是,如果要是到了黄河里,这便是一条金翅金鳞的大红鱼,风云际会之时,腾风而起,化龙而去也未可知啊!”孔家的使者文章兄阴测测的抛出了一句。
到了这个档口,吴奉先再也不能装了,索性便将那副痴傻呆苶的模样丢到了九霄云外。
“如文章先生所说,吴某眼下这个旅长便是一条别人盘子里的青鱼,但是,某家愚钝,如何才能身处黄河之中,变成一条可以化龙的大鲤鱼?试问,黄河在那里?某家又如何能够身处其中?”
三人对视了一下,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从对面二人的眼神里读懂了他们的意思。已经到了九转丹成的那一刹那,必须要跟眼前这个姓吴的家伙交出实底了!
他所谓的黄河、如何身处其中,无非就是要了解清楚章陵虎和孔孟两家的实底,条件。只要条件合适,他是肯定为了自己的功名富贵投身其中的。
“山东为李贼父子苦之久矣!”文章兄到底是圣人苗裔,上来一开口便给定了一个很好、站位很高的调子。一下子就把自己摆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把李守汉、李华宇父子摆在了被告席上。
“自从李家父子凭借些微末功劳,窃据高位,一手把控了这齐鲁大地以来,其罪行可谓是罄竹难书,齐鲁大地上百姓血泪成河!”孟家先生也是义愤填膺的神情。本来嘛!德王一家被锁进了高墙,他们家的土地田庄都归了李家,咱们也不是不能答应,可是,你们搞神马新政?在山东、登莱各地推行神马官绅一体当差纳粮,什么火耗归公,什么推行新的钱粮制度。这让咱们怎么去鱼肉百姓,大横财?更有甚者,你们在登莱推行田庄制度,搞什么屯田兵制度,这样一来,不但各地的流民趋之若鹜,就连咱们孔孟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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