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腿有多长,视野就有多大(1/2)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凌云渡,数九儿家的房屋最破。
但就是从这破屋里,却飞出了金凤凰。
面对六女儿的到来,谭木匠夫妇几疑做梦。
女儿是母亲身上掉下的一块肉,至今,贾山鸡抱走女儿的情景历历在目。
夕阳的余晖残弱无力地抚摸着大山的一草一木。
满山是流浪的秋风,还有枯黄的树叶,那些树叶被秋风扫落了,一群一群地落下来,像飞舞的蝴蝶。
贾山鸡推着“永久”牌自行车,他老婆一枝花抱着小八女儿。
小八女儿像只瘦弱的猫咪,不说也不笑,蜷缩在一枝花怀里。
那自行车架是银白色,夕阳的余光反射在上面,竟反射出金黄的光来。
那光把贾山鸡,一枝花,还有小八女儿全都罩在了光圈里。
秋风,这冬天的先行者,用冰凉的肃杀把大山涂抹的五彩斑斓。
在这满山的凋零中,那团光圈随着下山的小路,渐行渐远,慢慢地,慢慢地消失在了深遂的小径尽头。
山路的尽头是山外,那里一马平川,那里有大大小的城市,还有很多很多的高楼大厦。
小八女儿,就去了那个地方。
贾山鸡虽说是炸油条的,但人家是正儿八经的手艺人,别说走遍山沟沟,就是走遍大小城市,也饿不着。
大街小巷,山沟沟,哪里都有炸油条的身影。
无数次在梦中见到的女儿,如今竟然出现在面前,九儿的父母百感交集,竟然无语哽咽。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恩不在。
女儿啊,女儿啊,但愿你们三冬暖,但愿你们春不寒,下雨有伞,饿了有饭。
但愿你们遇良人,嫁个好人家。
在村民们的眼里,子虚云是大老板,应该很高傲。
但出乎意料,子虚云没有任何架子,他和村民们在一起谈天说地。
子虚云装白云烟,这烟市场价六十五一盒。
也就是每支烟值三元多钱,也就是三斤半苞谷钱。
也不知这家伙有多少钱?反正一盒一盒的朝外掏。
也有人听说,别的不说,单单子虚云脚上那双鞋子,就好几千元,一个衬衫一千多。
子虚云是个财神爷。
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笑脸相迎。
那些年轻后生们,见了子虚云,总是恭恭敬敬地喊
“姑父,来颗香烟抽。
姑爷,买块炸糕吃“。
这对于子虚云来说,这点小钱,都不是事儿。
当二驴子在大槐树下要炸糕吃的时候,子虚云大手一挥,小卖店的炸糕全部买下。
大槐树下是聊天场,聚集了很多村民。
子虚云大手又一挥,人人有份。
大槐树下叫好声一片,村民们羡慕嫉妒恨。
这个说,“谭木匠真有福气,女儿女婿个个有出息。”
还有的说,“谭木匠上辈子一定是个和尚,吃斋念佛焚高香,才有这么好的女儿。”
就连那些嘲笑潭木匠无后的村民,也懊悔自己看走了眼。
人家的女儿,个个飞上枝头成了凤凰,又有出息又孝顺。
纵观那些儿子,操不完的心,受不完的累,孝顺的又有几人?
其实,买光小卖部的炸糕,子虚云才花了伍拾多元钱。
凌云渡来了省城的大老板,这事传到了飞云浦,又传到了桃花坞。
桃花坞有个招商办公室,胡天锋是办公室主任。
这胡天峰是个人精,他当天就来到了凌云渡,找到了村首大牙子。
大牙子正和一群人坐在大槐树下吃炸糕。
这炸糕做的不错,又软又糯,只可惜大牙子岁数太大,许多牙齿光荣下岗。
只留下了一颗发黄的大门牙,在孤苦伶仃地坚守岗位。
大牙子狼吞虎咽,只可惜那炸糕老是沾牙。
大牙子吃一口炸糕,就用手指插进嘴里刮一下,再猛地一咽,直噎的大牙子太阳穴上,脖子青筋凸出来,犹如爬上了几根大蚯蚓。
旁边的人看那吃相,犹如饿死鬼降临,有的捂着嘴偷笑。
一个小孩子看到了说,“大爷,别噎死了,慢慢吃。”
大牙子气的朝孩子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小孩子哇哇哭着跑走了,大牙子又埋首吞起炸糕来。
有人从后面拍了拍大牙子的肩膀。
大牙子很不高兴,他忌讳在吃东西时有人打搅他。
大牙子一回头,原来是胡天峰。
大牙子连忙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烟盒,撕开来包上炸糕,小心翼翼地放入口袋,才问胡天峰有啥事?
“哪阵清风把胡大主任刮来了?”
大牙子一边问,一边摸着嘴巴。
他知道这家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只是他还沉迷在炸糕的香味里。
胡天峰把大牙子拉到了大槐树后面,悄悄的讲明了来意。
作为凌云渡的女婿,一个闺女半个儿。
既然是省城的大老板,单看那身行头,就不简单。
屁股底下坐栋楼,一顿饭吃了一头牛。
肯定有钱,恐怕腰包鼓的像磨盘,让子虚云投资办厂,造福桑梓。
既然造福桑梓,大牙子当然愿意,只可惜子虚云买完炸糕就走了。
那大奔驰贼快,一个转眼就跑的没了踪影。
两人便去九儿家寻找。
九儿的家门前,排了很长的卖果子队伍。
山里人淳朴,善良,他们喜欢有话说在明处,他们喜欢九儿不耍秤,有多少是多少。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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