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夫人(4/5)
样子了,被她一逗,大家可轻松多了。”王立阳哈哈道。任蒹葭也不乏欣慰的说道:“小女性格天生如此,这一段时间跟随我东躲西藏我本担心她承受不来,想不到是我多虑了,哦,对了,蒹葭此次前来还有要事禀报,事关杨明珍,不过我对他的了解多停在一个月前,不知如今还能否有用?”
陶臣末道:“我等对杨明珍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夫人能提供一些情况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蒹葭夫人顿了顿,缓缓说道:“杨明珍作乱,早在五年前便有迹象,此前他便威逼利诱一些府司跟他联盟,私下整编他们的军队,且曾试图拉拢我部,但亡夫心向大渊,断然拒绝了杨明珍的要求,还将杨明珍密谋叛乱的消息上报到了黔阳将军府,云麾将军也曾要求杨明珍接受质询,但杨明珍巧舌如簧,再加上其平日里往将军府送过不少好处,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杨明珍耳目众多,知晓了是亡夫举告的他,从此便对我部百般刁难,亡夫刚烈直爽,自然也不会迁就忍让,在一次冲突中,杨明珍大儿子被愤怒的百姓乱棍打死,杨明珍以此为由大肆抢杀,可怜数百百姓无辜惨死,亡夫带兵相抗,双方互有损伤,此后便来来往往交伐数年。”
“难道黔州将军府的人就眼睁睁看着不闻不顾?”王立阳问道。
蒹葭夫人继续说道:“云麾将军曾试图调停,每次调停时杨明珍都态度诚恳,认错思过,可转身便像换了一个人,肆意胡为,而亡夫性格使然不善虚以尾蛇,每次都据理力争,时间长了,云麾将军便认为是亡夫胡搅蛮缠,心中起了偏见,之后便渐渐暗地支持杨明珍,杨明珍得将军首肯更加肆无忌惮,两年前,在一次大战中,亡夫被流矢击中不治身亡,但杨明珍并未就此罢手而是想一举吞并桐平,将军府见事态失控开始派兵介入,可杨明珍这些年暗地早已培植数万大军,将军府已经难撼其分毫,蒹葭不愿亡夫枉死,继续带领桐平族人与杨明珍周旋,消息传到朝廷,由于黔州多是穷山恶水,朝廷无法对杨明珍有效征剿,便任了蒹葭为桐平府司以假我之手对抗杨明珍,可黔州将军府有令不行一味推诿,桐平实在势单力薄,终不敌杨明珍十万之众,一个月前桐平城破,蒹葭苟且逃往黔阳请求将军府派施以援手,但云麾将军害怕引火烧身避而不见,我等这才千里迢迢逃至云阳。”
听完任蒹葭的叙说,厅中众人无不唏嘘不已,这黔州将军府不辨是非助小人奸计得逞,害怕引火烧身可最终还是城破人亡,真可谓是善恶有报。
“将军府一帮汉子竟不如一女子敢为,当真是气煞我也。”王立阳愤愤道。
“杨明珍手下当真有十万之众?”陶臣末问道。
“不说足足十万,但绝不会少于八万。”任蒹葭答道。
如今的云阳城加上渝州调过来协防的两千人一共也才七千,若杨明珍大军压境,要攻云阳城无疑如探囊取物,所以众人听到蒹葭夫人所说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
王金易看了看地图说道:“如今黔州除开朝廷征剿大军占据的平河、赤城、松桃三城之外,其余全境都在杨明珍的控制下,控制黔州全境,一定会分散一些兵力,特别是平河、赤城、松桃一带,所以杨明珍手中可以用来攻我云阳的应在四万人左右。”
任蒹葭也来到地图前,说道:“如果朝廷征剿大军能有所作为,那么王将军所分析的便合情合理,可是这次黔州平叛大军的主帅是褚纯安,他可是秦……”说道这里突觉有些不妥,正不知要如何接下去时,陶臣末接着说道:“褚纯安是秦相门生,在座的各位都清楚,夫人有什么话尽管说,这云阳城并无那般顾忌。”
见陶臣末这么说,任蒹葭也不再顾虑,说道:“褚纯安挂帅三军凭的不是本事而是秦相,自两月前入黔,到目前为止褚纯安只攻下了只有数千人把守的平河,自己还损失了近万人,他欲借此余威乘胜追击,不料被杨明珍手下大将李秀迎头痛击,八万平叛大军伤亡过半,如今只得龟缩在平河、赤城、松桃三城,褚纯安本打算让黔阳将军府的人与他一起两面夹击杨明珍,可是他不曾想到黔阳府的将军比他还怕死,如今黔阳城破,自己在黔州就完全孤立了,以他的胆量断然不敢再次主动出击的,杨明珍何等狡猾之人,他定然也能想到这一点,所以他自不必在平河一带布置太多兵力,最多做个样子吓吓褚纯安,这样看来,杨明珍现在在黔阳的兵力应该远不止四万。”
任蒹葭思维缜密,再加之她对黔州局势的了解要比陶臣末等人多得多,这一番分析下来有理有据,众人不由得由衷佩服,王金易拍拍自己的脑袋说道:“夫人分析的有理,我竟然忘了褚纯安这个脓包。”
王立阳也在认真思考着,想了一会儿突然说道:“我看你们是不是多虑的了,这黔阳刚破,杨明珍他总得收拾收拾吧,我看他倒不一定会这么急着攻打甚至不会攻打云阳吧?他干嘛非盯着云阳不放?”
陶臣末带着几分笑意说道:“王老哥,幸亏这会儿文忠陪盈盈玩儿去了,要不然又得笑你是个莽夫。”
王立阳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说道:“我这脑袋自然是赶不上将军脑袋灵光,我,我只是觉得咱们是不是在自己吓唬自己啊。”
陶臣末端详着地图,缓缓说道:“蒹葭夫人之所以要从五年前说起,不是为了要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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