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启蒙夫子(1/2)
名额换到了,给谁又是个难题。因为家中都是做生意的。
虽然家中男子都识字,但都是为了做生意记帐用的,对读书的兴趣都不大,自然也没有人参加过科考。
最终,这个名额就落到了学术相对较好的武召头上,武召因为是捐的官,在当上县令之后矜矜业业,不敢有任何的不作为。
更不敢贪污银两,生怕被人揭发出来一家老小的性命不保。
有了功绩也不敢上报,全都送给上司官员,倒是赢得上官的好感。平平安安的在县令的位置上待了十几年。
前几年,光州来了个新府台,这新府台来到光州没几年,银子贪了不少。当地百姓敢怒不敢言,因为大家听说新府台的背景很硬。
近年河南天灾不断,先是去年的旱灾让粮食减产。
新府台却加增地税,地里本就减产,再加增地税,百姓的日子苦不堪言,卖儿卖女的比比皆是。
好不容易熬过了去年,没想到今年的旱灾比去年更严重,范围也更广。
罪臣见百姓过的实在清苦,将县衙的存粮按人口发放了下去,希望能让百姓熬过一这关。
好不容易等到老天爷下雨,哪成想这雨一下就是一个多月,都没有停的迹象。
地里的庄稼好不容易等到可以收获,又被这连日的暴雨给淹掉了。
罪臣管辖的岭北县因暴雨死了几百人,城外聚集了一两万的灾民。都是灾情严重的各村百姓。
罪臣带着县衙的人一边去河堤巡查防止决堤,安抚百姓向安全地区转移。一边派人在城外施粥,确保活着的人不被饿死。
近日,罪臣听到施粥的衙役反映说:城外的灾民越来越多,而粮仓里的粮食只剩往年的三成。
再这样下去一城的人都得跟着饿死,他们求罪臣想办法。
罪臣想不到办法,只得上报到知州大人,请求拔赈灾银到各县救灾。府里让罪臣和周边灾情严重的几个县令先回去等消息。
罪臣等了三天,州城都没有消息过来。城外的灾民却越来越多,县衙的粮仓已经见底,拿不出粮食救助灾民了。
罪臣只得再一次去找知州大人,问赈灾粮何时发放,或者让罪臣从府城带一些粮食回去应应急。府台大人都回答说:再等等。
县城里的富户大多在灾情开始的时候就偷偷带着家人离开了,留下的都是些粮商,想要在此时抬高粮价大赚一笔。
罪臣可以等,可灾情等不了。粮仓里没粮,罪臣只得高价从城中富户手里买一些粮食。
城外的灾民这几天又增加了两千多人,衙役打听到这些灾民是从邻县过来。
邻县的一堤坝决堤,死了很多人,县令却逃跑了,没人救灾。这些无路可走的百姓只能向外县外省逃去。
罪臣准备再次进州城时,知州大人终于派人给我们送粮食过来了。虽然只是些陈粮,百姓依然感谢皇恩。
可这些粮食只够几万灾民吃三天,这还是省着熬的稀粥。罪臣想请知州大人再派人运些粮食过来,被大人拒绝了。
罪臣也曾向更上一级的府城上报过情况,可信件送出去之后便石沉大海,没有任河消息。
眼看着几万的灾民就要被饿死了,罪臣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得写了这封万人请愿书,托人送到京城,求以前的上官想办法送到京城。
康熙看了一眼夹带私信的奏折,这是两年前才升到四品的太常寺少卿陈显。
康熙回想了一下,这陈显好像没在河南上任过?难道是有其它原因?还是……
冷静下来的康熙又开始起疑了。康熙下旨让人把陈显叫了过来。
忐忑不安的陈显跟着公公来到御书房,双膝跪地给康熙行了跪拜礼,去没等到平身二字,只能一直跪着。
康熙看着陈显许久才让他起身,拿起桌上的信质问道:“你的胆子不小,居然敢在奏折里夹私信?不要脑袋了是吗?”
陈显吓得又跪到地上,口中连连说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请听微臣一句解释。微臣是逼不得已。”
“说!”康熙面色冷冷的喝道。
陈显跪在地上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才开口说:“微臣开始并没有想过要在奏折里夹带私信,只是想把这封信的内容写成奏折呈给皇上。
可微臣的恩师让微臣一定要将这封信暗中交给皇上,不能以奏折的方式呈给皇上,说这样会泄露河南那边的消息。
恩师还说:只有这种方式将信件送上,皇上才会想到他,到时让微臣再把这封信交给皇上。
微臣不能反驳恩师,只得以这种掉脑袋的方式将信夹在奏折中。”
陈显越说头越低,恨不得皇上看不到他。但他又不得不把恩师交给他的信拿出来举过头顶。
康熙知道陈显的老师,是个有学识的大儒,但为人有些古板。又时常得罪人,所以被熬拜撤了官职。
这个人说起来还是他的启蒙夫子之一,姓沈,名昌,字时安。
提到他,康熙想起当年自己最怕上他的课,每次问题回答不上来都会被罚,虽然打的不是他。
康熙听了陈显的话沉默了,看来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贴身大太监从陈显手中接过信交到康熙手中,康熙打开看后知道事情的原委。
原来这沈时安之所以要帮武召,是因为当年武召的父亲曾求过他的命。
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一个正直刻板又嫉恶如仇的人,所以沈时安才会不遗余力的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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