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野狍子(1/2)
那前往哈尔滨长长的路程在归程时,已经变的无比的短暂,就在徐饶还没有从那一股恍惚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时,已经下了火车,然后一路奔向小兴安岭,马不停蹄,洪擎苍希望如此,徐饶同样也希望如此。
辗转了几次长途客车,这风尘仆仆的两人终于到了小兴安岭的边缘,剩下他们要做的,是一个长途跋涉的路程,而且用不到任何交通工具,唯有自己的两只脚。
或许对来时的徐饶,这三天三夜的路程是一种煎熬,但是对现在的徐饶来说,一切都不需要畏惧了,现在的这座森林也是,那个他曾经向往的世界也是。
“又要碰上那折磨人的苦红了,畏惧不畏惧?”洪擎苍展望着这一片原始森林,这里或许是人间净土,又是徐饶这辈子吃过苦最多最多的地方,而且还会是徐饶的福地。
徐饶摇了摇头很有老气横秋的模样说道:“折磨人身,总比折磨人心好。”
“接下来的一年,可不会像是前半年那么轻松了,说是苦十倍百倍也一点不夸张,如果你能够撑过去的话,我会把送到那个男人身上,在他身边再待上半年,也好给郭野一个交代。”洪擎苍说着,如果说能够在短短两年时间让徐饶彻底改变的话,也唯有这种苦药,所谓对付这个用力过猛的时代,就得用更用力过猛的方式也处理。
“求之不得,洪叔,我觉得现在我已经疯魔了一半。”徐饶听过后,非但没有什么畏惧的神色,反而脸上出现一股兴奋,就像是一个疯子一般。
“两年之后,小兴安岭又会诞生出第二个疯魔。”洪擎苍笑着,或许对现在的他来说,见证徐饶的成长,是比任何事情都还要有意义的事情,这正不是当年他想要看到的东西。
“那我就做那第二个疯魔。”徐饶说着,冲着小兴安岭喊了一声,远方传来会断断续续的回响,唯有在这里生活过许久的人,才会明白这一片地方的神圣之处,甚至会把这里当成信仰,尽管谁都会是这里的匆匆过客。
“拭目以待。”洪擎苍说着,突然觉得,似乎在身旁的这年轻人身上,没有什么事情是无法改变的。
“对了洪叔,那第一个疯魔是谁?”徐饶呼吸着这小兴安岭有些湿漉漉的空气说着。
“到时候你会知道的,那个人,你会见到的。”洪擎苍故作神秘的说着,大步踏入这与世隔绝的地方,或许谁也不知道,这第一个疯魔,这第二个疯魔,到底是第几个疯魔,只记得,这些疯魔们,默契的用一种格外夸张的方式,在改变着这个又或者那个时代。
而他身后的这个徐饶,会如同那些疯魔一般,撼动这一切吗?洪擎苍觉得他丝毫不用怀疑那一切。
仍然是那一座荒山。
“真的打算就这样离开了,不打算跟我这个时日不多的老头子多待几天?”那个老人仍然坐在静静看着狍子打拳的位置,面容沧桑,似乎有着说不尽的故事,但是早已经没有人会听。
背着蛇皮袋的狍子摇了摇头,有些狼心狗肺的说道:“我还一大堆的事儿要做,没时间跟你这个快要进棺材的老头耗下去,如果都处理完了,我会回来,你就算还能活二十年,三十年,我都陪你,但现在是实在不行。”
半年过去,狍子的已经从一开始的白白净净变的黝黑,一头黄毛也理的干干净净,不过如今这圆头总给人一种坑坑洼洼的感觉,就像是被刀削出来的一般,狍子身穿一个快要破碎的衬衫,露出的两个手臂暴露出有些畸形的肌肉线条,很难想象在这短短半年的时光,狍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身材仍然如起初那般的消瘦,不过肩膀已经变的极其的扎实,但是狍子改变最大的,还是狍子那一张原本捎带着些稚嫩的脸面,已经变的无比的颓废,一双由于过于时偏瘦而深邃的眼中,似乎有着数不清的沧桑在其中,胡子拉碴的模样更像是大起大落之后的大叔。
“白眼狼。”老人骂着。
“我就是一个白眼狼,老头子,我就先走一步了,虽然到现在还不知你的名为,我也不想知道,你也肯定不会说。”狍子说着,似乎这是他半年最大的遗憾,无论他怎么样,就是问不出老人的一个名字,还有这个老人一丁点的故事,在狍子看来,这个老人就如同这个世界一般的神秘。
“等你处理完压在你心口的事再回来时,我会告诉你的。”老人敲打了敲打烟枪说着。
“那么看来我多半是不该知道了。”狍子冷笑着,就这样头也不回的下了山,气势汹汹的走向北京的方向,那一座给他留下太多记忆的城市,他终于回来了。
那条经历了一场巨型风暴的方十街。
于经人消失在了方十街,这个大人物的消失,直接让方十街变成了两足鼎立的局面,一借着这大好东风站起来的白九城,半沾黑的白九城慢慢取代了于经人在方十街的定位,几乎做到了黑白通吃的地步。
而方十街唯一可以跟白九城分庭抗争的,也唯有那个大商人王富贵,但是王富贵仍然是曾经那个王富贵,这大好形势的半年,似乎是止步不前,就像是没有野心一般,或许这就是王富贵对曾经那个老盟友白九城的妥协,又或许搁浅了白九城的所有野心。
其他的局面仍然如同起初那般,不过紧靠了方十街的新街倒是被夏文武一口吞并了下去,这巨大的一口,一点也没有旁人留下什么余地,本来在西城区没有落脚点的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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