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虎跃(3/6)
是匆忙,这与将军府平日的清静甚是不符,进到大厅,久等之下才等来宣威将军田忠义,田忠义匆匆饮了一口茶,急道:“今日述职就免了吧,本将要即刻领兵出城,你等先回白杨渡等候命令吧。”窦明等人甚是不解,问道:“将军亲自领兵出城,莫非是出了什么乱子?”
田忠义缓缓解释道:“前日云阳府派往青山苗寨的征税官与苗人发生冲突,被苗人斩杀了,昨日吴道恩将军领兵前去缉拿凶手,直到今天还未返回,也没有任何消息回禀,这苗人蛮横无理,吴将军等人怕是凶多吉少,本将要亲自前去查看,你等先行回去吧,述职一事今后再说。”
窦明拱手道:“苗人竟敢谋杀朝廷命官,实在罪无可赦,不过这些人野蛮凶悍,将军还须小心则个,我等静候将军佳音。”说罢三人便告辞离府。
回白杨渡途中,陶臣末不由问道:“这苗人竟敢斩杀征税官,当真无所惧怕吗?”
魏文忠说道:“陶兄你有所不知,云阳府的苗人大多在青山一代聚众而居,驻有苗寨,这苗寨中多有炼毒种蛊,舞刀弄枪之人,且这些苗人野蛮无理,对汉人也多有忌讳,多年来虽属州府管辖,但却不受汉人那么多限制,只是按时缴税纳贡,不起刀兵之事而已,近些年大渊税赋一年比一年繁杂,不说苗人,就连汉人都叫苦不迭,再加之苗人凶悍,出乱子是迟早的事儿。”说完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窦明,有意压低声音继续说道:“不过这征税官彭贝同也是活该丧命,此人仗着自己是田将军的表亲便目中无人,对同僚都是趾高气昂,更别说对那些野蛮苗人了,其实此事之前,咱们这位彭大人就因征税一事儿与苗人发生过不少冲突了。”
“老百姓多是无辜的,税赋羁重,官员无能,哪有不,官,逼,民,反。我在赶赴云阳的路上见过不少村庄农田,大多清冷凋敝,路上逃荒之人不少,唯有一些州府县城看似还有几分繁华,可这却是无根之树,徒有其表罢了。”陶臣末摇头叹息道。
魏文忠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事,有些神秘的说道:“我刚在府中向两个兄弟打听到了一些消息,听说前不久佑州发生了叛乱,叛军数日之间聚集了数万人,攻城拔寨,已经攻陷了半个尹州了,叛军所到之处斩杀朝廷官员,释放囚徒,开仓济民,声势浩大,朝廷正急忙从凉州、安州调兵围剿呢,还有卫戎突然无缘无故的将向大渊缴纳的贡税自行减半了,气得咱们的陛下暴跳如雷,也要派兵讨伐,可不料佑州事发,他又不敢擅调北境驻军,因为听说北弃质子突然间又无缘无故在泰安失踪,他怕调了北境驻军让北弃有机可乘伺机报复,诸事并发,皇帝陛下这下估计正生着闷气呢。”
“什么,北弃质子失踪了?”陶臣末无比诧异“你可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说了这么多事儿,陶兄为何偏偏只对这件事儿感到差异?”魏文忠不觉得有些奇怪。
陶臣末道:“这事儿说来话长,魏老弟,你倒是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魏文忠摇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甚清楚,只是刚才在府中听得这么一说而已,也未细问。”
陶臣末若有所思,短短一年间,世间倒还真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不过他现在只对图兰冰穆一事儿感兴趣,在他想来,这位图兰兄断然是不会无故消失的,其中怕是有不少隐情,不过远在云阳,也未有更多信息,也只得在心中胡乱推测了一番。
回到白杨渡,巡查了一番渡口,再检查几只货船,也并未发现异样,不过自从听闻图兰冰穆的消息,陶臣末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安,虽然这些本该是朝中大臣所忧之事,但不知为何,自己这个无关紧要的闲人还是感到不安,陶臣末不由得翻出了临别时图兰冰穆赠送的手链,仔细端详,兽骨惨白,虽磨得光滑铮亮,但似乎还是隐隐的透着一股血腥,时至次日,心境依旧有些不宁,为了平复心绪,便取出梨花枪来到江边木台前,舞了一套“漫天梨花”,枪随意动,漫天枪花,枪尖破风处呼呼作响。
“好枪法,枪乃百兵之王,陶兄更是潇洒写意,这一人一枪,当真是妙不可言。”魏文忠不知何时已来到木台之前,见这一套枪法变化无穷,威力无边,不由得连连称奇。
陶臣末收枪止势,白衣归肃,道:“魏老弟过奖了,再在此处待些时日,恐怕银枪也得生锈,这一路枪法估计也只得与风缠斗了。”
二人正说话间,突有一将军府的传令兵急匆匆来到木台前,报道:“将军府急令,令两位大人速速赶回云阳府,等候命令。”
陶臣末和魏文忠的第一感觉都很是不妙,魏文忠问道:“出什么事了?”
传令兵回禀:“昨日田将军率军前往青山支援吴将军,一夜未归,今日晌午,有士兵从青山逃回,得知吴将军前日去缉拿斩杀征税官的凶徒时便已被苗人击杀,昨日田将军不知究竟,率军支援时中了苗人的圈套,田将军他……将军被苗人围困,生死不明。”
陶臣末等人一开始只是以为这苗人叛乱无非就是小打小闹,不曾想三日之内云阳将军府竟折了两位将军,顿感形式不妙,便不再多问,急忙随传令兵疾驰云阳。
回到将军府,见府中士兵匆匆忙忙,脸有惧色,入了议事大厅便见厅中端坐了四五位校尉,个个都面有忧色,黄见斯不等二人入座便急忙吩咐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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