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菱花镜(1/2)
夏七娘讪笑地问:“这方有名号吗?吃了后能见效吗?”/p
“此方无名,不过全在养怡罢了。”他冷笑一声,哗啦扔了手里的钱。“富贵温柔只是过眼云烟,来了阵风很快烟消云散。尘寰中人,须臾韶华,可悲可叹啊。”/p
夏七娘不解其意,只当是瞎子胡说。而老夫人则听后面色仍安定,只听他说话。/p
瞎子的话不多,“唤人掌灯。”/p
他看不见,却要人点烛火。夏七娘茫然照着他的话行事。/p
“不知先生能否为孙儿祈求平安?”老夫人问。/p
“本有璎珞上嵌的明珠庇佑,只是东西保得了一时,保不了一世。命里的三灾八难该有的还是会有。不过,镜里寻花,鄙人送面菱花镜予她,愿她好自为之。”他从袖中摸出面不大的铜镜。/p
“笄礼前,莫使小人冲撞。再者,她生来便与紫微垣相冲,无论如何都不能涉入其中。”/p
说罢就拂袖而去,出了门就不见踪迹了。/p
老夫人为此一惊,忙着人去照料了。把她们二人全挪到老夫人住的西院。为以防万一,她刚病愈也亲自去看护,只许房夫人和流丹亲身守着,其余人一概不许接近。幸而药喂下去了,总有了些气息。过了十五,能喊句疼了,不久便清醒了。/p
“芸儿,你们姑娘现下可好?”/p
自打冯湛生日后周夫人就没来过怡园,只派段婆子一人来。/p
芸儿笑道:“是啊,姑娘能下床了,才说要吃蜜饯,厨房忙着给她做呢。”/p
段大娘笑道:“你手里拿着东西要去哪啊?”/p
芸儿和气地笑道:“要去先生那儿,这些啊是姑娘闲暇时写的,要让先生帮忙看看。”/p
“嗳,靖娘要是像姑娘那么勤勉,太太也就省心了。”段大娘笑了下,就说:“我先去见老夫人了。”/p
段大娘刚过屏风就拜道:“太夫人万福金安。”/p
“免礼,免礼。”/p
老夫人笑道:“媳妇现在如何?”/p
“太太本应晨昏定省,日日侍奉在侧的。因为姑娘病了,太太身子也有恙,所以就将息了。”段大娘笑道。/p
老夫人说:“既如此,让她好好养病吧。”/p
“二十二是姑娘的生日,冯姑娘正好十五了,不能照往年的来,依太太的说法,该大办特办才好。”/p
老夫人叹息:“办宴席是小事,我做东,你们去办吧。”/p
段大娘笑道:“太太想,姑娘大了,也该寻门亲事了。”/p
“先不谈这个,日后再定吧。”她目光清朗,从未浑浊过。/p
段大娘又去了东院见菀昭,正碰见她喝药。/p
“那瞎子还真神,这方姑娘用了三天便好了。”流丹喂她药。/p
“嗯。”/p
“姑娘大安了?”/p
菀昭暗道稀客,她从鲜少踏进怡园。/p
“姑娘的身子好多了。”流丹说了句,就把药碗端下去了。/p
她微微一笑:“段婆子好啊,我快康复了。”/p
“姑娘脸色比前些日子好像好多了,可见那神来方是有效的。”她面带春风。/p
她点头含笑道:“嗯,多谢大娘。”/p
“姑娘的生日要到了,太太要我问您怎么办席?”/p
四月二十二是她生辰,过了那天,她就十五岁及笄了。/p
菀昭忖了刹那,“伯母做的自然是好的,我无需多言。”/p
段大娘笑道:“嗯。”她又转而唏嘘:“唉,这病来的蹊跷,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古怪,好在姑娘福泽深厚,病痊愈了,气色也好多了。”/p
“谢谢。”/p
菀昭把段婆子送走,便怀疑她忽然患病的缘由。老夫人说她着了魔才得病,还说平安符有问题。那符是长清观的道士给的,难道他们真会做这等谋财害命的举动?还是背后有人操控他们,意图要她的命。/p
她不禁寒颤,现在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要她死。是周蕙妍,还是周夫人?除了她们两个,就是那些她讨嫌的那些人。/p
菀昭冷笑道:“从前斗来斗去,现在更要了。”/p
她的路很难,不过既然避开了宫墙锁,兴许她还能找到另一条路,一条能安心活下去的路。/p
忽地叫了:“流丹,流丹,”/p
“嗳,姑娘有什么事?”流丹忙跑来。“怎么了?”/p
“老夫人说她见了个人,你能说说怎么回事吗?”/p
“啊,好像听说是个年纪不大的瞎子,一身青袍,脸上蒙了几重布,却没拄拐,也不见他跌了撞了,想必是个世外高人来帮姑娘。”流丹微笑道。/p
菀昭惊讶道:“竟是个瞎子?”/p
“是啊,谁想到他说的话不着边际,却句句在点子上,好似能未卜先知。”/p
“未卜先知?”/p
菀昭不禁想到她梦里的黑影,或许是这个人,只是已经无从查起了。神异之事,没有什么可细细忖度的。/p
“啊,他好像还给了面镜子,让我放案上了。”她把镜子拿来,“你看这镜子,还蛮精致的。”/p
“是啊,这面铜镜。”/p
菀昭捧铜镜,背后凹凸不平,翻过去,上面竟有字。“上面有字。”/p
流丹不甚懂文字,“写的是什么啊?”她又觉得似乎与牌匾上的字一样,“好像与匾额上的一模一样。”/p
“养怡。”菀昭微微一笑。/p
原来是园中人啊。/p
流丹问:“这两个字是什么来头?”/p
“养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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