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祁世乾(1/2)
毕竟,祁殷是祁世恭的独子,祁家名义上也只有这么一个继承者。/p
这也是祁殷不断接近李长暄的原因。只是叫他认祖归宗,并没有想象的简单。/p
虽然对苏子戎的承诺叫祁殷约束着自己的行为,他却因这夜在胡剑的劝解下,寻得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p
他并未有何动作,也不预备照胡剑所言,心思虽渐起了,到底还隐隐有些不知名的顾忌。/p
翌日。/p
长曦因昨夜自觉祁殷不悦,一见了祁殷便上前殷勤着交谈。叫起后的李长暄看见,加上之前祁殷与他们相遇的诸多巧合,便误会了些。/p
不过这误会对李长暄而言还是满意的。/p
且不说祁殷身处市籍。单论他的品『性』才学,也算是临阳城中一等一的好。况长曦说来并无半分长处,祁殷身后又有不少小姐们窥视着,虽然官商联姻阻碍颇多,若当真下了决心,却也不过是时间问题。/p
再与苏子戎相较,李长暄自然是偏向那一纸婚约,可如今/p
若可叫长曦脱离这个阴影,祁殷的出现对于长曦或整个李家来说,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p
只是,李长暄须得确定祁殷的想法,而不是旁观这暧昧不明,又叫长曦吃了亏去。再者,连苏子戎都等不及的两年,不知祁殷又是何态度。/p
他是听说过吴悠和廖家小姐的事的,亦清楚以祁殷的条件,在那些未出阁的小姐们中确实抢手。/p
还需试探试探。/p
街边的雪堆有渐融的迹象,想必路不会太难走。/p
李长暄上前同祁殷商量一番,决定今日启程。/p
他借故没有骑马,同祁殷坐在马车中闲谈。好在长曦说要欣赏这一路的雪景,骑马同云霓走在前头,也听不见他们的对话。/p
而车中只他二人,正是询问的好时机。/p
撩起边帘一角,李长暄看着前头马上长曦安静的背影,故叹一声,黯然神伤道:“真是世事难料“/p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祁殷道:“谁又不曾经历呢。“/p
“可爷爷西归长曦暂且还未接受,谁又能想到,紧接着一个迎头痛击,十年婚约一语便当真作罢“李长暄又叹:“原是因我母亲不舍长曦,又认定了这门婚事,故拖到今年还未成婚,以为是作定了的事。也欲在明年开春叫他们完婚的“/p
“如此说来,确是世事难料。“/p
二人沉默了一阵,又是李长暄开口。/p
“冒昧一问。不言祁兄的人品才学,单这叫女子一见便痴狂的容貌,如何至今仍未娶妻?可是捡来挑去,没得一个可入祁兄的眼?“/p
不见祁殷回答,李长暄不明所以,以为问到了他的痛处,便急道:“可赎我胡言之罪了!“/p
“何罪之有?“祁殷淡淡道:“我不过亦在思考这活过来的二十一年,究竟为自己做了多少事。“/p
按说这个年纪,莫说子承膝下,如何也是家有娇妻内事不忧了。/p
尽管祁府内的一应事物有专人打理,尽管他为避开自己父亲的催促特寻李长暄而来。/p
“可有答案?“李长暄应问。/p
祁殷摇头:“我活着,原本就不是为了自己。“/p
“这话可错了!谁人生来都是自由的,不过是自己困着自己不肯走出来罢了。那些责任和使命并非要时刻放在肩上,亦不必事事要求完美。我们活着不全然为了自己,却必要为了在意的人和物将惜自己。“/p
看着李长暄年纪轻轻如此知世达故,祁殷略感惊讶。/p
“祁兄何故如此看我?可是我说错了什么?“/p
“倒是没有,只觉你说这话的时候很像一个人。“祁殷不免感慨。/p
“谁?告知我来,空了时日还可去拜访拜访。“李长暄玩笑道。/p
“我叔父。不过可惜已英年早逝,我也只依稀记得他的模样,见你与他竟有半分神似,不免有些伤怀。“/p
祁殷余光观察着李长暄的反应,这些刻意却听似随口的话,似乎叫李长暄颇为在意。/p
“祁兄还有一个叔父?可不曾听闻“李长暄只记住祁殷话中那神似二字,却又不敢多问。/p
临阳人只知晓祁城祁世恭,鲜少有人听过祁世乾这个人。/p
连同他亲生之子亦不知晓他的存在。/p
祁殷一笑而过,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p
基于对逝者的尊重,李长暄纵然好奇,也不再多问了。/p
“长暄不如同我讲讲那夜宴上的规矩,以免我做了何不妥之事,说了何放肆之言而丢了祁家的脸面。“/p
“没什么规矩,不过是一场身份相较的同龄人聚会罢了。去的公子小姐们我大都不识得,只是应着母亲的嘱咐时时看着长曦,便也是同子戎待在一起,这才有个说话的。“李长暄又看向祁殷,像是庆幸一般,“今年有祁兄作伴,总归有个说话的人了。说来皇后娘娘每逢那夜总爱『乱』点个鸳鸯谱,也不知今年又要撮合谁去。“/p
“赐婚?“祁殷提起这二字显然有些不悦。/p
“也不是!“李长暄摆摆手,自己都有些疑『惑』,“该是说闹着玩儿的罢,只不过去年被撮合的两对儿还真真成了婚。就是魏尚书之子和钱侍中的三小姐,还有御史中丞贾大人的嫡女和骧秀铁骑左护军陈校尉。“/p
“还是赐婚皇后娘娘金口一开,谁敢驳面。“祁殷顿时没了要赴宴的想法,正在脑中搜寻着如何找这个借口说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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