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自尽者(2/2)

怎么气性这么大……”周先生嘟囔着一跃而起。他本来完全有能力避开，只是因为没想到孟仞敢动手，反应慢了一拍，这才吃了一拳。他捂着眼睛，竭力保持着风度，说道：“这可不像你平时的样子，这样不好！师父怎么会害你呢？”/p

孟仞深呼吸一口，沉声道：“我不管你会不会害我，也不管是谁准你来探视的，现在请你出去。别逼我在医院……咳，医馆，继续动粗。”/p

尽管极力掩饰，周先生的脸上还是浮现出了震惊的表情。不过他没再说什么，悻悻地转身离开了。/p

“看来我这个警卫根本拦不住他。”巫澎缓缓地收起剑，说道，“你师父苛待学生是出了名的，不给假期，让学生干私活，不让学生毕业，抢学生的论文署名，这都是常事。毕不了业的学生不能在书院任职，不能进官署，只能从头去学些手艺维持生计，是以学生只能巴结着师父，不敢得罪。刚刚他让你坦坦荡荡说的那句话你还记得是什么吗？”/p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p

“不是！是‘愿为爹效劳’。”/p

孟仞感到一阵恶寒。/p

“更过分的事情我就不说了，你可以自己去问你的同门。”/p

孟仞活动了一下手臂，说道：“我大概能想到自己为什么自尽了。说起来，我的家人不知道这些事么？在外面认了这么个爹，也不知道我亲爹会怎么想。”/p

“你连这也忘了？你没家人。”/p

“什么？”孟仞又吃了一惊。/p

“不久前虞国和商国打了一仗，你家里人都……”巫澎想了一下措辞，“死于战乱，你当时因为在书院里才逃过一劫。”/p

孟仞摇了摇头，这具身体的原主可太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