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六七 防守张鼓峰(1/2)
东北这个地方,是全世界冬天最寒冷的地方,呼啸的西伯利亚寒流一到,零下二三十度就是常态。
这个温度是个什么概念呢?就说在户外,你不戴帽子,两只耳朵先是冻得生疼,发红。多冷一会儿,倏地一下,你感觉不到耳朵的疼痛了。说扒拉扒拉,冻硬的耳朵会掉下来有点夸张。但第二天耳朵开始发痒、红肿、流脓,没个十天半月好不了。
手上没戴手套,脚上没穿棉鞋,你在户外活动时,也是先冻得疼痛,然后没知觉了。
同样,第二天手和脚都会红肿发痒,严重的会溃烂,只能截肢。
最让人生气的是,冻坏过的手脚以后年年都会冻坏,让人苦不堪言。
同样纬度的欧洲大陆可比东北舒服多了。由于受到了大西洋暖流的影响,最冷的时候,气温也比同期的东北高十几度。
老有些小资情调的人说,东北人穿着肥大的棉袄棉裤,睡着土炕,比人家欧洲人土太多了。
那是因为他没在东北生活过,否则,冻得浑身僵硬的时候,棉袄棉裤、热乎乎的大土炕,肯定比亲妈还亲。
今年的西伯利亚寒潮如期而至,晚上气温最低时已经到了零下二十度。
图们江开始结冰了,先是岸两边结成厚厚的冰层,只有江中心还流淌着一股细流,在艰难扭动着。
慢慢的,这细流也消停了,不再流动,整个江面都冻住了。
厚厚的冰层差不多有一米多的时候,便有了行人在上面通行了。
冰面上很滑,最适宜的交通工具反倒是老百姓家里的狗爬犁。什么汽车、马车反倒没那么好用。
几只大狗,嘴巴里喷出热气,拉着一架爬犁在冰面上疾驰,是冬天独有的一道风景。
张鼓峰上的保安军也开始经受冬季严寒的考验。
连下了几场大雪,到处都是白皑皑一片,齐膝深的大雪把路都封了。
这么冷的天,人们都很少出来活动了,全窝在家里,坐在热炕头上“猫冬”。
人活动少了,连鸟兽的踪迹也少见了。
地上、山上一片洁白,枯干的树枝上也残留着白雪。
枝头上一群麻雀叽叽喳喳地跳来跳去,给冷寂的冬天带来了一点生气。
天空中偶尔也会两只黑黑的老鸦子在盘旋,呱呱的叫声让人心烦。
驻守在张鼓峰这里的是一个大队,大队长叫李国勇,也是二十九个家丁之一。
几年时光,二十九个家丁有部分升到了大队长,但再往上想升职就难了。文化水平的欠缺及胡子生涯限制了他们的思维和眼界。
保安军冬装装备的很好,超细改性羊毛纤维制成的衣物轻薄保暖,特别适合军队这种需要户外作战的需要。
食品也不缺,过冬的东西早准备好了。面粉、大米、压缩干粮、各种罐头在仓库里堆得满满的。
蔬菜也准备了不少,但却是大白菜、萝卜、土豆等,数量足够的,地窖里储藏了几十吨,品种少了点。
江面结冰后,李国勇就传下令去,加强警戒,防备对面的东瀛军偷袭,夜晚都加了双岗。
今天白天,观察哨发现东瀛军调动部队,向江边集结。
李国勇估计,这一两天,对面的东瀛军就会发动进攻。
“来吧!老子等了这么久啦!”
李国勇下达了一级战备命令,官兵们全部进入工事,按古书上说就是“人不脱衣,马不卸鞍”,随时准备战斗。
夜里,温度降的很低,值勤的哨兵身上套了件呢子大衣,但在北风的吹拂下,仍旧浑身冷得不得了。
下半夜二点左右,保安军的士兵们已经睡熟了,这么冷的天,没有什么比在热被窝里暖暖和和睡一觉舒服了。
突然间,江对岸火光一闪,炮弹便如雨点般射向保安军阵地。
对于这种进攻,保安军并不意外。炮轰,冲锋,也是保安军常用战术。
深知大炮的威力,保安军在防炮方面是下足了功夫。
士兵们隐蔽有坑道,战壕里每隔几米便是一个防炮洞。
炮声一响,坑道里熟睡的士兵就惊醒了,一骨碌爬起来,准备战斗了。
阵地上的战壕里,担任警戒的士兵们也迅速躲进防炮洞。
十分钟的炮击,张鼓峰上的白雪都被炸飞了,黑黑的泥土都翻了上来,树木更是被炸得枝干断裂,有些冒着青烟开始燃烧了。
炮声一停,保安军知道,东瀛军开始冲锋了。
“准备战斗!”小队长一声大喊。
士兵们纷纷从防炮洞里爬出来,伏在战壕上,子弹上膛,时刻准备射击了。
“嗵!嗵!”几声沉闷的声音响过,天空中猛地亮起了几颗耀眼的照明弹。
强烈炫目的光芒,把大地照得一片通亮。
这是靖安兵工厂最新研制的照明弹,得益于靖安强大的化学工业。照明弹里加入了超细镁粉和铝粉,用硝烟盐做氧化剂,燃烧温度可以达到几千度,使它的光度达到了几十万烛光。燃烧时间在三十秒以上。由于自带一个小小的降落伞,使它在空中的降落速度降低,保证在熄灭前仍在空中飘浮。
说白了,就是个大号的二踢脚加烟花。但降落伞的加入,却是靖安独有技术,自然,这也是刘大双的创意。
借助于强烈的亮光,保安军发现,穿着淡黄色军装的东瀛军,已经向蝗虫一样冲到了差不多一百米处。
“开火!”随着一声令下。保安军阵地上开始喷出了无数火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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