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这就死了?(2/3)
而出。“小姐,您可想好了?”扎着两团子发髻的粉衣小侍女终归是不放心让自家小姐自己出门。
准备出门的女子系好身前的披风带子,温柔且坚定道:“王爷已经给我非常大的退让,我何德何能得到优待,若是继续负他,连自己的良心都过不去。更何况——”
女子抬头看着月色,曾几何时,她是站在自己的爱人身边共同赏月,甚至许下过私定终身的诺言。只是皇家诺言注定是一盘散沙,风一来,沙就散了。
“我们本就不可能了。”女子拉紧披风,回身摸了摸小姑娘的脸,说:“等今夜过去,一切都将回归正常。桃溪,我们应该认清命运了。”
说罢,女子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转身离开,消失在夜色中。
华京城中有一个非常有名的湖名曰浣南湖,与白日湖边的热闹不同,夜晚的浣南湖安静而神秘。
穿着黑披风的女子就站在湖边,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今夜的星星特别的暗淡,看来它们都知道有些事情见不得光就是见不得光,亮不起来的命运终归是亮不起来的。
“柳小姐。”
一声称谓打断女子的胡思乱想,她低下头双手交叠在身前,转身过来,看到来人脸色露出诧异。
“就你自己?”
来人男子身穿白色宽袖长袍,头戴着白纱帷帽,透过白纱还能隐约看到男子额头两侧放下的两缕秀发,将夜色的中的此人映的更阴柔一些
“柳小姐。”男子顿了一下:“应该是煦王妃。在下是奉殿下之命,前来替殿下赴约。”
柳扶月向男子身后看了一眼,果然没有看到其他人,她看向男子冷静道:“恐怕不是殿下约我,而是先生你约我吧。”
“煦王妃何出此言?”
“这里是浣南湖,是殿下与我情定之地。殿下约我想要了却情谊,选在这里又不出面,这种绝情之举,他做不出来。可是先生不同,你是殿下手里的刀,我是殿下皇位之路上危险的隐患,你肯定要与我相谈,告诉我,只有我答应放手殿下,大家都能保命。”
男子微笑着,丝毫没有被揭穿的窘迫,反而十分坦然:“煦王妃说得对。不是殿下约你而是在下约你。殿下太子位不稳,你又是煦王正妃,夜里见面终归是不合适的。更何况,既然是断情,由我这个外人出面更为妥当,这样你们的感情才能做到当断则断。”
一个是太子,一个是煦王妃。
一个是侄儿,一个是亲婶婶。
这样的身份和lún_lǐ,早就是柳扶月与太子莫声文之间抹不掉的鸿沟。二人都知其中要点,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柳扶月依旧保持着端庄:“先生今日出现在这里,应该与殿下说过了。”
“说过。殿下知其危,但是依旧固执。他总想着,等他继承大统,必定排除万难将你安置身边。”
“殿下幼稚。”柳扶月苦笑:“且不说大统之位是否安定,单是煦王便是他难以翻越的大山。当我踏入煦王府那刻起,人和尸体便都是煦王爷的了,无论太子功成还是功败,我都没有资格站在殿下身边。”
男子深深叹气:“若是殿下如煦王妃一样通透便好了。”
柳扶月摇头:“其实今夜我也已经做好与殿下断情的准备。”
“哦?”男子略带惊讶。
“就算是殿下不约我,我也早已经想寻个机会与他说清楚。”柳扶月抬头直视男子的眼睛:“正如你所说,我是煦王妃,是殿下的亲婶婶。我的身后是煦王府和柳家,殿下的身后是万里江山。我们的感情就像是豪赌,我和他都赌不起。”
柳扶月的话正中男子下怀,如此,他也免去不少苦口婆心的劝说。果然与柳扶月说这些道理要比与太子说要方便很多。柳家女子尚且识大体,可惜他的殿下却依旧看中情爱。
“我听说,煦王妃的生母魏氏带着一份非常重要的东西嫁入柳家,她的这个很重要的东西就在你的手中。”男子话里有话:“煦王妃可否拿出来?”
柳扶月是对太子有情不假可不是任人摆动的单纯少女。东宫的野心摆在那里,她自然知道此时的白衣男子说的是什么,更知道手里的东西危险远比用处重要的多。况且,她依旧答应与莫久臣尝试相处成为夫妻,那么将来可能威胁到煦王府的东西,她自然不会交出。
尤其是是给眼前的人。
“拿出来作甚?给殿下?”柳扶月说:“我已经与殿下情断,我的亦或是我母亲的东西可就不能交给殿下。以免将来有人说我与东宫有染,落不得好下场。”
男子微眯双眼,知道柳扶月难以说情,竟不知道她如此不通情理。一旦恩断义绝,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这对殿下有好处。”男子指出非常重要的一点。他不相信柳扶月绝情如此之快,太子就是她情感上的弱点,青梅竹马之情可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柳扶月双手拢在身前,转身看向湖面,她盯着平静的湖水,微风吹来的凉意也让她的心沉入湖底:“我与殿下绝情这一刻起,便是政敌。”
东宫与煦王府之间的矛盾无从化解,柳扶月分得清什么是感情,什么是立场,什么是自保,什么是狠心。
男子对脾气硬的柳扶月非常不满:“煦王妃的意思是,你手里的东西会给煦王了?”
“那是我的私事。”
“涉及朝堂哪有私事?”
“涉及煦王府就是私事。”柳扶月说:“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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