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弄疼我了很疼(1/2)
陆婷被送医院,陆家的家宴也因这事提早结束。
因三爷有交代,虞念知被送进了专门的房间关禁闭。
她倒无所谓。
厉之昂在事发时就被女佣带走,不知事态详细,刚刚在回来的车上,又伤心欲绝的睡着了。
她找了个长木椅坐下,掌心的血已经凝固成结,虞念知用手帕随意包扎,将血迹挡住。
这间屋子是陆公馆里最近后山的,静谧无声,她无心面壁思过,心里想着陆霆佑真的出手帮她的事。
出手帮厉之昂是下意识的反应,不过重伤陆婷则是她有意为之,目的就是想确定,她是否真的拿捏到了大反派的弱点。
眯了一会儿倦意袭来,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陆霆佑是夜里七点才到家。
脸色不太好,整个人阴翳深沉,佣人们一个个小心翼翼,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得知女人还没出来,他径直去了院落末端的祷告室。
母亲离世后,他很少来这儿。
房子也是母亲归国之后,后期加建的,因为家里信天*教的就母亲一人。
他不信教。
确切的说,他这个人没有信仰,也不会有。
有人说,陆霆佑是注定下地狱的人,因为他做的坏事太多,就连心都是黑的。
门没有锁。
陆霆佑推开门,站在门口,依着院里的地灯,隐约看到了倒在长椅上昏昏沉睡的虞念知。
许是太久没睡过安稳觉,夜风凛凛灌入,冻得女人缩了缩脖子,蠕动成一团也没醒。
风拨开阴云,露出了月牙,冷光透过琉璃窗,在屋子里碎了一地莹白。
有零碎的光恰好落在她一侧的脸上,像给肌肤镀了一层晶莹,光泽透亮,淡了她眉眼的清冷,温柔的不像话。
陆霆佑看得出了神,瘀积了一整天的暴躁因子无端端的散了大半。
这种感觉令他很不爽,回过神来间就伸手开了灯。
哒——
刺入眼皮的光太烈,虞念知猛然睁开眼,瞥见门口有身影,她坐起身,睡意全无。
男人信步走近。
停留在神像前,无暇观摩那摆了好些年的雕塑,一双眸落在女人还有些倦意朦胧的脸上。
祷告室的房间本来不大,他一靠近,整个屋子的气压都在下降。
就连嗓音都是森冷,讽刺。
“你们虞家就是这么教你面壁思过的?”
虞念知端坐了身子,道了一句对不起,有些倦怠地看了一眼窗外,一时间有点懵。
这还是穿书后,第一次睡这么久。
真难得。
她伸手揉眼睛,倒一时忘了自己的手上还有伤。
动作扯到了淤结的伤口,皮肉发疼,她不禁皱眉。
回来时只是随意包扎,这会儿手帕被揉掉了,露出掌心一道瘆人的血痕。
虞念知却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正想着用手帕重新卷起,了了结事,身前的一只大手陡然钳住了她的手腕。
虞念知怔怔,不明地看向男人。
从她露出右手的那一刻起,陆霆佑就注意到了。
监控视频里,她当时为了拉住陆婷,手被高层砸下来的重物直接划开了一道口子。
足足五六公分长。
当时医护人员在场时,她声都不吱,回来竟然连清洗都没有,就只用了手帕随意敷衍。
虞念知,你是猪吗?
中午离开老宅,他拿着视频监控去了一趟曼城,季先生那儿。
季苏渝,他的治疗医生。
“阿佑,这监控视频我持和你一样态度,留在这儿,我会慢慢研究。”
季苏渝推了推高鼻梁的金丝框眼镜,身上的白大褂没扣上纽扣,自然垂着,温文润玉,连声音都是柔的。
他是心理学方面的专家。
“嗯。”
男人坐在沙发里,有些心不在焉应答了一声。
季苏渝起身,在咖啡机前的几种口味中挑了他的独钟,意式浓缩。
阿佑不喜吃甜食,就连咖啡都好苦。
将咖啡递上,季苏渝浅浅道,“这是好现象。”
陆霆佑不明他指的是什么,看了他一眼。
“只要没有这份监控视频,你可以借这个机会,顺势而为,解除和虞家女儿的婚约。”季苏渝笑,“但你没有。”
男人似没听他在说什么,喝了一口咖啡,皱眉,“甜了,你煮咖啡的技术越发差了。”
扯开话题,显然不愿多聊关于那个女人的话题。
商界令人闻风丧胆的陆三爷,特殊身世造就了他身来就注定行事做人不同于常人。如此这般的避开话题,还是头一回。
季苏渝温煦带笑,已是了然,“她对你来说,不一样了。”
眼下,陆霆佑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暴躁,许是从看到血迹的那一刻起,从那一抹伤痕深深刺了他的眼开始,他沉寂的暴躁因子又开始蔓延滋生。
蠢蠢欲动。
他眼角浮现了一抹猩红,冷讽道,“怎么,留着这道疤好出去卖惨,宣扬自己又遭受家暴?”
季苏渝那个庸医。
有什么不一样,就如他离开时解释的那样,她帮了厉之昂,他还她个人情,没什么不一样。
虞念知的手腕被捏得生疼,她咬着唇,有些气恼地控诉,
“你弄疼我了,很疼。”
她仰着头推他的手,眸子里蒙上了一层水雾,像雪山顶上的洁白雪莲,湿漉漉的又像被恐吓的麋鹿。
嗓音也柔了,软软糯糯,但听得出心里有气。
这副委屈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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