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细思极恐(2/3)

“东西拿来了。”/p

他们把地图扔到我身前。/p

“这样你也就不用担心我们会对你不利。你拿到地图，随时可以离开。”/p

我却感觉身上的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你们到底对我的身体干了什么？为什么我还是没有力气？”/p

“对不起，这是我们的秘密，不能告诉你。但是，虚弱应该并不影响你回到实界。所以，你可以离开了。”/p

就在那一瞬间，我意识到，这是考验！/p

我身上应该有什么被他们认为是同种族或者同世界的信物，使得他们之前可以忍让我的胡闹，可是，现在应该是我显现我自己确实有帮助他们能力。/p

但是，我该怎么办呢？/p

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p

我并不像老王那样可以随意来往于虚实、阴阳二界，那么，该怎么证明我自己呢？/p

如果不能证明我自己，他们会杀了我吗？/p

我不知道。/p

所以，还是不要冒险的好。/p

然而，因为此刻的我并没有“疯魔”，心底的那种感觉无法出现，也就没有办法召唤阴气。/p

既然如此，我能做什么呢？/p

卖萌求饶？跪下？/p

不，这些动作我都不可能做，也做不出来。/p

难道，我今天就要死在这里吗？/p

我在屋子里看地图，他们在房间里看我。/p

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p

没有岁月静好，没有剑拔弩张。/p

但是，沉闷的气氛最能带来压力。/p

我抬头，看着他们：“能把我送到长安城吗？”/p

“为什么？”/p

我看了眼那窥视着这里的眼睛，轻轻开口：“我要去找庄周……”/p

“为什么？”/p

就如同一台机器，不断吐出同样的同种声调的问题。/p

“因为……”我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四面八方传来同样的声音：“……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p

“孟子舆，你为何而来？”/p

孟轲说：“你等诸般恶行我且不说，然在我前，如何敢欺我人族？”/p

讥笑之声响起：“孟轲！你还不是鬼，说什么人族！”/p

孟轲轻诵：“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p

大门轻启，发出“吱呀”的声音。/p

束发而衣右衽，右手持着一卷书，孟轲走了进来，抬头看向那些妖物：“尔等欺压我人族，且欲不留活路，还待如何？”/p

“此言着实可笑！我妖族在此无数年，而你们人族到此聚居不过成千上万年而已。若说我妖族是欺压你们人族，那你们人族侵占我净土！”/p

“然也！”孟轲竟同意了他的说法，“惜哉天道如此，人之一死，而到此处，与你等生出争端。难变之事，且不说，我人族至此处，也不过百年则消散，你妖族竟以为食物，残害我人族！”/p

“所谓弱肉强食，不外如是！”/p

“如此，我确无可辩。”孟轲目光扫过审问室，“也如此，我带走他，你们有何疑问？”/p

“你不能带走他！”/p

孟轲依然是不急不缓的声音，依然是温文尔雅的模样：“弱肉强食，不外如是。”/p

他身周聚起阳气，不再看妖物，来到我身前：“被困在这里，也是苦了你。跟我走吧。”/p

我点点头，站到他身侧。/p

他抬头看了眼屋顶的眼睛：“有所为有所不为。”/p

说罢，就带我离开了这里，离开了妖庭。/p

……/p

……/p

阴界的昆仑山中有一条冰中隧道，看起来四周都有几十米乃至数百米的坚冰。/p

本来我怀疑脚下的冰层会不会碎裂，看见孟轲一脸泰然，我也就跟在他身后走入这黑暗。/p

是的，这里是幽静的，也是黑暗的，因为这地方被埋在雪层之下，是终究见不得天日。/p

温度不是很低，忍忍就能过去，况且有孟轲不断地挑起话题：“我方才闻言云你欲见庄周，不知为何？”/p

我暗自猜度他与老师之间是否有着矛盾，却被他看透了心思：“夫子亦曾问礼于后人所谓道祖，称为己不知之‘龙’。而我如何不知庄周？又如何有怨？”/p

他这样言语，让我脸红，让我惭愧于我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p

便道：“庄周是我老师。”/p

身前没有声音传来，只有脚步声提示孟轲还在。/p

许久，声音才来到我耳中：“庄周虽不适于老师，而终究看你。”/p

我明白他的意思。/p

庄周不适合当老师，但最终能走到哪一步，还是要看自己。/p

孟轲问道：“你如何到阴界？”/p

我把情况说给他听，他沉默片刻，才终于有了话音，用着不太熟练的近似白话：“虚实、阴阳二界不平静，这平静确有你们的原因，也有别种原因。这别种原因似乎来得麻烦，其实简单。根本在于阴阳之失衡。”/p

“我知道的。”我早已听很多人说起，“阴阳的失衡导致了虚实、阴阳二界的动荡。”/p

感觉孟轲似乎看我一眼，他继续说道：“你所言有对有错。寻求生存之机者多非人而为妖，因人难得过界，唯中元时日，方能过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