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事实(1/2)
姓顾……/p
沉鸢已经顾不得指尖传来的痛意,宓夫人她……/p
沉鸢紧紧的将眼眸锁在夫人的脸上,胸口急速的起伏,虽然刚才也在怀疑了,可这却是她敢想不敢认的事。还记得第一次见夫人,那时候夫人还对瑾熹说:“妹妹真是好福气,有这样一个玲珑的妹妹,可以时不时的进宫看你……”/p
“怎么,吃惊了?”夫人冷冷一笑,她着实爱不上沉鸢这个妹妹,也无法逼迫自己接受这个妹妹与自己心上人之间的爱恋。/p
不吃惊是不可能的。难怪初次见面,她就觉得夫人似乎是在哪里见过,难怪当初襄城公主见到自己的时候眼神那样诧异,就连皇帝初见自己的时候眼中也表现过震惊,也难怪钟灵当初会说那画中女子的眉眼与自己的神似……这桩桩件件的事情像一幅幅长卷,一一展现在自己眼前。/p
原来眼前的夫人,是沉鸢同父异母的胞姐。祖父当时说父亲的离开是一段孽缘,而今总算是明白了,难怪,难怪……/p
这一切的谜团好像忽然可以理得清了。/p
原来娘亲和父亲之间竟然是这样,怪不得父亲多年来不曾回家探望过自己,怪不得娘亲终日郁郁寡欢,这一切究竟该算到谁的头上呢?沉鸢此刻说不出的心情复杂,只是父母情缘至此方休,已经无可更改,而自己和公子……/p
那么公子应该也早就知道这些了,沉鸢忽然叹了口气,怪不得他当日会毫不犹疑的答应亲事,他到底要做什么?原本沉鸢也猜测过,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和宓夫人长得相像,所以公子爱屋及乌,娶自己做个宓夫人的替身,可是按照夫人此刻的说法,好像公子并不是爱慕夫人的,那副画,难不成公子画的是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p
“夫人为何要告诉我这些?”此刻的沉鸢已经顾不得什么风度,一颗心跳的极快,不知道是因为夫人的身世,还是因为自己有可能是公子喜欢的那个人。/p
宓夫人凄然一笑,就那样毫不掩饰心里的恨意,“为什么?呵呵,这倒是个好问题……”她走近了沉鸢身边,微微附身,就那样清冷的盯着沉鸢的眼眸,一字一句的说着沉鸢并没有听得懂的话:“我不想这条路,到最后,你会走的不明不白。”沉鸢不知道宫里有人在害她,所以她特意着人送去毓秀的帕子,她虽然不喜欢沉鸢,但不知道为什么,也容不得别人如此坑害沉鸢,只是这些心思,宓夫人从未对旁人说过。/p
“启禀夫人,皇上醒了,急着要见您呢。”她们两个的对话还未说完,就有宫侍急急忙忙的闯进来。/p
“知道了。”宓夫人恢复了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转身淡漠地对那人说道:“替本宫送顾小姐出宫吧。”/p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院子,似乎连一句招呼都懒得多说。/p
沉鸢怔愣的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对方才那段话还不曾平复过来。/p
“顾小姐请……”/p
沉鸢随宫侍走出了奢香殿,没走几步,居然碰到了一行人,沉鸢抬头一看,竟是多日未见的瑾熹。/p
她们正从皇帝的寝宫出来,想必也是要回菁鸾殿去的。/p
瑾熹见到沉鸢,本能的皱了一下眉头,但还是压住了内心的情绪,一如往常般的朝她笑道:“妹妹今日怎么进宫了?这是要……回去了?”说完,她看了看沉鸢身后不远处的奢香殿,似乎是明白了什么。/p
沉鸢浅笑作揖,好像从那夜知道毓秀出事之后,她和瑾熹之间就像是隔了一道深渊,她曾想渡过去,可瑾熹却收回了那摆渡的船只。/p
沉鸢见是琢画搀扶着瑾熹,平静的开口道:“许久不见,不仅夫人明艳了许多,就连琢画姑娘也更添风采——姑娘的耳坠子真是与众不同呢!”/p
瑾熹闻言瞧过去,并未看出什么不妥来,而琢画却是有些紧张起来。因为她耳上的这副坠子,是毓秀死后,她从毓秀房里搜出来的,难不成叫顾沉鸢看出什么来了?她却是不明白,这副猫眼石的耳坠子是沉鸢当初送给毓秀的,毓秀一直舍不得戴出来,更何况是随便赠与别人?/p
“我也未曾瞧仔细,倒真是别致的坠子。”瑾熹认真的盯着琢画看了一眼,语气里说不出的真诚,却让琢画的心又颤了一颤。/p
沉鸢本想问为何不见毓秀随侍左右,可是转念一想,瑾熹都不曾要捅破这样微妙的处境和关系,自己又何必主动拆穿?只是——瑾熹再不是她可以信任的人了,再也不是了。/p
“时候不早了,夫人刚从皇上那里回来,想必是累了,”沉鸢笑了笑,一种疏离在她们身边泛开,“沉鸢改日再进宫拜访,这就先告辞了。”/p
瑾熹一愣,好像她也感应到了沉鸢的态度。“也好,改日——我们好好聊聊。”/p
二人错身,渐行渐远。沉鸢出宫坐上马车,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她什么都不想去深究,也什么都不愿去想了,就让她静一静吧,她有些累了。/p
回府后,她交代钟灵,让她去给棠姨带了一句话:彻查瑾熹。/p
她不会轻易原谅那个伤害毓秀的人,不管是谁。尽管她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的把握知道是瑾熹做的,但她终究不愿相信。/p
沉鸢此次回去之后,一病了好几天,不知道是不是宓夫人说出来的事实对她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还是她纠结于自己和嬴臻的关系,总之一睡便睡了三天。/p
钟灵寸步不离的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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