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动渝州(4/5)
了,却被魏文忠一槊挡开,图兰骨柔等并未与魏文忠交过手,也未见过他的功底,图兰博拜把心一横,准备硬闯,但这魏文忠却非等闲之辈,手中狼牙槊高接低挡,或扫或刺,图兰博拜竟是难进半步,图兰骨柔见势不对便招呼左右一起围攻魏文忠,魏文忠也不畏惧,一人横档门前,人槊合一,几个回合下来,便有十余人倒地不起,图兰骨柔心中暗暗叫苦,要说这图兰博拜可是北弃王庭之中难得的好手,再加上她自己武艺高强,二人联手竟奈何不了魏文忠,不过她十分清楚,眼下形势虽不能速战速决,但这魏文忠也并非三头六臂,再围攻一波,这魏文忠终究会无计可施的,主意拿定,图兰骨柔再次招呼众人朝魏文忠杀将而去。成言吾看得清楚,想抽身前去帮魏文忠解围,奈何赵、胡二人领着数百人将自己团团围住,纵使自己有通天本领,此刻也只是无能为力。
而此刻在狱中的陶臣末更是心急如焚,他担忧的不是自己会落入钟杰之手,而是担心魏文忠和成言吾一味硬拼,恐会白白牺牲了两千将士的无辜性命,可任他百般呼叫,这狱中守卫就是不放他出来,此刻他心中的无力感远超当时白灵四万大军围攻云阳之时。
成言吾、魏文忠皆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奈何对方实在兵多将广,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下去了。
恰这时,南山狱外传来了阵阵喊杀声,成言吾心中一惊,难道赵、胡二人还有其它援兵?不过这份惊诧并未持续太久,因为只一片刻,成言吾便看见围攻自己的士兵惊慌着开始逃散了,原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程锦尚、任蒹葭等人。
成言吾心中大悦,底气也变得更足了,只听他一声大喝,舞着手中迎风镗,瞬间便又倒下了两个,随即招呼魏文忠道:“文忠兄弟,挺住了,程将军来了,哈哈哈哈。”
魏文忠也自然清楚眼前的状况,再听见成言吾这么一喊,顿觉涨了三分力气,图兰骨柔眼见自己占了优势,却又瞬间失了先机,心中甚是恼怒,不过此刻她也没有更多的办法,只得告知左右见机行事。
程锦尚带着数万大军,势如破竹,不久便将围攻南山的渝州守兵冲得七零八落,赵毅、胡杨见势不对便寻机溜走,却被成言吾堵了个正着,赵毅把心一横准备来个鱼死网破,成言吾一阵狂笑举镗便斩,赵毅胡乱抵挡却无济于事,几招下来便狼狈不堪,正要继续挣扎,被成言吾一脚踢中胸腔,端的是如那断线风筝直落向那梯前石狮,只听砰的一声,可怜那赵毅便一命呜呼了,胡杨见状立马放下手中兵器,嚎叫道:“将军饶命,卑职只是听信了那钟杰的小人之言,并非有意以下犯上。”
成言吾本欲将他杀了干净,但转念一想,这程将军肯定还有些话要问清楚的,所以便消了几分杀气,说道:“也好,本将便先留着你的狗命。”说罢便让左右将这赵毅绑了。
任蒹葭杀进来之后便立刻找到了魏文忠,询问陶臣末的所在,随即便和魏文忠快步进入大狱,直奔陶臣末的牢房,陶臣末正在焦急之时,突然见到了任蒹葭,心中已然明白了外面所发生的一切。
任蒹葭见到有些憔悴的陶臣末,眼中不由得泛起了泪光,想当年自己落魄云阳之时,初见之下,这位年轻的将军是多么的意气风发,还真是世道易变,命途难测,陶臣末倒是先笑了起来,缓缓道:“夫人来了?”
任蒹葭忍住哭腔,说道:“蒹葭来晚了,让将军受罪了。”
陶臣末笑道:“不晚不晚,我看还挺及时的,再说了,有成言吾将军和文忠兄弟在,我哪里受过半分苦。”
任蒹葭见陶臣末状态并不算太糟,心情也舒缓了不少,笑了笑,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即便将背后的布包取了下来,急忙打开,里面是一件崭新的白衣,任蒹葭看着陶臣末,眼里满是怜惜,说道:“将军好白衣,蒹葭料到这一路舟车定是脏了,所以特意为从云阳为将军带了一件新衣,希望没有太大。”
这一幕看得魏文忠都满是感动,陶臣末接过任蒹葭手中的衣服,此刻心境如沐春光,如饮暖水,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是多么的温柔,是多么的有心,不难想象,自自己被卸职押解之时始,这位女子该是多少夜辗转反侧,心急如焚,但他并没有急着去表达太多,因为有些情愫,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只是微笑着看了看手中的衣服,又看了看眼眶一直有些湿润的任蒹葭,然后温柔的说道:“夫人有心了。”
而这时,程锦尚与成言吾、王金易也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见陶臣末无恙,程锦尚笑道:“看来有人比我着急啊。”
被程锦尚这么一说,任蒹葭竟觉得有些脸红,陶臣末并未接这一茬,而是躬身拱手道:“将军此来怕是断了后路了,臣末心中有愧。”
“有愧?”程锦尚故作责怪状,继续说道“我看这天下人心最坦荡的就是你陶臣末跟边向禽了吧,你们两人耍了痛快,便让我两次成了冒失鬼,你二人虽不相识,但却像是结队找我讨债来着。”
陶臣末虽知这程锦尚是说些玩笑话,但毕竟事实如此,心中确有些过意不去,只得再次拱手道:“臣末陷将军于两难之地,确实冒失了,事到如今,唯有鞍前马后,以报将军大恩。”
“你可是大将之才,鞍前马后怕是大材小用了,”程锦尚哈哈笑道,拍了拍陶臣末肩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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