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仇杀(1/2)
谭四海问,“你上我家来干啥?”
吴有前一愣,刮大风吃炒面,你也张开了口。
这明明是九儿的家,跟你连边都沾不上,也不嫌丢人。
但吴有前忍住了,“这不是九儿的家吗?我来找九儿呀。”
而谭四海,看到谭家的祖业要落在这个穷小子手里,看着他就烦。
他想,只要打跑了这个穷光蛋,九儿一家会立马软下来。
为了缓和尴尬,吴有前递过来了一瓶矿泉水。
谭四海接过矿泉水,一下摔在了地上。
正在吴有前发愣的当儿,谭四海挥起蒲扇般的大手,一个耳光抽向了吴有前。
这是第二次挨谭四海的打。
谭四海边打边说,“滚出凌云渡,以后再敢踏进凌云渡一步,就打断你的狗腿。”
吴有前一边招架一边后退说,“我与九儿结婚,碍你怎么事了?”
“你他妈的穷光蛋,志向那么远大?还来凌云渡。”
吴有前说,“我志向哪儿远大了?”
“你追九儿,就像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志向还不远大吗?”
这时,大牙子,野山鸡,良满仓正好路过,见谭四海在揍吴有前,连忙过来拉架。
见有人来了,谭四海更加趾高气扬,“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猪八戒背着破棉袄,要人样没人样,要东西没东西。
爹多娘少的货。”
一句爹多娘少,惹恼了吴少前。
山里的老人常说,骂人别揭短,打人莫抽脸。
吴有前最忌讳这句话。
吴有前的父亲吴胜利是个蔑匠,成天摆弄竹子,做成竹椅,竹筐挑到街上去卖。
因为家贫,直到三十还没说着对象,最后“买”了个四川媳妇。
吴有前五岁的时候,他父亲挑着竹椅去卖,走到嘠呐河边,山洪爆发了。
他父亲被泥石流淹没,从人间消失了。
那四川婆娘带着两个幼崽过日子,上面还有公公婆婆,日子着实艰难。
过不了穷日子,那婆娘偷偷地走了,去了桃花坞,嫁给了一个渔民。
那渔民是个酒蒙子。
每天驾着小船,载着鱼鹰去捉鱼。
卖了鱼,便去买酒喝,喝醉了便打四川婆娘。
半年不到,四川婆娘实在忍受不了,又逃到了梅花庵,这次嫁了个四十多岁的寡汉条子。
这寡汉条子是个赌鬼。
田里苞谷收割了,还未晒干,赌鬼低价卖了,又去了赌场。
半个时辰不到,又输的精光。
那婆娘这回又忍受不住了,虽说没有挨打,跟着赌鬼混。三天饿九顿,哪个也受不了。
这婆娘又和一个贩卖山货的山外人走了,至于结果,不得而知。
正在这时,大水缸和谭大海也跑过来帮忙。
大水缸抱着吴有钱的大腿,谭四海父子一顿狂揍,边打边喊,
“以后再来苞谷村,贝你一次打你一次,非打服你不可。”
吴有前一下摔倒在地。
谭木匠夫妇,九儿听到动静,连忙跑出来去扶吴有钱。
谭四海越打越顺手,“听到没有?和九儿断绝关系,不然,非打死你不可。”
吴有前刚被扶了起来,他摇摇晃晃地看了一眼九儿,
“不行,我一定要娶九儿。”
面对吴有前的软弱,谭四海更是勇猛无比,拳脚生风,
“今天非打死你这杂种不可。”
吴有前又在九儿的惊呼之中被打倒在地。
吴有前又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抹了一下鼻血,睁开浮肿的眼睛,努力地朝九儿笑了一下,歪歪扭扭地走向了他的破摩托车。
谭四海父子边追边叫,“今天不写下保证书,就不让你走,非打死你不可。”
人啊!不作死,就不会死。
吴有前来到了摩托车前,伸手从座垫下摸出了一把螺丝刀,看也不看,反手就是一刀。
一声惨叫,正中谭四海肚子。
谭大海见父亲中了刀子,吓了一跳,急忙扑过来空手夺白刃。
老实人就这样,平时忍辱负重,忍气吞声。
可一旦老实人发了威,对方连求饶的机会也没有。
吴有前转过身来,谭大海一手扶着他爹,一只手对着吴有前乱摆,
“哥啊,亲哥啦,饶了俺爷俩吧。”
连日的屈辱,美梦的破灭,身上的疼痛,使吴有前怒不可遏,他似乎聋了,只是拼命地乱刺。
谭四海倒下了,谭大海也倒下了。
杀红了眼的吴有前对着倒地的二人一阵乱刺。
围观的人见了,吓的纷纷朝外跑。
九儿也惊呆了。
谭四海父子开始还有呼救声,渐渐地归于了沉寂。
谭四海父子死了。
血,鲜红的血,染了吴有前一身。
吴有前也成了血人。
大水缸本来在旁边呐喊助威,鼓励丈夫和儿子痛下杀手。
没有想到,这个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家伙,竟然痛下杀手。
大水缸吓的浑身哆嗦,扭转身,晃动着肥大的身躯,撒开两条小短腿就跑。
大水缸左脚上长了一个鸡眼,一触地,便钻心地疼。
但这丝毫不影响她奔跑的速度。
跑的那叫一个快,身后竟带动了一股小小的旋风,真叫人担心那双小腿会折断。
大水缸窜出了九儿家的院子,又越过了大槐树,旁边就是一道小小的悬崖。
大水缸从悬崖上跳了下去,下面是嘎纳河。
水面激起一片浪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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