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冰露已落(3/4)
伤了金乌,才使它未得出山。”/p两人至山顶,一见果真如此,山顶之境,非尊神血脉不可入,可此时安祁旭顺利进入,从哪里望结界,安祁旭道:“结界会自己消失吗?”羽冰落摇头,道:“绝无可能,此结界为山中神器所成,我刚上来时,能感应到神器还在山中,只怕是有破损,无法施展。”/p
两人前行,走到一如同青铜铸成的高树下,便知是扶桑树,两人四处望遍,都不见金乌踪影,羽冰落丝毫不拖拉,低声念咒,安祁旭不敢听,封了耳识。/p
“众灵界也,生灵长也,存灵生也,无灵迹也。帝灵之术,寻。”帝灵之寻灵,只需所寻之物的一丝灵,方可寻其所在。扶桑树上尽是金乌残留灵气,她施此法十分顺利。/p
寻到金乌所在,羽冰落朝安祁旭伸手,后者立马还了耳识,跟着她。行到一山洞前,羽冰落停下,道:“里面应该不会这么简单,你小心一些。”安祁旭看着她,忍不住说道:“你更要小心,让我开道吧。”/p
羽冰落摆手笑道:“不必。”然后直接跨入洞中。/p
“没有结界?”安祁旭惊奇,又警惕地四处查探,山洞中奇黑无比,山壁触上去却极暖,犹有暖阳照耀一般,羽冰落道:“若有人要作乱的话,这的确不寻常。两人再往内走,只觉愈来愈热。”/p
羽冰落丝毫不怕,继续往下走,安祁旭拦阻,道:“不可轻举妄动。”羽冰落道:“你可还记得《六界通经》中《地经》中“扶桑”一文说,神器就在山中。”安祁旭点点头,却道:“可书中也云,未有路可通。”他言毕,立马通透明了,问道:“属中国所诉不尽,实则有路可通。”/p
羽冰落笑道:“若无路,神器岂不无法取出?只这事唯尊神一脉能知,故《六界通经》无载罢了。”她看着安祁旭,一声笑,道:“这些本不能传给外人听的,但若只告诉你一个,倒也无妨。”/p
她这话说得分外暧昧,安祁旭只不敢往那方面想,低声道:“臣至死也绝不外传。”阻了他不敢确定的情意,可见妄自菲薄。/p
眼前突然一阵赤光,两人被刺得闭眼,再睁眼时,面前已是一座悬崖,正上方一只浑身赤红,羽如火燃,便是凡日——金乌。只见他不停地撞着上方的约有臂长的一颗赤金球,外似琉璃,内里却呈羽毛之状,恍若有鸟封于其里。/p
察觉有人前来,那金乌仍未停下,羽冰落一招封它去向,他立马撞破,回身看她时,顿时暴怒,道:“你是他的后人?”它突然调转矛头,攻向羽冰落,羽冰落不慌不忙,单手结印便制住了它,道:“汝凡日之身,不尽其责,反而破坏扶桑宝珠,当真认为世上缺了你,无日可替?”/p
金乌奋起翅膀,欲冲破羽冰落施在它身上的法,道:“我的百十个亲人,都被你的祖宗杀害关在这破球里,这世上只剩我一个金乌。你们还用我的亲人造法,控我于卯时起酉时落,终日挂在扶桑树上。大不了你便杀了我,所幸有凡人为我陪葬。”/p
羽冰落笑道:“本尊近几年仁慈,愿意听你的遗言。”说罢,便不顾金乌之言,另一只手直接劈向它,金乌未得喘息机会,没了气息。/p
安祁旭看得咋舌,问道:“凡间怎么办?”羽冰落腾跃而起,飞往扶桑宝珠旁,将气绝金乌丢了进去,冷笑道:“所谓世上唯一一只金乌,实则也不然,其为火灵、火气、火骨而生,再令其生成一个无记忆的金乌,也不过费些灵力罢了。”然后便不说话,不知施了什么法,宝珠前渐渐又化出一个金乌模样。/p
看着上方因火光洒下而满脸通红的羽冰落,心中焦急,又不敢发出声音或有些许动作,生怕打扰了她,导致她的施法出差池。紧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好有所帮衬。/p
眼前突然被一道金光刺了眼,他眼被刺得生疼,却来不及思考,大呼道:“尊神小心!”身子亦一瞬间冲了过去。/p
羽冰落也有察觉,正想抽出一手挡过,谁知眼前一个极高的身影挡在自己面前。她茫然一望,又望进了安祁旭的眼中。/p
那眼中的情意,灼得她一惊,偏手中之法施展到最后一段,她只得抽出一只手,喊道:“安祁旭!”/p
安祁旭只觉得背后如有火在燃烧,似有几根脊骨断开,被强行灌入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更奇怪的是,他竟然丝毫不排斥,照单全收。他拼尽全力要拽住眼前的人,握住了她的手,又顺势滑下,攥住了她的衣袖,哑声道:“别中断。”/p
眼见着他的手慢慢从衣袖上滑下,人便会掉在约有七八丈下的地面,寒亦察觉主人有难,总算是强行从幻化成的扳指变回原型,自成一面屏障接住了他,并为他疗伤。安祁旭便攥着羽冰落的衣袖,心满意得地闭上眼。可神识一直未昏,能察觉到羽冰落收了法术,转回来扶住他,他撑起全力,强撑着挪了两步,便只能由寒亦接着他往外去了。/p
新成的金乌如今已回到扶桑树,因现在已是戌时,它便安稳睡下,安祁旭半瘫在扶桑树旁,手中赫然握着一把斧头,被他的血染红,羽冰落未来得及看宝珠修复后的结界,扶起安祁旭,聚灵为他疗伤。/p
身后骨头慢慢重合,安祁旭甚至能听到身后一丝丝血液回流、每寸皮肉合起的声音,他勉强笑出,道:“臣无事,尊神别再耗费灵力了。”他脸色苍白,同来时的玉面相比差别过大,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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