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难忍(1/2)
陆相思的目光游移。
窗帘紧闭的房间,黑暗吸附视线,她看不到任何。
只能感觉到,被子底下盖着的,除了她以外,还有梁裕白。
但他睡相像是经过严格教育似的。
就连呼吸都微不可闻。
大概十分钟。
他都没翻身。
她睁眼对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冷不防他声音响起,“睡不着?”
陆相思诧异:“你不是睡着了吗?”
梁裕白:“没。”
她转到他那侧,漆黑一笔勾勒出他的轮廓,如山峦般:“你不是很困吗?”
他也侧过身,山峦连绵起伏,“或许吧。”
为什么要加个吧。
是因为他也处于两难境地。
一面,是原则与理智。
另一面,是否定与沦陷。
他否定了自己曾说的话,沦陷在温香软玉中,哪怕他根本没感受到她的温软。
但她存在的本身,就已令他神魂颠倒。
陆相思在暗室里伸手,依靠直觉向他靠近。
再一点。
再近一点。
快要抓到他的时候,被他先一步抓住。
他抓住了。
他的心猿意马。
所以比起白昼,他更喜欢黑暗。
阒寂漆黑的环境里,贪婪的欲念也变得凉薄,不需要刻意隐藏,也不需要竭力收敛。夜晚,本就应该用来放纵欢愉。
伸手一拉。筆趣庫
陆相思被拖入他怀里。
鼻尖相抵,极近的距离,她看清他眼里薄薄的欲色。
他呼吸减重:“你未免,太相信我了。”
陆相思有些慌张,“相信你,不好吗?”
玫瑰握在手心。
是痛苦带来的快感,亦或者是,拥有的满足。
嗜血的快乐,永远都是她带给他的。
玫瑰吻过爱情。
梁裕白舔过她的唇,“很好。”
陆相思小声呜咽地叫他的名字,“梁裕白。”
嗓音里有着微末鼻音。
像是在哭。
梁裕白分神的想。
她哭起来,真的勾起了他无尽的贪欲。
她的喘息渡入他的口腔里。
掌控着他的呼吸。
玫瑰的刺,伸入骨髓。
他整个人都被掌控着。
不久,陆相思的声音支离破碎,“哥哥……”
是求饶。
也是警告。
是水泥糊住他的喉咙。
唯一的活下去的办法,就是短暂地,放过她。
梁裕白确实也放过她了。
他松开她的嘴,她倒在他的怀里,眼神带着沉迷的媚色。眼波荡漾着其他色彩,而后,喉咙里发出压抑的、难忍的呻吟声。
退让,永远都是为了更好的进攻。
梁老爷子曾告诉过他。
要想成为一名成功的商人,你必须要学会的,就是无情和刻薄。
他学以致用。
而她是最倒霉的那一个。
接受他的好,也一并承受了他的坏。
他的手代替她身晒着她。
她化成一滩水。
眼里终于有眼泪。
声音破碎,“不要……”
他用最后的一点温柔,停住动作。
清晨第一滴朝露。
落在玫瑰上。
她娇艳欲滴,楚楚动人,一颦一眸间,潋滟妩媚。
他想成为折枝的人。
可玫瑰周身的刺令他苏醒。
梁裕白艰难地从她身上抽回手,连帮她整理的时间都没有,掀被下床,打开门,白昼亮光逼他不得不冷静。
洗手间里。
他伸手想要打开水淋浴。
手伸出,指尖沾着黏腻液体。
提醒着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那些浮浪的,绮糜的,拷问人心的画面。
他没有自制力。
尤其是面对着从她身上带来的东西。
冷水浇灌着他的身体。
他伸舌。
舔过指尖。
是水还是其他,他已经分不清了。
多可怕。
他连自己叫什么也忘了。
水声淅沥作响。
空气里的凉意随着掀开的被子灌进床上,给她滚烫的皮肤降温。
陆相思盯着空间中不知名某处,许久才眨眼。
体内的异样,以及房间里的异味。
掠夺她呼吸,掠夺她感官。pδ
她没法装做无事发生。
所以他的手。
刚刚是。
伸进去了吗……
她一把扯过被子盖过头,整个人都包裹进被子里,无声地嘶鸣。
疯狂。
太疯狂了。
等梁裕白从洗手间出来,却发现她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如果有睡姿这节课。
她的睡姿只能打三十分。
还是她父亲做考官的那种。
梁裕白帮她把垂到地上的被子拉回床上,掖了掖被角,离开前,他把空调调到舒适的温度,方便她睡去。
他下午还有课。
要不然……
也没什么要不然。
他答应过她的,暂时不碰她。
这个暂时,指的是在得到她父亲,也就是陆宴迟的承认后。
梁裕白不是个传统的人,只是面对的是陆相思,让他不得不谨慎。
陆相思背后有陆斯珩,也有陆宴迟。
比起忌惮,更多的是害怕。
害怕陆宴迟和陆斯珩会阻挠他们。
害怕陆宴迟否定他对陆相思的感情。
最害怕的,
是陆宴迟把陆相思从他身边抽离。
陆家对陆相思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她出身在最幸福的原生家庭,所有家人都疼爱她,所以她不需要考虑后路,有撞南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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