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命数(下)(1/2)
“你倒是快说啊。”菀昭催促道。/p
“嗯,看面相,姑娘是能胜天下士的人,子孙也必定贵极。恕我多言,若以后,”/p
他装模作样的掐指算。/p
菀昭见他跑了题,打断他:“我问的是,”/p
“您是心如明镜的人,他的生死,自由人定。不如让我来给你算算你最上心的姻缘。”萧韶笑道。/p
他虽然爱装神弄鬼的,但确实有点门道。他说的生死不由天,而由人,意思是让她自作打算。/p
“你倒说说,这一世怎么样?”菀昭紧紧盯着看。/p
“生辰是?”又言其他。/p
“你,”菀昭忿忿不平,“不愿说就罢了。”/p
萧韶笑了,“别生气啊。”他叹了声,“这样吧,日后若有缘再见,我再给你算一卦。”/p
有缘再见?这话颇像裴绪说的。/p
“故弄玄虚!和招摇撞骗的市井小人又有什么区别。”她嗔怒。/p
“确实没出入,不过呢,我比他们说的准。”/p
萧韶的话里话外透着傲气,但看似很有把握。/p
“你除了会吊足了人的胃口,还会什么。一句实在的都不提。”她嗔道。/p
“跑江湖,游山河,不差这一时一刻。有些话早说无益,有些话但说无妨。万一我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就是我的罪过了。”萧韶幽幽地说。/p
“你们在聊什么呢?”一听便知是裴绪的声。/p
萧韶笑道:“中书舍人好啊。”原他早知道他在背后偷听,故意不说的。/p
“舍人好。”菀昭行礼。/p
“你们四只眼睛也没看到我就在旁边。”裴绪开玩笑说。/p
“您来湖边干什么?”/p
菀昭生怕伺候不好他,引得客人怪罪下来。/p
“不做什么,被你哥哥和其他的郎子灌了通酒,两三下就受不了了,又不好明儿去醒酒去,就借口来湖边吹风了。没想到你们正在说话,提起什么生辰啊。”他哂笑道。/p
菀昭害羞,刚欲辩解,却被萧韶抢了先机。/p
他只说:“向我问卦的人多了,不差姑娘一个。”/p
“嘁,在我背后装神弄鬼儿,我还不稀得听呢。”裴绪笑啐。“到前面水榭菀昭沉思,这裴绪比她还熟怡园,其中定有话可云。/p
白石玉阶下,波光粼粼,湖水澜依。水榭中望见结为一体的莲叶,绿意葱茏的将湖水染碧色。而水榭恍若飞来,凌驾在白岸之上,亦甚为相称,毫不出格。/p
风满飞榭,凉丝丝但不觉冷,如养怡之名,格外怡人。/p
“这离堂屋远,请不了二位吃茶。”菀昭/p
本就是私下见面,不便左右跟着,这会儿更找不来人了。/p
“无妨,刚险些被用坛子来灌,现下多喝更不好,不如看看远景。”裴绪脸上神色寡淡,仿佛追忆流年。/p
萧韶似不经意提起,“舍人过去来过怡园?”/p
“住过些时日,后来也就没来过几回了。”/p
早听过他在怡园待过,不想竟还是常客。/p
“这水榭原不是初建园时修的,而是后来在原亭基础上改建的。”裴绪不提缘由,而只说这里的来历。/p
菀昭在这也不过三五年光景,又逢来的时日不好,故对那些上了年头的房舍不熟悉。“改建的?”/p
抬头望去,浮雕彩绘尽收眼底。/p
“这里原没有画,是因朱漆已落,加之又是梁前便有的东西。内史令便亲自绘了几两面,其余的为他两位友人所作。”/p
四面上春兰、夏荷、秋菊、冬梅,各有所美,用其代表时令再适宜不过了。/p
“画得真好,笔墨皆有风采。”萧韶由衷赞叹。/p
裴绪说:“你们不知道,这在早些年破败的很,里面结了蛛丝儿。”/p
“小榭以前作什么?”菀昭好奇地问。/p
“传说是王侯游幸的园林,不过时移世易,早就找不到先前的模样了。好比寰坞、衡园都湮灭不见,空有后人余恨罢了。”/p
寰坞、衡园都曾是韩氏处所,怡园也是。/p
后人不过铺究前史,吊古伤今,自悲恸命薄运衰。/p
“兴替多伤怀,百年换了几代,谁知道日后如何瓦解冰消。”她痛惜前几年更迭的变故。/p
“那可不一定。”萧韶抢话,“古语云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又有人定胜天之说。可见人命非全已定下,既无定,那么能变。”他笑道。/p
裴绪笑道:“博士您给我算一算吧。我胸中一直有口恶气没出,想知道什么时候我能一雪前耻。”/p
“前耻?”她低声问。/p
萧韶知道肯定跑不了算命,于是趁机敲打他,“相貌平庸,面相上我看不出什么。”/p
他面色凝重,“继续说。”/p
“不至于碌碌无为吧,不过也一波三折的。好在有贵人相助能扶摇直上,命途里忌讳得志便猖狂,以免小人得志引人口舌。”/p
裴绪的脸酸得发涩,当着主人家面被说了小人,比被当众捶打更丢脸。“还有更难听的吗?”/p
“嗯,五行财运最好,可多来自,咳,”他讥笑地轻咳一声。说他钱财来自不义之财。/p
“更缺不了被圣上责打,把我流放了。”他自己先说了。/p
萧韶说:“怕是会有,但终有贵人来助。不至于流落远方。”话说的云里雾里的,但他福运还好。“不过我得恭喜您了。”/p
菀昭疑惑,这命还有值得恭喜的地方?/p
“这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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