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成了兔费看门人(1/2)
九儿愣了一下,“你说什么?凭啥要我家的院子。
你讲不讲道理?大不了赔你医药费。”
“医药费?”刀疤哥嘴角抽了一下,“我姐夫挑了一担大粪全洒了。
一担大粪浇两龚韭菜,一龚韭菜卖二十元,两龚就卖四十元。
三十五元买个猪崽,喂上几个月,长大再下一窝猪崽,没有个万儿八千的拿不下来。
另外我姐夫的伤残费,伤口愈合费,惊吓费,毛细血管破损贾,痔疮费,皮肤修复费……
我姐姐的面容破损整容费,还要去韩国艾凯街第八号整客……”。
刀疤哥越说越激动,一拍大腿,“我靠,你这一个院子还不够,起码还要搭上二亩地……。”
这明明是讹人。
而刀疤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子。
谭木匠胆小,自己的几个女儿,外嫁的外嫁,只有三女儿和三女婿有点光亮,可惜又下了岗。
而九儿,又多灾多得,想招个上门女婿养老,可惜又节外生枝。
难怪人常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刀疤哥隔三岔五地领着人就要来闹上一回。
那些住宿的客人们为了安全,纷纷离开了九儿家,转而投宿到别处。
九儿家的民宿开不下去了。
谭木匠毕竟是做生意的,讲究以和为贵,他不想惊官动府。
正在这个时候,谭四海夫妇出了院。
这对活宝一出了院,凌云渡便上演了一幕滑稽剧。
谭木匠拿出的医疗费他们一个子儿没收。
只是两人睡在了九儿的院前,地上铺着破凉席,两口子一个头朝东,一个头朝西。
这令九儿一家特别尴尬,劝说吧,他俩装聋作哑。
不劝吧,每天院前躺了两个大活人,让人感到不舒服。
两口子特别敬业,天亮就来报到,天黑才离开,两个儿子轮流送饭。
躺到第三天的正午,那天本来是个大晴天,却忽然半空响起了一声霹雳。
毫无预兆的,豆粒大的雨点啪啪地拍了下来。
谭四海夫妇正躺在凉席上,给九儿家施加压力。
那雨点一拍下来,两人也不躺了,急忙爬了起来,钻到九儿家屋檐下躲雨。
只可惜那雨太大,屋檐又太短,逼的两人把破凉席顶在头上,后背紧紧地贴着院墙。
谭木匠从院门猫眼里看到两人这么狼狈,于心不忍,打开了院门让两人进来躲雨。
他低估了谭四海的决心。
小学时语文课文里有篇故事《农夫和蛇》。
一个农夫看到一条冻僵的蛇,为了挽救蛇的性命,农夫把蛇放在了温暖的怀里。
蛇苏醒了,咬了农夫一口。
农夫临死时,说了一句,“蛇是害人的东西,我不该可怜它。”
这个故事在凌云渡又上演了真实版。
若干年后,谭木匠回忆到此事,从这个老实人嘴里也说出了这样气愤的话,
“没想到世界上还有甚坏的人,要知道他这样,大雨浇死他也不让他进院门”。
两人进了九儿家的院子,一句感谢话也没有,就在九儿家的过道里铺开了地铺。
从那以后,一场大雨,更主要的是九儿父亲的善心,使谭四海从院外转到了院里。
既然托人也说不了清,九儿只好报了警。
面对这个农村老油条,真令人头疼,他又不犯法,只好批评教育,促使两家和解。
谭四海见了警察,唯唯喏喏,一说三好,在警察眼皮底下,夹着破凉席,扛着烂被子扭头就走。
待警察叔叔一走,谭四海又挟着烂被子,顶着破凉席神气活现地回来了。
次数一多,谭四海有了经验,老远瞄见警察,撒腿就跑。
警察一走,他又回来继续睡在九儿家门口。
谭四海像一块狗皮膏药,牢牢地粘在了九儿家,甩也甩不掉,扯也扯不断。
九儿一家人看到谭四海,就像看到一条蛆虫,令人作呕。
这样苦闷的日子就这样反反复复地过着。
在忧愁苦闷中,九儿的婚期越来越近了。
九儿的父母越来越苍老,那天吴有前来九儿家商谈婚事。
老木匠对九儿说,“闺女啊,走罢,走的越远越好,这儿不是人杀的地方。”
自己大半辈子的心血被人霸占,谁也不会甘心,就是稻草人,也有一把火性子。
这一下惹急了九儿,她决定和谭四海死磕到底。
九儿每天该吃吃,该喝喝,该出门时照样出门。
只是经过院门时,谭四海夫妇虽然躺在地上,九儿连看也不看,把他们视若空气。
气的谭四海暗自生气不己。
九儿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有时和吴有前边走边说笑。
九儿又恢复了乐观的性格。
时间久了,九儿干脆打开了院门,白天黑夜大门都敞开着。
谭四海夫妇成了九儿家免费的保安。
山里的天气比山外要冷的多,特别是山里的夜晚,寂静,幽凉。
虽说是夏未,但踩着了秋天的边儿。
每到夜间,四周一片漆黑,九儿家院门敞开,那小山风呼呼地朝里面灌。
过堂风又寒又凉,谭四海夫妇虽说铺上了狗皮褥子,又在凉席下铺上了一层稻草,依旧冻的簌簌发抖。
大水缸脂肪厚,抗寒能力强。
而谭四海,瘦若刀螂,状似枯木,瘦成了皮包骨。
三天两头不是发烧,就是拉稀,有时喝药不管用,还要输液。
尽管这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