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名字(1/2)
我不大懂他说的意思,但我必须得取了鎏金水回来。/p
不然我还睡不睡一个好觉啦?/p
向暨水和泉儿道了谢,天色已是大亮,我临走前才不好意思地问了一问:“你那画儿是何用途?”/p
“解人心头所惑。”/p
我抿了抿唇,解?我看是让我更“惑”了吧?/p
长泪在掌心微颤,似乎想提醒着我什么。/p
“这把长泪……”他笑着想问我什么,我却急急打断:“你怎么知道它名为长泪?”/p
“你傻啦?这不是我赠予你的么?”/p
是,可你没告诉我名字。/p
这名字是……是他告诉我的。/p
“……可还好使?”他见我不回,也便干脆把刚刚的问题问全了。/p
“好使,多谢了。”我抬头朝他笑笑,可却在我心底又多了一分怀疑。/p
烛月,他是如何得知此剑名字的?/p
黄沙堡据此并不算遥远,只是孤身上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p
自从我捡回了烛月,仿佛已是再也无法习惯这孤身一人的日子了。/p
可他,好像总有什么事瞒着我。/p
瘪瘪嘴,罢了罢了,等回去再问他吧。/p
说来倒是巧了,我竟在路上遇见了一位道友,姓许名郭,也是要去黄沙堡的。/p
原本搭个伴也挺好,可许郭这人,嘴上似乎叨叨个不停了。/p
“这黄沙堡成名也有些年头了,可这些年的势力扩张得也忒快了些。”/p
“想当年我所拜师学艺的天照宗已经够厉害了,没想到这才多少年,就给黄沙堡给超出了去。”/p
“这不,天照宗最近被打压得可厉害了,灵脉被夺不说,连资质较好的弟子都给黄沙堡挖了去。”/p
“你可知,我们多少天照宗的门人都恨得牙痒痒的,可偏偏又拿着黄沙堡没辙。”/p
“人家要灵石有灵石,要宝贝有宝贝,要人才有人才……”/p
他似乎颇为不平。/p
可这与我也无甚干系,我只是听了个大概,脑子里却不停地回放着初见烛月时的场景。/p
直到我听见他说了“大悲宫”三个字。/p
“什么?你说什么?”/p
他似乎也察觉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捂了嘴:“抱歉,失言失言。”/p
“什么失言?你刚刚不是说了大悲宫?”在大悲宫活的半世,我早已记不得许多了,可我却偏偏把那儿当做了自己的老家。/p
“不不,没说、没说,我什么也没说。”他目光闪烁,还不敢看我。/p
“这里就我们两人,有什么好不能说的。对那大悲宫的事儿,我也好奇得很。”我故作轻松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大悲宫的没落有些蹊跷。/p
就算是宫主去世了吧,可那人才济济的大悲宫,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垮掉的?/p
“具体我还真不晓得。只是大悲宫没落几乎是一夜之间的事情,连其中的大部分弟子们也均是没了踪影。/p
而后再就是听说黄沙堡出其不意地接替了第一大势力的位子,刚上来便大力打压之前和大悲宫有些交情的势力门派,就连我天照宗也是被压制得抬不起头来。/p
如此一来,大悲宫也就渐渐地变成了一个没人敢说道的称谓。”/p
听他这么喃喃地念叨完,我的情绪倒是平复了许多。/p
既然已是往事,活着的人也该好好活着才对。/p
不过,倘若真如他所说,弟子们是一夜之间消失不见的,那是不是有一种可能——/p
“对了,妹子,你这此去黄沙堡究竟是为何?”/p
“我……想去求取鎏金水。”/p
“鎏金水?你该不是妖兽吧?”他看我的眼色都变了,“要这鎏金水干啥?”/p
“你觉得黄沙堡会给吗?”我赶紧岔开了话题。/p
虽然这鎏金水不是给我自己用的,但按照暨水和公冶的说法,我应该也是妖兽没跑了。照此情此景来看,这可是万万不能让着许郭知晓的。/p
“怎么可能。”他似乎脑子也同我一样的不好使,就这么被我岔开了话题,还头头是道地跟我分析着,“鎏金水本就是难得,且不说你这求取鎏金水的原因为何,光是这价值,就不是你这人可以承担得起的。”/p
“此话怎讲?”/p
“鎏金水,于鎏金木上采集所得,百年一滴,千年一小瓶,万年才那么一小壶。你当是那么容易得的?何况,这玩意除了镇妖血之外,也不可用作他用。你去求,还不得被人当妖兽给收了去?”/p
他连连摇着头,一副“完全不可能”的样子瞅着我。/p
我有些咋舌。/p
所以,那日我泼了那么一小瓶的鎏金水,公冶应当是肉痛得很吧?/p
虽然我一直觉得自己不会飞,大约是这世间最离谱的修仙者了吧。可自从遇见了这许郭之后,我才听他说道,这御剑飞行之术本就要消耗大量法力,才入门的修仙者,还是不修为妙。/p
“那你会御剑吗?”我满心欢喜道,是不是可以从他这里学个口诀什么的,也好回去教教我那徒弟?/p
“我倒是会……”他有些为难地撇开了眼,“可御剑术各个门派皆有所不同,我怕是不方便教你。”/p
我暗自吐了吐舌,无妨,不教也罢,我总有着机会学到的。/p
这一路相伴前行,我倒是从他口中知晓了不少关于青渺大地几大门派情况。/p
黄沙堡,已是青渺大地赫赫有名的第一大门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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