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札记(2/3)
还扯谎做什么。”张少聪来气道。/p莫超支个招。“你先找人筛出几十本可疑的再看吧,不然这么多书要看到猴年马月啊。”/p
“你说的还真对啊。”/p
“脑子不灵光的张公慧看出了什么东西啊?”/p
“这之前有人来过,但只到了郭明达被杀的那一间,并把那里清理的一丝痕迹都找不到。地面、房梁、桌椅、板凳,凡是他们留下的痕迹的地方,都被清扫过了。”/p
莫超笑道:“不错嘛。不过你来说说杀郭明达的动机。”/p
“动机?”为了仇杀郭明达?为了秘密杀掉他?还是?张少聪无法开口。“我不知道。”/p
“但我知道。”/p
张少聪大吃一惊,“为了什么而杀他?”/p
“你知道郭明达为何而死吗?因为崔亮,因为并州之乱。”/p
时光好像流转到了三年前,那场牵连甚广的谋反。张少聪此刻是惊出了一身冷汗。/p
莫超接着说:“当年的案子说来也奇怪,好端端一个刺史,为何要举兵谋反呢?而且还在都督的看护下,带兵向潼关进发。”/p
“我记得当时崔亮以诛逆贼之名,靠一己之力发兵。事后还声称自己无罪,并且提到了自己是接到了檄文。”/p
何继开供出了金部郎中吴元忠,还有郭宝义请他吃酒一类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张少聪没能撬开他的铁嘴,但相信总等将他的秘密全抖露出来。/p
祥云眼边是斑斑泪痕,她不吱一声,低着头,随她们走了。菀昭见她可怜,罗氏活着的时候还能有点尊严,可等她死了,便是半点也没有了。/p
“丫头,快和我们走吧。”/p
段婆子立马跑回去和大太太说了事,“太太,我刚要把祥云带走,半路上遇到许妈妈,她把人给劫走了。”/p
周夫人冷言:“哦,有这等事?”/p
“许妈妈奉太夫人的命,刚来就把祥云带走了。”段婆子说。/p
周夫人问:“她身边还有什么人?”/p
段婆子把着分寸,“远远地,看得不太真切,好像是姑娘。”/p
她淡如往常地说:“倒是无妨,不过冯姑娘到那边去是为了什么?”/p
“还不是因为......”段婆子使着眼色/p
若是对官员动刑,起码得是侍郎批准他才敢行事。如今郝敬宣忙着查崔亮的案子,不得脱身,他也无暇去花费劲的工夫。/p
像郝敬宣这样的人,他即便在大牢里,也照样有人伺候着,过得那是舒舒服服。每顿都有鱼有肉,然而他还不领情。/p
而张少聪虽位卑,但偏偏选在他用膳后见他。/p
“大理正,您酒足饭饱了,是不是该坦诚相见?”/p
何继开之前被吓怕了,等他缓过神,那情景便是不一样了。“我可没作奸犯科,你更没资格抓我。小小的刑部主事,居然还抓我们大理寺的官,若是我一道奏疏上去,你这主事就别做了。”/p
张少聪当他是急了,仍不紧不慢地说:“这酒足饭饱了,您的话怎么还这么多?我私下来见你是给你几分颜面,等到大堂之上,我等就是大刑相待。你区区大理正,一非勋爵,二非功臣,主上不但不会容你,更会因你是徇情而犯法的官员而严惩。”/p
“答对了。”莫超比出拇指,“喂,总算不辜负你的聪慧二字。”/p
“唉,您就快说吧,都这个节骨眼了,我们还能怎么办啊?”/p
何继开握紧拳头,能看出是心慌而发颤。“那又如何?我不过是收了吴元忠那点钱罢了,又谈何罪责?你不过是仗着自己主事身份将罪名强加于我罢了。”/p
张少聪说:“凡文法,无非律、令、格、式,尔身为大理正知法而犯法,非要以身犯法才知道法不容情。”/p
“檄文?对啊,当年的檄文并没在崔亮的家中或者州衙里找到。而且那件案子因为无从辩解,便以谋反罪论处,祸及三族。莫非,莫非这里是崔亮的地盘?”张少聪猛地道。/p
许奶奶说:“既然姑娘这么说,我就向她讨人。”/p
段婆子的为人,人尽皆知。她早看她不顺眼,拿到机会自要给她脸色看。/p
“咳咳——”许奶奶故意咳几声,为的就是激起他们的主意。/p
段婆子闻声看去,“原来是许妈妈啊,您老大老远跑来为的什么?”她们同为奶母,但论身份,她终是矮许氏一头。自古以来庶不如嫡,就算他们府上如何尊贵,到底忌讳着嫡庶。/p
许奶奶说:“我奉太夫人之命带走祥云。”/p
段婆子一惊,由是朝菀昭一看,“怎么姑娘也在这?”/p
“太夫人让我顺道把姑娘接回去,怕这雨把她淋了。”/p
段婆子点头,“可她是太太要撵走的人。”/p
许奶奶咳了声,“若非要越过太夫人去?”/p
段婆子咽下这口气,“不敢。人就带到这了。”/p
她走得极不甘心,好像生生得将黄连吞了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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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夫人说:“不过就是拜拜。只是那祥云,是个不省事的,出去也罢了。”/p
段婆子说:“是,祥云跟在罗姨娘身边,还随她一同闹,到如今她主子死了,竟还不知恩。”/p
周夫人念了半天的佛,“我倒是该问你,靖娘在怡园住的惯吗?”/p
段婆子往日总奉承太太了,竟把姑娘丢一边了。她敷衍道:“还惯,还惯。”/p
“那她天天跑到雪坞是为了什么?隔三差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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