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贰(4/6)
个侍女不过是为了平息恐慌的一只替罪羊。”/p“替罪羊,被诬陷的侍女莫非被关起来了?”卫恒存疑。/p
“她被公主的护卫杀了,后来挫骨扬灰了。”季瑛面无表情地说。“说起来那件事还真是疑点重重,永昌公主所待的昭阳亭戒备森严,而且所邀请的客人也都是至交亲信什么的,应该不会有外人潜入。”他诡秘地笑了。/p
月池说:“这么说,你知道他的底细?”/p
“我不光知道他是谁,家里干什么的,平时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而且还知道他现在想干什么。”他笑道。/p
她倏地打了个寒颤,“你这么了解你身边的人啊。”/p
“听说他给陈国老家的墙壁上写了贺兰,但不知道他要偷什么。”卫恒说。/p
“我觉得这回就给足了面子,让他偷到手。说不定青阳县的百姓,还会记你和他一大功。”季瑛拍着卫恒的肩。卫恒汗流浃背,看他说的轻松,还不是要他自己去收拾烂摊子。/p
月池说:“他肯定不是专门来这偷他的,估计也是为了那个死掉的大家子。”/p
“或许,没那么复杂。”他把信交给卫恒,“还请卫县丞好好保管它,可别被某人拿走啊。”季瑛要离开。/p
“等等,你刚刚说,你知道贺兰是谁?”月池叫住他。/p
“对于有些人来讲,秘密比生命还重要,因为揭开秘密的那一刻,就是他的死期。”他讥笑一声走了。/p
月池喊道:“你去哪?”/p
“到官道看看。”/p
卫恒因着手下还有一连串的麻烦事要处理,就委托月池陪同他去。/p
月池碎步跟着他,“韩瑄,贺兰真会去偷陈国老?”/p
“嘘,在这里我姓季名瑛。他会不会偷,我怎么会知道。”季瑛似有隐瞒地笑道。/p
“你不是说你知道他要干什么。”/p
他说:“的确,但这个不在我预料之内。”/p
月池白眼,引得他嘲讽道:“换了件好衣服,内里面还是个乡巴佬。”/p
她也挖苦道:“肚子里面装点墨水,就装先生。还自己充富家翁,好不害臊。”/p
“臭丫头,你还欠我不少钱呢,不想一概偿还,就乖乖听话。”/p
“得势便猖狂的老狐狸。”她啐道。/p
“说得好,我就是这种人。”他轻轻微笑着,显得十分狡黠。季瑛又说:“要想不还钱,就得听话,为我办事。你就算偷偷跑了,我也能想出办法把你从旮旯里搜出来。”/p
月池自觉闭上嘴,自己被迫欠了他一堆钱,又答应了他的请求,自然被栓的死死的。/p
季瑛说:“现在要理理整件事了。”/p
“这件案子疑点重重,重中之重就在于那个离奇死亡的膏粱子弟。拧断脖子死亡,这死法真够特殊的。”/p
月池说:“也许凶手并不想知道这个答案,而是为了灭口来的。”/p
他摇摇头,“灭口只需要一剑,但事实是拐了几个弯子才杀了他。”/p
季瑛又回想起两个护卫背后的伤痕,几乎一致,他出手很快,而且似乎是一瞬之间完成的。“假设护卫之前遇到攻击已经受了重伤,一个气息奄奄倒地了,血流出来沾到了膏粱子弟的袖子。这有些不通,如果一个先前就倒地了,那么就大大制约了凶手的速度。”/p
月池说出猜想:“可能随从缓步去看世家子时,凶手在背后出现,杀了他们。”/p
“大致对。亦或许这四个人过去认识,我看了,那两个护卫的躯体,都是孔武有力的样子,似乎也受过一定的训练,如果凶手接近,他们不可能发现不了。”/p
月池颔首赞同,“现在去找那个真正的现场吧。”/p
季瑛说:“这么找肯定大海捞针,不如,”他突然嗤笑出声:“不如,我们去找陈国老,求他来帮咱们,怎么说他家的人手找整个官道也是绰绰有余的。而且他家不是惹了贺兰那个灾星吗?我们不妨就帮他保住他的东西。”/p
月池一直颤抖,“我可不想看到那个死老头子。”/p
“这回就算不想见也不行。”季瑛眉一挑,落井下石似的说。/p
“老头的脾气可不好,你就这么上门肯定把你轰出去。”月池没好气地说。/p
季瑛冷笑道:“不会,他可没那个脑子轰走我。走着瞧吧。”/p
第四章雾水(上)/p
刚到酉初一刻,外面日色还好,季瑛没耽误时间,一路小跑到陈国老在青阳的宅子。/p
月池踮脚跟着,没想到他走得那么快,喊道:“嗳,又没人追你,跑那么快干什么?”/p
“当然是为了查清真相。”他满是自信地说。/p
他突然停下脚步,并霎时变了脸色。“果然如寰坞一般,令人魂牵梦萦。”他不禁感慨,“它是韩氏荣耀的开始,亦是陨落的预兆。”/p
月池张望着,从这里看,别业峥嵘巍峨,宏伟雄壮,里面亭台水榭,自成风采。“就像到天仙宝境里走了一遭。”/p
“寰坞不过数十年就做了土,那这呢,又能挨过几年。就算是熬了千年的,也不过余下少许断井残垣。”他微笑地说。“人世也一样,聚散离合,没有长长久久的理。盛筵必散,到头来都是孤身一人。而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到头来都是谋划一场空。哪怕有一天登仙飞升,也不过多续几年命,多看一眼世态炎凉。早好早了,早了早好。要好需要了,要了须是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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