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有托(1/2)
陶青子打心底里对舅舅回不回复那个语音留言并非很在意,只是心想要和舅舅的朋友产生业务联系,打个招呼是最为妥当的,一方面这是对舅舅的尊重,另一方面要是有需要舅舅出面的情况,也显得顺理成章,而且相信舅舅只要在自己打招呼后和周长镜有接触,也有可能让周长镜关照。所以,一觉醒来,她并没有注意舅舅后来有没有回复。等收到舅舅简单的两个字“好的”,她已经在千红房产景德路分店。
今天注定是沉重的一天,她有两项任务,首先需要对所有人宣布,这家店将在一周后关掉;其次,需要挨个和他们谈个人打算——目前剩下的一线销售都要尽量留住他们,把他们带回总店,其它职能岗则摆现实说要害,可以回总店,也可以走人,都欢迎,回总店基础底薪不变,但最终收入未知,要走的,只需要把相关工作交接完毕即可,当然了,公司不支付本月薪水之外的任何额外费用。
职能岗只有三个人,好解决。销售人员走得差不多了,但剩下的处理起来却有些麻烦。要说职场里哪一类人最会算计,那肯定是销售,要说销售岗里哪个行当最会算计,那肯定是卖房的和卖保险的。这几个销售除了要求公司把相关提成结清,还需要赔偿劳动合同损失,然后才能考虑要不要继续留在千红。第一个要求理所当然,第二个要求却有点匪夷所思。按理,他们回总店也只是公司内部职岗的调动,并非单方面终止劳动合同,何来赔偿一说。而且,这样闹着要赔偿,摆明了就是不想在这座庙里待了。然而,挑头的非说景德路店和总店属财务独立核算,工资也一直是这边发,已经构成景德路店是雇主的既成事实,现在关店,正是单方面终止合同,需要赔付三个月薪水。经过这段时间大浪淘沙,还能留到现在的,都是一直有业务的行业老人,底薪差不多已经到了两千多,这样算下来,公司需要再掏几万块。这样的事当然不能放任发生,陶青子只好重新调阅他们的当初的合同,然后再挨个说明。现个过程,是对平日里众人张口闭口“陶总”或“青子姐”的那份倚重和亲近的瓦解甚至崩溃。如此一来,昨天杨方和自己未决的景德店人员去留问题,在未及达成共识之前,已然自然而然地形成落地方案——杨方该失望了,这店关了后,他几乎也留不下什么一线精英。
把最后一个谈话对像请出自己的办公室后,陶青子靠在椅子上对自己苦笑——身处这样一个需要每时每刻钻在钱眼里的行当,人情的凉薄难道还有必要感慨吗?她相信一会自己走出这个门,外面的人对自己的招呼依然和往常一样情绪饱满,这种随时随地的热情是自己一直要求的,也是大家训练有素的,反倒自己怎么竟当真了。正在想着怎么和杨方汇报时,杨方的电话打进来了。
“青子,颜影影有联系你吗?”
声音有表情,听到电话里的声音要能分辨通话者的情绪,尽可能做来正确的判定,以方便正确应对。这是房产中介必备的十八般武艺之。所以,陶青子能听得出杨方情绪的低落和精神上的疲惫。
“没有啊,怎么啦,杨总?”
“没什么。我问了她平时相熟的朋友,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想着昨天你们在一起,说不定会和你有联系。”
“这……你的意思是,影影姐离家出走了?昨天我们在一起时都好好的啊。“是真的好好的吗?她突然想起从”一只鸭子“吃完饭出来后,颜影影的反常。
”没事,可能我多心了。这样吧,我一会让人给你送一副钥匙,你帮我去一个地方看看她在不在那里。我有事情,一时间脱不了身。另外,你们昨天逛街真没发生什么事吗?“
”没有啊,女人嘛,就是逛逛卖卖,然后一起吃了饭,聊聊,就分开了。“
”你们几点分开的?“
”八点吧,八点不到。“
”八点不到?嗯,好的,我知道了。先这样。你要是去找到了她,告诉我一声就行。“
”好。“
挂了电话,陶青子立马警觉自己说错话了。想起昨天颜影影说杨方是让自己陪她逛待是为了让她身边有个眼睛,因为他怀疑她有外心——事实上,只和自己第一天相识,就能把和丈夫之间的事这样和盘托出,也足以说明颜影影和杨方的关系有多大的裂痕。现在杨方问颜影影昨天和自己分开的时间,那肯定是在对照她昨晚回家的时间了,这里面恐怕还有着大出入,自己怎么就那么傻,再怎么说也得讲得模糊点,不能让自己的说法成为杨方和颜影影争执的证供才好。亏自己还和人家姐妹相称呢,这点周全都不会做。
心里忐忑间,她赶紧给颜影影打电话,她要和她串一下供才行。然而,电话通了却没人接。她又打了两遍,还是没人接。过了好一会,她给给颜影影发了条微信:“姐,你在哪,我想和你说说‘灰白格’的事呢,我刚和杨总分开,由于我现在是你的人(一个掩脸而笑的表情),所以我没有向他问你的行踪,要是再联系不到你,我就问杨总了哦(一个笑呲了牙的表情)。“信息发过去后,陶青子能自己的这个策略有了几分得意,心想,看你还能犟多久,看你到底当不当我是你的人。这样一嘀咕,也把自己逗乐了。
及时把自己从负面情绪里解脱出来,这是陶青子能在这个行当里取得成绩的要诀之一,也是她的经历所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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