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我的妈妈不会让我死(1/2)
沈星月看着司墨枭眼底汹涌的怒气和恨意,竟然没有生出半分被污蔑的怒气和恨意来。
她习惯了,习惯了在司墨枭眼里“人间纯良沐馨儿,坏事做尽沈星月”;习惯了在司墨枭的心里沈星月是天下第一个且是唯一一个要残害沐馨儿至死的人。
她不难过,有什么可难过的。
沈星月就那样平静地看着司墨枭,竟然还笑了一下,问:“这次我又对沐馨儿做了什么呢?”
她就像沉入地狱的魂魄,从开始时不住地挣扎到现在已经变得安静承受了,因为知道现在的自己再怎么挣扎也只是砧板上鱼肉,根本没有招架的能力。
“好笑?”司墨枭一把将她甩在床上,一把掐住她的脸,齿根紧咬,“为什么要害馨儿没了心脏供体?为什么?你真以为我不敢拿走你的心脏吗?沈星月,白纸黑字,我们写的清清楚楚……”
司墨枭两眼通红,低声咆哮道:“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敢拿走你的心脏!”
祁楚站在旁边有些不知道该为他难过还是该为他的口不对心发笑。他真的很想吐槽一句,你就是不敢拿走她的心脏呀!白纸黑字的合约早就签好了,却还指使他当牛做马的满世界找供体。
但是看着沈星月那苍白的脸和司墨枭痛苦的样子,祁楚心里仅有点想笑的想法也没有了。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在旁边劝道:“墨枭,沈大小姐的脑子里还有……”
“碎片”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司墨枭就粗暴地打断了他:“把人给她带过来!”
司墨枭的下手极重,在他眼里沈星月就跟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一样,发了狠的扔来甩去。
沈星月也自觉地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任由他作贱自己,只是跟木偶还不一样。木偶不知道痛,沈星月会痛。
她的后脑勺被砸进手机碎片,虽然外伤已经愈合了可是现在她的后脑勺几乎不能碰到枕头,一碰到就宛如刀割。
司墨枭重重一甩,她身体立刻因为失衡往后仰,后脑久重重地撞在枕头上痛地她两眼一翻,差点晕了过去。
“什么……唔系(意思)……”
她哆嗦地侧过身体想要坐起来,她想问问“什么供体”,想问问“什么叫他不敢拿走她的心脏”,她不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把心脏给沐馨儿了么?
司墨枭的话里有太多她不知道的信息,她想问清楚,可是疼痛让她一张嘴就让她咬到舌头,根本连句完整地话都说不清楚,声音更是细若蚊蝇。
身体好痛啊!
沈星月再次感受了梦境里仿佛身处地狱般的疼痛,从脚底到脑袋没有一个地方舒服。
她起不来,索性一动不动地就势侧躺在床上,那一刻她想要不然就这样死了吧。好疼啊!每个地方都好疼!
祁楚把人带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沈星月奄奄一息地躺着,而旁边的司墨枭眼底透着彻骨的杀意。
“沈大小姐……”祁楚连忙过去看看沈星月的情况。
“出去!”司墨枭冷冷地看了祁楚一眼,“不要碍事!”
祁楚看着沈星月的样子有些太不正常了,他心里有些着急,可是司墨枭的脾气他也很了解,他现在心态扭曲,他根本劝不动,但是他也不敢真的出去错过沈星月的治疗时间。
祁楚看着司墨枭怒容满面的盯着自己,陪笑道:“叶飞不在,我留下来给您当个助理。我保证不碍事。”
祁楚小心地靠到沈星月身边,弯下腰小声地把事情的原位跟沈星月说了:“沈大小姐,我们找到给沐馨儿捐赠心脏的死囚,但是今天凌晨死囚越狱被玻璃伤了心脏,现在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心脏受损不再适合移植了!”
“找到了心脏源?”沈星月有些意外,她一直以为司墨枭是要她的心脏的,没想到竟然找到了死囚。
她脑子虽然昏沉,可是主要的问题她还是能想明白的。她动了动干涩的眼珠子,看向祁楚,似乎是确定什么的问,“他不要……我的心脏?”
“啊……”祁楚看了看司墨枭,有些犹豫是不是应该告诉沈星月司墨枭不舍得她死的事。
祁楚见司墨枭眼神似刀,立刻道,“因为你现在的心脏状态也不是太好,并不适合移植。这么说吧,你的心脏是我们最后的选择。”
“原来我是个备胎。”沈星月趴在枕头不能动弹,她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了笑,“大备胎。”
她竟然在那一瞬间还有一丝小希望,竟然以为司墨枭虽然恨沈家可是对她还有一丝不忍。
呵~
怎么会不忍心!
他不拿她当人,随意打骂侮辱,她怎么会认为司墨枭对自己还有一丝不忍呢?!
真可悲!
“能给馨儿做备胎是你这辈子最后的荣幸!”司墨枭声冷如刀,“别扯别的,人已经来了,现场给你对峙。”
司墨枭一脚踹向祁楚带进来的人身上,将来人的脸怼到沈星月的面前:“告诉她,是谁让你把消息传给王进的。”
沈星月因为一直趴着并没有看到祁楚带来的是什么人,这会才看清楚了。原来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还穿着囚服,带着手铐。
祁楚怕司墨枭真没个轻重把沈星月弄死了,连忙在旁边解释说:“王进就是沐馨儿的心脏捐献者。这个人说是你母亲让她把消息告诉跟她一起干活的王进说他的母亲病重,所以今天凌晨王进才会想越狱出去看母亲。”
“我妈妈?”沈星月盯着眼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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