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谭国凯故意装病蒲管家心领神会(3/4)

“程少主，你今年多大年纪了？”昌平公主有点迫不及待。/p

“回太太的话，向东今年二十一岁。”/p

“你在程家班多少年了？”/p

“十二年。”/p

“你义父待你如何？”/p

“义父待向东情同父子。”/p

“在程家班之前，你在什么地方？”/p

“在普觉寺。”/p

“普觉寺谁收养的你？”/p

“悟觉住持。他待我也很好。”/p

昌平公主还想问什么，程向南和尧箐小姐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尧箐小姐一边走，一边整理自己的头发——她的头发乱蓬蓬的。她的身上穿着一件毛皮外套，衣襟敞开着，扣子没有扣，腰带也没有系上。/p

“母亲，听到动静，我们就过来了。”程向南走到昌平公主的跟前。/p

“伯父这是怎么了？”尧箐小姐说完之后，望了望站在床前的三个人——她想从三个人的脸上找到答案。/p

尧箐小姐的脸上突然泛起了一片红晕，因为她看到了站在大太太身旁的程向东，进门的时候，程向东的脸是背着她的。/p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这是尧箐木小姐第一次以素面面对一个异性的年轻男人——还是一个让自己情不能自已的年轻男人。/p

老爷和太太毕竟是长辈，太太匆忙起床往老爷的房间跑，一定是老爷的身体出了问题，作为晚辈，在这种情况下，就讲究不了那么多了，虽然有些失礼之处，但情况特殊，老爷太太是会原谅的。/p

在家里，即使是见自己的爹娘，也一定是在化妆打扮之后。/p

现在，程向东就站在她的面前，自己头发散乱，睡眼惺忪，衣服不整，如此这般，毫无修饰，素面朝天地站在程向东的面前，程向东会怎么看自己呢？/p

恰恰相反，尧箐小姐的突然出现，完全出乎程向东的意料，他将自己定格到尧箐小姐身上的眼神迅速移开。他已经看出了尧箐小姐的局促、拘谨、羞涩和慌张。/p

程向东没有想到能在老爷的房间里面看到尧箐小姐。/p

十七号下午，雨中，二亭桥上的不期相遇，尧箐木小姐的两次凝望，在程向东的心里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p

程向东只是觉得尧箐小姐的凝视非常特别，她人长的非常端庄秀丽，至于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情，程向东还没有来得及去想。/p

今天早晨的这一望，对程向东来讲，已经足够了，在程向东来看，素面的尧箐小姐较之施了胭脂水粉之后的她更显清丽脱俗，程向东欣赏这种天然无饰的美。/p

程向东和尧箐小姐之间虽然没有眼神上的交流。但他们在心灵上已经有了一些交流，冰雪聪明的程向南已经看出了这一点。/p

因为程向南和尧箐小姐的突然出现，昌平公主和程向东的谈话只能告一段落：/p

“女儿，让老爷静静地躺一会，你领程少主到我的房间去坐一会，待会儿，留你哥哥和我们一起吃早饭。/p

“程少主，你随向南小姐到楼上去吧！让老爷好好休息一下。”蒲管家道。/p

“蒲管家，要不要请大夫给老爷看一看啊？”/p

程向东紧缩眉头道，从十七号傍晚老爷设宴亲自为程家班接风洗尘到今天，程向东对谭老爷有了一种亲切感，基于这种亲切感，他关心老爷的身体，就不足为怪了。/p

对谭老爷来讲，程向东的话就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关心了，他总觉得程向东和自己在心灵上是相通的，而这种心灵上的相通极有可能和血缘有关系。/p

“程少主，你放心，我没事——我已经好多了，去吧！我躺一会就去吃早饭。”/p

“向南，你一定要留少班主和我们一起吃早饭。”/p

“向南、尧箐，你们领程少主到夫人的房间里面去坐坐。待会儿，你们一起下楼来吃饭。”/p

老爷和夫人让程向东到夫人的房间去坐坐，是有些考虑的。/p

“向东哥，跟我走。”程向南走到程向东的跟前，挽住他的胳膊朝门外走去——程向南也希望程向东就是谭老爷的大太太的儿子。/p

程向东望了一眼谭老爷和大太太以后，随向南走出房间，尧箐小姐跟在后面。/p

之后，谭老爷把蒲管家支走了。/p

四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p

昌平公主坐到床边：“老爷，您好些了吗？”/p

谭老爷掀开被子，穿鞋子：“我身体很好，刚才，我是装病。”/p

“装病？”/p

“我不装病，程少主怎么会送我到和园来呢？我不装病，你怎么会在我的屋子里面见到程少主呢！”/p

昌平公主已经听懂了老爷的话：“老爷，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个程少主和你的长相一模一样啊？”/p

“他和我年轻的时候尤其像——太像了。一举手，一投足，处处都像。刚开始，我只是觉得有点像，可蒲管家说像，程班主也说像，昌平，你难道不是这么想的吗？”/p

“老爷，今天一大早，您到哪里去了？你怎么会和程少主在一起呢？”/p

“昌平有所不知，你听我慢慢跟你说，今天早上，我和程少主送程班主和为礼到安庆去？”/p

昌平公主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情了，原来，老爷已经想到她前面去了，老爷不但想到了她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