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军中岁月(1/2)
“这是一片雾蒙蒙的天空,这不是冬天,没有冬的萧瑟,却令人产生一种比冬天还要寂寥的错觉。
在这凌晨的天空之下,是一群面色沉静的人,有老人,也有小孩儿,男男女女,他们衣着朴素,牵着牛、赶着毛驴,有着小麦色皮肤的男子都肩挑着数十斤的重物。没有人说话,年幼的孩童也忘记了嬉戏,只有匆忙赶路的脚步声,还有偶尔传来的牛哞声和驴叫。
这是春天,头顶是北归的候鸟,而他们的方向,是西边,而他们的身后是东边,时不时传来一阵爆炸的闷哼,距离很远,声响不大,却一步一步把行走中的人心一颗颗击沉……”
已经是被韩叁平那位老领导忽悠来的第二个月月初了,顾北才开始动笔,准备先写一个短篇小传,然后再借此改写剧本。
顾北加入到新兵营,刚开始或许是半强迫性质,但穿上迷彩的那一刻,顾北也变得期待了起来,这对于顾北来说,也将会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这让顾北想起了一部在一年后会播出的电视剧,“好好的活,就是做有意义的事;做有意义的事,就是好好的活”,在军营中体验生活,便是有意义的事。
这也让顾北动了投资那部电视剧的想法……
是的,顾北只是体验生活,却被实打实的扔进了军营,最先开始的一周是最痛苦的,体力上的折磨对于奔三的顾北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每天起床的那种肌肉酸痛,顾北已经快六年没体验过了,上次产生这种感觉,还是拍摄《那山那人那狗》在山里搬器械之后的第二天。
这种酸痛很刺激,但消失得也很快,一周的时间,顾北的身体似乎已经适应了新兵的强度,不会再产生刚开始的酸痛,但每天基础的队列训练和体能同样带给顾北极大的身体负荷,尤其是负重越野,教官说不长,却一跑就是5公里,再后来,又变成了7.5公里,10公里,甚至15公里、20公里……
白天的训练苦不堪言,罗老头说不用训练的一整晚被缩短成了一个小时,而每到这个时候,顾北一点动笔的心思都没有,甚至手都懒得动一下。
刚开始顾北在这一个小时时间里,都是打着瞌睡听几位老人讲过去的事,后来这些老首长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一个小时就变成了顾北每天练习军姿的专属时刻……
后来,顾北询问得知,其他新兵在这一个小时里,不是在拉歌,就是听教官侃大山,再不济就是坐在军营里上理论课……
都说新兵最开始的三个月是最难熬的,熬过了这三个月,后面的基本都不是问题,可在刚过去的一个月时间里,顾北动过数次退出的想法,想着自己毕竟是外来者、毕竟年纪大了……
而每天晚上刚想开口,见到几位精神奕奕却隐约能看到各种伤疤的老首长,顾北又忍不住把放弃的话语吞回到肚子里。
马上就到6月,2005年也即将过去一半,在军营一个月的时间里,顾北很少构思剧本,每天都很累,只能偶尔想想故事里的人物。
重体力付出的结果就是食量大增,随之而来的体重也大增,顾北估计自己已经超过80的量级,正向着90进发,不过183cm的身高,长的又多是较为紧实的肌肉,所以从外表看上去并不是很明显。
“……岔路口出现了三位衣着破烂,只带着少许行李的年轻人,都是男孩儿,眼神很亮,之前的身体应该很强健,但此刻无一不脸色蜡黄、嘴唇干裂……向西边赶路的人打量着三个年轻人,他们身上的一副真的太破旧了,在以前,他们或许会直接扔了,但现在不行。一个赶着骡子的中年男人在队伍里似乎有些威望,开口问:‘逃难的?’
三个年轻人互相看了看,用目光询问了彼此,其中一个稍黑一点的年轻人操着一口中原口音的普通话,回答道:‘嗯,我们都是泽州张家村的。’
另一个消瘦的年轻人开口问了一句:‘能给我一点吃的吗?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找到吃的了。’
中年人赶忙拿出了一些干粮递了过去,说道:‘泽州离这里好几百里呢,唉,那帮天杀的孙子,你们什么都没带吧?一路上吃的什么啊?’
‘有时候会路过庄稼地,有些庄稼还没来得及收。’回答的是一直没说的年轻人,‘有时候我们会挖些野菜,运气好能抓到野鸡、野兔、田鸡什么的,实在没办法的时候就撕一些树皮煮着吃。’
‘苦了你们了,孩子,跟我们一块儿走吧,我们带的干粮不少。’
‘你们不怕我们是坏人?土匪?’这年头,匪患猖獗,稍黑的年轻男子微微有些动容,看着面前逃难的几十号人,‘其实我们之前也遇到过其他往西边走的,他们都远远的躲着我们。’
‘我们连家都守不住了,也没什么可以是失去的了,你们要真是土匪、强盗,我们也认了。’这回不再是那位中年大叔,而是年长一些,似乎是村长一样的老人开口回答,‘对了,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志强,他是张志忠。’黝黑男子指着消瘦年轻人说道,又指了指另一个人,‘他是杨丰年。’
……”
顾北有了思路,动笔的速度便快了许多,一连写了半个小时才不得不停笔,准备前往训练场,一片被训练踩踏得黄土满天飞的草地,而每到这个地方,就意味着接下来的训练项目是军事格斗。
教官一米七出头,在这个时代的西南地区,一米七的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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