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梁兄25(1/2)

乔贺早上醒来，像做了一场梦。梦里汤贞站在他身边，眼里泛了泪光，同他讲心事。/p

汤贞的保姆车没过来，乔贺开车带他一起去剧院。路上乔贺把车里的广播拧开了，正好放到一段音乐，是汤贞所在的组合s第一张专辑同名主打歌《年少知交》。/p

主持人说，这首歌的词曲创作人祖静老师最近因为吃坏肚子，进了医院。在这里也提醒大家，夏天到了，天气炎热，食物容易变质，千万要小心哦。/p

汤贞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乔贺听见他和电话那端的人聊天，时不时笑，好像十分快乐。最后汤贞说：“制作单位还在筹备呢，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好，老师你去吧。我挺好的，中午再给你打。”/p

乔贺问他，对方是谁。/p

汤贞说，祖静老师：“给我和云哥写过歌。”/p

“和你很熟？”乔贺以为这种关系只是纯粹的合作。/p

“挺好的，他人特亲切，没有架子，”汤贞说，笑着，“还教我吉他，教我写歌作曲，可惜我一直没怎么好好学。”/p

“你喜欢唱歌？”/p

汤贞想了想：“我嗓子条件没那么好。说是唱歌，归根结底还是表演吧。”/p

“归根结底还是演戏。”/p

“对。”汤贞说。/p

“还是更喜欢演戏。”/p

汤贞点头，看着窗外说：“我爸爸以前说，演戏是天底下最快乐的事。到了戏台子上，什么烦恼都忘光了。”/p

话是这么说，真正上了戏台，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个幸运，能做到心无旁骛。/p

乔贺换了戏服，走出自己的休息室，听到不远处的楼梯口有个人说话。/p

她声音粘腻，吐字古怪。/p

我喜欢你的，粗鲁，凶狠。不是这样，在这里，这么温柔，像个好人。我们回酒店吧。/p

导演助理在戏台上铺了一块席子，据他讲，魏晋时候，凳子还没有普及，大家平时坐卧就用席子垫子一类的东西，祝英台也是一样。/p

林导一上台就把汤贞叫过来，说：“小汤，昨天睡好了吗？”/p

汤贞有点尴尬，点头。/p

“睡好就好，”林导说，“今天咱们排这段比较重要，别的都排过了，除了最后一场，就差这段了。你好好准备，一会儿把衣服脱了。”/p

汤贞站在原地，脸上的颜『色』都褪了：“林、林爷……”/p

“怎么？”/p

导演助理和一群工作人员站在一边，等着汤贞说话。/p

“能、能不能过几天再排？”汤贞小声说。/p

“为什么。”林导问。/p

汤贞张了张嘴。/p

“咱们至少全都先过一遍，这一段一直没排过，别再往后拖了，”林导说，看了汤贞为难的表情，“昨晚还是没睡好？”/p

“我……”/p

“小汤，到了演出的时候，观众不会等你睡好的。天塌下来，演出都要继续。人家演员在台上受了伤的，不还都咬着牙——”/p

“我知道了，林爷。”汤贞低了头，一脸歉疚。/p

戏剧舞台，没有清场一说。而且祝英台洗澡被梁山伯撞见这场戏，其实并不用汤贞脱多少衣服。他只需要『露』一个背就够了。/p

可尽管如此，汤贞还是焦虑地站在幕布后面，手一直发抖。/p

乔贺问祁禄，祁禄说，以前大家一起演出，在后台换衣服，汤贞从不和其他人一起。按说公司的艺人都是男的，后台时间又紧，没有谁成天看谁，但汤贞就是不行。/p

“可能云哥有办法。”祁禄说。/p

乔贺一回头，发现汤贞不见了。/p

汤贞下台去了，漫无目的地走，谁也不知道他想去哪儿，或是想去干什么。乔贺站在台边，看观众席里稀稀拉拉坐着吃零食的小男生，工作人员围在舞台边，一个个面面相觑，等着彩排开始。/p

观众席最左侧第一排角落，一个外国女孩正勾着一个男人的脖子吻他。乔贺听见他说：“你能不能先好好坐下。”/p

汤贞绕了一圈，回来了。/p

他没去找谁，就好像只是下去散了散心。/p

祁禄上前和他说了什么，他摇摇头，没说话，只是伸手『摸』了『摸』祁禄的头。/p

彩排开始之前，汤贞在席子上跪下了，他背对着剧场观众，两只手被宽袖子盖住，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地面。/p

乔贺站在舞台一侧，听着林导走过去，和汤贞讲，这场戏，汤贞一定要演出一个女孩子的感觉，一个女人、女『性』，自身最深藏的秘密被窥探时的感觉：“把扮男人的事情忘掉，在这场戏里，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女人。”/p

乔贺觉得这很古怪。/p

汤贞今年十八岁，才刚刚长成一个成年男『性』，就要从心底里彻头彻尾变成一个女『性』。/p

汤贞点点头，他从袖子里伸出手来，开始脱自己的衣服。/p

他的戏服是服装设计专门为他做的，里外共五层，外面三层和乔贺他们一样的，只里面两层，汤贞穿了几个月，从未在人前『露』出来过。这会儿他把外面两件都脱了，林导蹲在旁边，跟他讲，到时候哪一件要放在哪儿，落在哪儿，要怎么放。汤贞紧张，低头用心听着。/p

然后他开始脱第三件。/p

肩头『露』出来。从乔贺的角度，能看到挂在他肩上两条女式内|衣的细带子。/p

然后是穿在里面的肚|兜。/p

这肚|兜是改良版的，前片是按照魏晋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