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似梦非梦,确为南柯(1/2)
不知是有意无意,安祁旭却是被当成了此宴的主角,实实在在地被灌了不少的酒,且是旧藏的陈酿,后劲又是十足,这样喝到宴此一半,安祁旭就醉的昏昏沉沉,再难喝下去了。/p
偏一杯杯酒不断地敬过来,他既喝了第一杯,哪还有辞别人的道理,一开始那两海碗酒已喝得半饱,此时更是满肚酒水。/p
明知吃不了了,他连忙寻个由头,悄悄出去,又有一个侍女领着想去找个亭子歇歇,却突然看到一树野桃花,隐隐又有两块青石岩,便问道:“那里是不是有路?”/p
侍女略愣愣,道:“神君怎么看出来的?那里鲜有人去,只有几块大石。”安祁旭原本只是猜测,听侍女说果真如此,便笑道:“也不必去亭子了,我去那里略坐坐。”/p
他往那里走去,发觉侍女也跟着,便转头让她不必跟着,自己则往那僻静无人之地去了。/p
走了半晌,才至一处高石低岩,石旁还有一棵高高野桃花,清风徐徐,落花灼灼,浅粉微白点在石岩上,倒让安祁旭想起一些旧事来,口中也趁着醉意,道出“迷花倚石忽已暝”一句来,说罢就真坐在较矮的石块上,单手撑在一旁高些的石岩。/p
本不想睡,却看着满天飘下的桃花,混着沉沉醉意,却难免昏睡了起来。/p
他自觉睡了许久都没再做一梦,却不觉眼前突然一暗,便迷迷糊糊再看见羽冰落的面容,他下意识地以为是入了梦,叹了一口气,道:“又来了。”/p
那个羽冰落脸色显然有些怪异,他却突然笑了起来,“今日没他,真好……”/p
“没谁?”羽冰落深觉诧异,她本心念着安祁旭,才在处理完公文之后打听他的去处,得知他来了北极之后,就小小地使帝灵术中“寻灵”之术,拿着安祁旭赠她的那枚玉佩在山中隐秘处寻到。/p
见他双目轻闭,眉头因近日总是皱起都有了浅痕,羽冰落又想起他早议时那不小心睡着被喊醒时无措惊慌的神情,一时又觉得好笑,又觉得心疼。/p
他在做什么?能累成这个样子。羽冰落刚想去拂拂他的眉头,看见他突然一睁眼,先是叹气不说,竟然还说出那句云里雾里的话。/p
安祁旭觉得这次梦里的羽冰落比平时温柔些,加之没有那男子,他的胆子也大些,竟伸手欲拉她的手,本不抱希望的,谁知竟真的碰到了,他虚虚一笑:“不仅没有居思堂,我还能碰到你,这更好了。”/p
“居思堂?”羽冰落都有好几万年没有听到这个名字,更是不明白安祁旭为何要提他,手又被他紧握着,还没发问,就听他絮絮叨叨说了起来。/p
她听着脸色越发的黑了,她何时跟居思堂有过一段情?还这样真,若不是一方正主是她,她都要以为这是千真万确的一段过往,偏她都有些怒气了,却看着安祁旭鲜有地露出一副实在委屈的样子。/p
仿佛她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般。/p
偏她才当真委屈,原来自昨日起只有她出关时写了一封信给他,他回了一封信之外,再没多收一封信的原因在这里,可是再看他那委屈面容,又想到他这几日也定没睡好,气不免消了一些。/p
正要开口说话,谁知安祁旭又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睡着了,她想好的解释也没说出口,反倒一气。/p
她一气他别扭不明朗,直接一问不是更清楚,二气他竟还会做这样的梦,她还没气他神宫俘获一个美娇娥的心,在外又迷倒一个外界公主。/p
第三便是自己之私,她便没错,反倒为他担心着急不停,此时他梦虽因她,却责任全然不该她担。/p
几下怒气一交,羽冰落轻哼了一声,摆脱安祁旭攥着她的手,又伸脚轻踹了他腿一下,啐了一声,道:“梦到这种稀奇古怪的事却不来问我,活该你睡不好!”然后也不再看他一眼,御风离去。/p
等到安祁旭再醒时,宴会已经结束一段时间了,他才明白自己睡了比昨日一整年睡的时间都长。/p
一则做得美梦,累意也消了些,二则又见一身浅粉,正搭银红锦绣衣袍,心情又好了一些。/p
本来还想略坐坐,结果听到有人喊他名字,就不好再待下去,出去见到潭泀通红着一张脸,扶着柱子吐气,见他出来,又是一笑,道:“酒还没喝尽心,你怎么就走了,现在席也散了,可喝不成了。”/p
他一身酒味,显然是醉了,却嘴里还说着“继续喝”的话,安祁旭醉意下去大半,此时忍笑看着他,道:“你不去跟林逸在一起,来找我做什么,我待会还要回西极,可不能继续喝了。”/p
潭泀靠着柱子,嘟囔道:“他们三个在记录今日收的贺礼,无聊死了,听侍女说你在这休息,就过来找你。”他看安祁旭比来时还精神了一些,还以为是喝了酒的缘故。/p
听安祁旭说要走,潭泀本想送他出去,谁知他刚站直身子,却突然看到安祁旭衣袍上的一个脚印,惊讶过后又是一笑,道:“你刚才在里面干什么呢?”/p
安祁旭一脸迷茫,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潭泀拉拉他的衣服,指着那上面的脚印笑道:“这脚印明显是个女子鞋履留下的,你不要告诉我,你好端端的睡着了,有个女子特地跑过去踹你一脚。”/p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真有一个脚印,细细小小,肯定不是一个男子的脚,他却实在不明白是什么时候有的,连忙解释自己也不知道,可潭泀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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