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君前争执(1/2)
景潇手攥成拳,听皇帝疑惑询问,“爱卿何事欺君?”
“皇上,之前臣有所隐瞒,是因为顾全大梁皇商脸面,日后她还要为皇上所用,向庄国购买米粮,只是煜王殿下逼问,臣不得不说。”恩义候俯首道。
“爱卿且平身,慢慢说来。”皇帝这会儿消了火气,听故事的兴致来了。
“谢皇上。”恩义候从地上起来,看一眼景潇,唇角挑起一丝笑容。
“皇上,这沈氏无意中得见思远,便对思远起了爱慕之心,几次暗示思远愿为妾室,是臣家规严谨,不准思远纳商户女入门。”
“谁知思远为人淳朴,经不得此女引诱,对她也有怜惜之意,突闻她妨害文曲星,便去责斥她,此女以为再不能达成所愿,便出手伤了思远,皇上,此女既然如此执拗,日后恐还会有执念,不若请皇上赐婚于他二人,既全了她的心意,也可将其困于后宅,再不会妨害文曲星入朝堂,请皇上允准!”
“恩义候!”景潇极力忍耐到恩义候说完,大声喝问,“信口雌黄毁人名节,你可知道世上还有廉耻二字?”
“煜王殿下,怎可如此无礼辱骂老臣?皇上,还请为臣做主!”恩义候又跪下去。
“潇儿,不可无礼,你为何辱骂恩义候?”皇帝真是有点懵,恩义候的话让他觉得不可思议,哪有女子心仪男子,还去弄瞎人家眼睛?而且眼睛都看不见了,还要把害他的人娶回去,也是真的能忍。
“皇祖父,因为孙儿知道恩义候他无中生有,颠倒是非,陈思远曾让人去沈府提亲事,被沈氏拒绝,因沈氏早与人有婚约,陈思远管事曾因去沈氏点心铺子闹事,被告到东尉官衙对簿公堂,公堂上沈氏与陈思远针锋相对,何来的一见钟情?恩义候,皇祖父面前你欺君罔上信口开河,你可知罪?”
景潇平日随面冷,却并非疾言厉色,此时面色越发白皙,右眼角下朱砂痣如宝石璀璨,一双凤目挑起,怒气冲天。
恩义候竟然被景潇突然爆发的气势镇住,倏然变了脸色,抿唇片刻才开口。
“煜王殿下,这不过是你一面之词,你怎知不是那沈氏人前装腔作势,人后欲攀附豪门?”恩义候咬牙说道。
“攀附豪门?看样恩义候府便是所谓的豪门了?不知恩义候为景氏家奴,豪在何处?莫非,能越过了景氏去?”景潇抓住恩义候的漏洞,企图把水搅浑。
“煜王殿下,你才是混淆视听故意冤枉老臣,皇上!”恩义候俯伏在地,心里有些慌,知道皇帝性子,心胸狭窄又易猜疑,若是在他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日后总归要对他防备。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吵得朕头疼,这样吧,明日散朝后带沈氏到御书房,朕要亲自审问,看看她到底有何本事,让你们为她这样吵嚷。”皇帝蹙眉摆手,不愿再听故事了,倒是对这沈氏有了兴趣。
“皇上……”恩义候还要再说,若是让那沈氏巧舌如簧,怕从前的打算要落空,心中暗恨儿子不能忍耐一时,这样仓促提出来,怎能比得上他步步为营。
“好啦,都下去,让朕静一静,难得偷得一时闲暇,你们又来吵闹,凡事明日再说。”端和帝摆手赶人。
景潇施礼退下,恩义候也只能起身告退,临行前注目看了一眼瑾妃,陈氏朝他微微颔首,恩义候才却步退出去。
不说陈娘娘如何吹枕头风,却说琉璃在天牢里却是难得地睡不着了。
就算隔着被褥,草垫子上的潮气还是让琉璃不舒服,而且突然睡在这样空无一人的地方,外面廊里晃动的灯火看起来阴森森的。
琉璃有些怀念毛茸茸的雪玉。
想到陈思远被她的药粉伤了眼睛,必然不会放过她,琉璃最担心的还是府中的文澜和香怡,可是如今沈府不知道会不会被人盯上,一时还无法送走他们。
天光放亮的时候,琉璃没忍住睡了过去,所以在金甲卫来提人时,就见琉璃钻在被子里蒙着头,睡得正香。
这心晒干了,也比南瓜大吧,要是齐素心在这里不免说一句。
知道去见皇帝,琉璃简单收拾收拾,把头发梳理整齐,只要不邋遢就好,得看着可怜些,琉璃悄悄在地上蹭了点灰,抹在额头脸颊。
金甲卫给琉璃戴了锁链,塞进一辆小马车里,拉着进了皇宫。
下车前青色斗篷将琉璃遮个严实,谁也看不见这是戴着锁链刑具的犯人。
金甲卫将琉璃带到御书房门前,内监接引进了门厅脱下斗篷,回禀案犯带到,得了准许才架琉璃进几位重臣都在,还有两位亲王和煜王祁王两位郡王,甚至李天师也面色苍白站在皇帝身侧,恩义候盯着琉璃,脸上没了往日笑容。
景潇看琉璃戴着刑具,额头脸上都是灰尘的狼狈样,心里一阵痛楚,强忍着没有开口,垂头不语。
两位亲王都是头一次见这位女皇商,带着几分好奇,大起大落到这程度的,也实在不多。
“去了刑具,近前来。”皇帝准备好好看清楚,这个兴风作浪的小女子,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摘了刑具的琉璃上前两步,叩拜皇帝。
伏在地上磕头,皇帝还是看不见……
“起来吧。”皇帝吩咐。
琉璃站起来,额头上的灰被地上贵重的地毯蹭下去不少。
皇帝终于看清楚了,虽然垂着头,脸上有些灰尘,看起来可怜巴巴的,但是分明是个绝色美人。
皇帝意味深长地瞄了恩义候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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