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从未失手(1/2)
“你说什么?”安逸好似没有听清,亦是因为她的内心,自始至终便从未将桓宁与这样的言语联系到一起。
桓宁自嘲地叹了口气,起身之时,如同寻常模样,好似之前咳血的那人,并不是他一般。
“殿下,绫罗听闻,咳血,或许是伤了肝肺,才会如此。”安逸急急道。
“我知道。”他似是抬起头,却又恍然看着她,颔首笑道。
“殿下可有医治?”安逸只觉得从未见到他服『药』,一时间才这般为问道。
“并未医治。”
他回答得就像是听到了旁人的事情一般,竟是一副全部在意的态度。
“殿下可知道,凡病势已至咳血,如再不医治,只怕会……”
安逸说时,却遇上他不解的面庞,透着疏离之态。
“绫罗多言了。”她立时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微微低下头去,竟是跪了下来。
“昨夜之事,殿下如要怪罪,绫罗别无怨言,但请殿下赐罪。”她说得一气呵成,心中平静。
桓宁侧目看着她,他俯身将她扶起,却是不曾抬起眼眸。
“我说过,看在清友的份上,我不会为难你。”
说时,他的话音没有温度。
就连安逸再次看向他时,亦没有见到他再次回过身来。
“可是殿下的咳血之症,却不能够不……”
再次开口时,却见到他笑道:“绫罗……”
“殿下?”
“认清你的身份,比什么都重要。”他回过身时,抛下冷冷的这一句,便即离开。
……
转眼之间,半年已过。
正是深秋时节,赵国的宫室之中,枝罗花翩舞中庭,在宫墙之中『荡』动。
“传陛下圣谕,召大理寺卿裴邵入殿。”
这日赵帝长孙迁停了早朝,却在同一时间,召了裴邵入承政殿。
“有日子没见你了。”见到裴邵的时候,长孙迁率先道出的,便是这一句。
“臣在病中,未能替陛下效力,是臣的失职。”裴邵一身深紫『色』朝服,发束高冠,此刻执礼而拜。
“别这么说!”长孙迁全无不悦之意,只是双手抚上那龙座上的雕龙赤金图案,一时间再道:“裴卿近来,病养得如何了?”
“回禀陛下,劳陛下挂心,臣的病无碍。”裴邵依旧不曾抬起眼来,而是秉持着赵国臣子之礼,半分没有僭越。
“你的病无碍,才是最好。”长孙迁似是有话要说,却是犹疑的神情不改。
“陛下,皇后娘娘在殿外求见。”内侍监耿邱步上前来,见得裴邵执礼在此,一时间俯身对长孙迁道。
“候着!”长孙迁的不悦似是这一瞬间突起,他甩开衣袖,即刻冲着耿邱喝道。
耿邱却是一惊,又在顷刻间知晓长孙迁心思,连忙应声退了下去。
殿中宫婢侍立在侧,各个身形窈窕,俱是佳人之姿。
“说到皇后,朕倒有话想问你了。”长孙迁仍然高坐于龙位之上,只是他神『色』舒缓了片刻,笑着朝裴邵道。
裴邵听得他话音,便已然清楚他将要问出何事。
他只是在犹豫,是否应当在此刻先行陈情。
正思付间,便见耿邱再次入内,登时便即跪地。
“何事!”长孙迁怒喝一声,却是令耿邱心中颤抖。
但他到底是自赵帝长孙华时便即服侍君王,是故这种战栗之态,亦只是做出来的罢了。
事实上,他的内心极其清楚,如今的赵帝长孙迁,对于皇后高南风,真正的态度到底是如何。
“陛下,皇后娘娘说,有要事,即刻便要见到您才是。”耿邱犹豫着,忐忑着将此言转达与长孙迁。
“朕在谈国事,要她候着!”长孙迁说得刻意,却是恍然提高了声音,这才是真正将耿邱吓了一跳。
“诺。”耿邱刚刚欲离开之时,却见到裴邵上前一步,这便说道:“圣上,或许皇后娘娘之事,确是无法耽搁。不如臣先行退下,待得圣上传召,再来觐见。”
“不必麻烦。”长孙迁遏制着自己因听得高南风来此的怒火,他索『性』吩咐道:“告诉皇后,再有僭越,朕随时可以废了她。”
说罢,他的视线陡然朝裴邵投去。
可是见到的,却是那样一副云淡风轻一般的面庞,好似除却温润之态,便再看不到其他。
“裴邵啊,你藏着心思,不累吗?”长孙迁步下御座,待得走近裴邵之时,他却是笑了出来。
“臣的心思过多,如若尽数显『露』,只怕难以面见天颜。”裴邵到底是心思缜密,此刻所言,竟然是滴水不漏,且更未失了礼数。
长孙迁即刻笑道:“父皇倚重于你,看来也不是没有缘由。”
“陛下谬赞。”裴邵见得长孙迁步至自己身前,立时俯下身道。
“不必谦辞,你的本事,朕还是知晓一二的。”长孙迁收起谈笑风生一般的态度,抬手示意殿中宫婢尽数退下。
“皇后那日,可是将朕的旨意告知于你?”长孙迁见得宫婢退去,便是开口道。
裴邵仍然是平静之态,手持玉笏,执礼便道:“回禀陛下,那日在潭州缘山,皇后娘娘的确将陛下手谕展示与微臣,并且告知,陛下的真正意图。”
“你却为何没有奉旨?”长孙迁幽深的眼眸好似沉入谷底,却又好像并没有他所表现的那般严肃。
“禀陛下,臣当日已然奉旨。只是,臣无能,并未完成陛下所托。”裴邵字字句句俱道出实情,可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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