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天道降临2(1/2)
天道不肯放过无涯,借烛龙灭梼杌将无涯的元神从未来召回放在莫染体内。
原以为无涯会随着梼杌一起死,却拗不过鸿蒙重活一世仍要救下无涯的执念。
天道不能亲自杀人是天道法则其中的一条,若亲自动手天道自身必遭反噬,故岑暮晓面临的多次杀机的背后看似是人为阴谋,其实皆有天道操控人和神的推动。
天道淡漠地说:“自无涯降世我便预见到她极有可能毁灭世界,魔因她而生,鬼因她而生,她一句话可定世间乾坤,她的力量无穷无尽太过危险,我不得不将她困在圣境。”
望舒嗤笑出声:“就因为‘有可能’这三个字,你便无故囚禁她数万年!你究竟是怕她灭世,还是担心以她的能力可轻易越过天道法则不受你的掌控!”
“你想起来了?”天道仿佛从望舒身上看到当年毅然为无涯判出天道的鸿蒙,即使元神不完整,他也一样放不下无涯。
谁都可以有情,唯独身为天道的神明不可以,天道生出私情便是一场灾难,是能将世间置于危难之中的灭顶之灾!
天道一直不明白无心的扶桑为何会产生执念,就像是被下了绛头,任他百般阻挠万般刁难都无法割舍掉扶桑对岑暮晓的爱。
天道原本安排让岑暮晓亲手杀掉扶桑,这样便可令扶桑死心回归天道,可岑暮晓忍下了绝情蛊的压迫,硬是没亲自动手。
果然,扶桑心未死,他留下的半缕神识依然拼死都要护着岑暮晓。
无论哪一世,无涯不断逆天而行不受天道操控,着实令天道顿生不安。
没有人和神能逆天,若有谁不服,天道一定会略施手段让他不得不服。
存在望舒脑海里的记忆只有扶桑的,没有关于鸿蒙的,得知岑暮晓前世今生遭遇的惨境皆有天道的参与,望舒只会愈发同情怜爱她。
扶桑对岑暮晓的爱远远大过恨,冷血无情的天是永远不会理解的。
“你应该担心的不是我是否记起,而是她若得知真相会不会饶过你、饶过这世间,你一次次逼她入绝境,逼她毁灭世界,你当真认为自己做的正确?”
天道的面色恢复冷然:“正不正确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怎样弥补。”
望舒咬牙道:“你别想再伤她,我不会让你得逞,更不会回归天道助纣为虐!”
天道此番前来劝他回归,必是他的化身不齐全不足以让他对付逆天强大的魔神之力。
为了岑暮晓的安危,他不能跟他走!
天道见望舒坚定不移,讶然道:“两生两世,她伤你颇深,你当真不恨她?”
望舒也在想,他完全不恨吗?
之前他以为自己只是剑灵,扶桑的爱恨与他无关,他自然是不恨岑暮晓的,他只把她当作自己的主人。
现在他确定自己是扶桑的半缕神识,他不恨她吗?她做了那么多伤害他的举动,说了那么多伤害他的话。
老实说,他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应该恨,虽然他们之间的波折有天道的阴谋,但若不是她不够爱他,对他缺少信任,又怎会频频受人挑拨?
他是恨的,而且前世今生积累了好多恨,他恨她心硬,恨她为达目的可以轻轻松松地舍弃他。他更狠自己心软,恨自己为了她连性命和尊严都可以不要。
他一时分不清楚他到底是恨她多一些还是恨自己多一些。
她从不肯好好珍惜他,他在想既然他的半缕神识未散当是重活,他不要再让她轻易得到他,该让她吃点苦头,比如咬定自己是剑灵不是扶桑,让她自己难过去吧。
可一想起她在冥界哭得撕心裂肺,苦苦哀求冥王想见他一面的样子,他便狠不下心肠去伤害她。
犹如饮鸩止渴一般,明知在她身边会受伤,却不愿离开,期盼着日日能见到她,能和她在一起。
无论他是否有心,他向来比不上她狠心绝情。
“自选你成为天道,我便知你六根未净,我以为你数次因她险些丧命你总该放下了。”天道的一声叹息将望舒断线的思绪拉了回来。
望舒舒出一口气,想到她,他那空荡荡的胸腔也一腔柔软,他说:“都过去了,我和她的误会已经解开了。”
天道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说:“你可知植系精灵不可生出心脏不是我定下的法则。”
望舒看向他,不懂他何故提起这个。
天道说:“是无涯认定草木不可能生出心脏你们才会如此,你们只要生出一颗心便逃不过劫难,你的劫难乃至所有植系精灵的劫难都源自于她。”
望舒愕然一会儿,喃喃:“一句话定乾坤,她当真有这本事?”
天道亟需认同似地引导:“你说,她该不该杀!”
望舒摇头:“她如今没有这个能力了,我不会再让她说错话做错事。”
“可惜了,这么好的天赋不做天道终是浪费。”天道的神色越来越冷,狂风吹得他的白衣飒飒飞舞,天色也越来越沉,登时乌云密布,风雨将至。
这半缕神识本该属于他,属于天道!
三千余年,他苦心孤诣费尽心思手段,只为让扶桑看淡情爱自愿回归天道。
他放任帝俊这种邪神为祸天界不去惩治,他放出扶桑是后土大帝转世的言论,他有意挑拨帝俊和扶桑的关系。
他利用烛龙的精神力把岑暮晓的一魄封锁在易殊归体内,他在三生石上为岑暮晓和易殊归牵线搭桥,形成不可改变的姻缘。
不负他所望,帝俊与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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