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玄学(2/3)

老爷子轻声叹道：“你以为成为守护者是好事吗？不，其实这是诅咒，真正的存在于世间的诅咒……这诅咒，也不知是被何人留下，可能是我们的祖先许下了什么诺言吧……”/p

雨漳不解：“为什么说这是诅咒？”/p

老爷子道：“你还不是守护者，所以你不知道……成为守护者，就注定你不能离开这个村子，否则就会因为诅咒而死……根据记载，我们家有十几位祖先就是因此而死……所以说，这是一种诅咒，而我，之所以迫不及待地告诉你们这些事，就是不希望你们重蹈覆辙……我是希望自己能够活得长久，我是希望你们永远不要担负起守护者的责任，我是希望……但是，没有人是不死的，没有人……所以，终究有一天，你们会背负这东西，你们也要留在这里守护我们这个村子，守着这个秘密一直到老……你知道吗，你娘是肯和我一起在这里，说是白头偕老，却不过是被困住，但是，你们的爱人同意吗？……现在的爱情，已经和以前的择一人终老不同了，欧风美雨的侵袭，已经让很多人从以前的对人的心动变为如今对钱权的心动……”/p

又低声喃喃：“所以，哪怕明知不可能，哪怕是粉身碎骨，也终究是要改变后人的命运，改变这……诅咒……”/p

雨漳没有听清老爷子的喃喃，只是听了前面的话，便已然呆滞。/p

原来，这，便是诅咒，听来似是没什么，却真正是恶毒无比。/p

你道为何？/p

这个时代，城市最是吸引人，似乎进得城市，便是人上人，这样一来，守在农村，势必遭人看不起，更何况要一辈子不离开，几人受得了？/p

雨漳脸色难看，却看老爷子，因了夜色昏暗，不知老爷子脸色如何，想来也好不到哪里去。/p

其实不然，老爷子早已接受自己命运，所担忧者，不过是自己儿子未来，许久，才道：“算了，我们去看看吧，看看那坟上灯光到底是怎么回事……”/p

带着雨漳七拐八绕，终于是于黑夜中来到一处空地，只见那边一名书生坐于地上，挑灯夜读，其眉目清秀，令人心生好感。/p

听得声音，他抬起头来，见是老爷子，笑道：“原来是您，不知您今夜过来所为何事？如若用得上小生，尽管吩咐。”/p

老爷子道：“是你弄出的动静吓到了人，我带他过来看看。”/p

那儒生则是带着惭愧道：“也是怪我，毕竟，我是觉得这边最是安静，才来读书。”/p

老爷子道：“怎么样，读了诸多圣贤书，有怎样的收获？”/p

儒生合书站起，叹道：“本来我以为，我已经是能够称得上满腹经纶，可现在有了许多时间，才知道自己不过井底之蛙。于是，我抛却四书五经之固论，而更读道家之着作，才知《道德》《南华》，其境界实非吾辈所能企及……”/p

而后，深切叹息。/p

真正大儒，其实并不迂腐，孔子如是，他尝师于师襄、郯子、老聃，可见一斑。/p

老爷子道：“那你且学习，我回去了。”/p

儒生点头：“您慢走，如若有所吩咐，找我即可。”/p

意思便是他不会离开这里。/p

……/p

……/p

回到来时地方，雨漳向老爷子问道：“难道到阴界就长生不老吗？”/p

老爷子叹道：“是啊，可以长生不老……可是，再好的感情，在时光的流逝中，又能坚持多长时间？最后最好是一切感情变亲情……长生啊长生，真的就好吗？为什么那么多人没有看开……”/p

而后，又道：“雨漳，真正的长生并不像传说中那么好，你看他们说长生怎样怎样，不过是自己的臆想……我到阴界看过，不是所有人，甚至可以说大部分人都在体验之后不愿意长生……你知道为什么吗？”/p

雨漳摇头：“不知道。爹，难道长生不好吗？我听你的话，你似乎特别讨厌长生……”/p

老爷子道：“你现在还不懂……我问过阴界的那些人，为什么他们讨厌长生，你知道他们的回答是什么吗？……他们说，长生意味着很难养活自己。这个理由很俗，但是，却是最有说服力的，没有人会去供养一个长生之人，所以，长生意味着自己必须担负起自己的身体……就是这样俗的理由，却成了无数人不愿长生的最佳理由……”/p

雨漳瞬间明白，老爷子却不肯多言，而是道：“走吧，带你去见识其他的东西……接下来要去的，我们称呼它是‘千年古井’……”/p

老爷子边走边说道：“说是千年古井，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不过，至少要比我们村子存在的时间长。根据记载，先人来到这里——当然，你要知道，我们家一直都生活在这里，并不是从山西迁徙过来的——就发现这里有一口井，而后，我们家先祖告诉他们，这口井很久就存在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留下的。而后，他们就在这里定居下来。所以说，我们先祖本来是保护这片地方，后来又保护这个村子，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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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千年古井是在老屋附近，临近老笨房子，西头和后街许多人都从这里打水吃，也不知这井多深，竟是几百几千年来还未干枯——村人也不愿它干枯。/p

老爷子带着常枫来到井边，道：“雨漳，你有所不知，这口井对于我们守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