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4/7)
是在那时便起了杀心,如今却混肴视听,误导下毒时间。”周围人听着池夫人说的也有理,顾修也点了点头:“确实,裴掌柜虽逻辑上能自圆其说,但现在你仍然是最大嫌疑人。”
“不过你说得也对,池家上门是你无从预料的,如果真的是你毒害池掌柜,只能是临时起意。那毒粉不会是凭空变出来,经营酒楼更不可能将那等危险之物涂抹在桌沿下,以免食客误食。”
“这里药量稀少,不足一指甲盖,那么毒药定然很大可能还藏在酒楼里。”
说完便吩咐衙役和自己的侍卫:“去搜!”
众人得了令,顾修目光又回到在场人面前。
见那池夫人面露得意,但裴掌柜却也镇定如常,倒是越发期待这戏还能怎么演。
趁衙役们搜楼,顾修便问池夫人:“这两位是――”
池夫人道:“这位徐老是以前天香楼的帮厨,跟了裴大厨一辈子,当初的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于是便与对方道:“徐老,你来告诉大伙儿,当初先帝微服私访至天香楼之前,裴大厨可有异处?”
那徐老一把年纪,颤颤巍巍道:“先帝私访前一个月,老爷更换过店中摆件装潢,桌布窗帘也都换了新的,且风格与之前大不相同。”
裴凉道:“我裴家百年老店,东西定然得定期更新换代。”
“哟~,那这般也太巧了。”池夫人冷笑。
在擂台外的林厨道:“巧什么巧,间隔时间自有定数,账目上也是记得清清楚楚的。不能因为这个便说明我们窥伺帝踪,静候帝驾。”
那徐老又道:“可是,自那段时间起,裴厨就让我每天空出一个包厢来,不给人预定。”
“裴厨执掌期间,天香楼一座难求,并不存在每日有空出来坐席包厢的情况,裴厨却让我这般做,当时不知缘由,直到有一天圣上驾临,便去了那包厢。”
周围深吸一口冷气。
第一楼的老人们却气坏了:“徐老,老爷子生前待你不薄啊,你怎联合外人信口雌黄?”
“正是因为当初天香楼一座难求,所以老爷子每日才会特意空出一点席位,以防变故。”
“你忘了有那以势压人的高官贵人,排不上座便会直接驱赶普通客人,发生了这等事,以免普通客人受累,老爷子才做此决定的,怎地从你口里竟然变成了钻营之举?”
“徐老,您也一把年纪了,日后下去,你可得想想如何有颜面见老爷子。”
那徐老抖了抖,却仍然坚持己见道:“此规矩是当时天香楼延续下来,老爷子交代的时候是这么说的?但于我看来却是为了掩人耳目将其延续。在场只有我经历过当初,根本没有所谓贵人欺压普通客人。”
“你――”
众人无法有力反驳,毕竟当初跟着裴大厨迎过圣驾的老人,要么已经离世,要么多年前已经回到老家,如今世道混乱,还活不活着都是一回事。
徐老说他亲眼看见的,这些小辈确实无从辩驳。
池夫人得意道:“裴掌柜,我知你口才了得,仅仅只是徐老这番话,你三言两语便可颠倒黑白。”
“但有一个人的证词,你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推翻的。”
说着她看向与徐老一同来的那位老人:“你当这位是谁?”
“这位就是当初跟随圣驾一同微服私访的全公公,便是他向圣上进言,醉阳楼不及你天香楼万一,说你家裴老爷子烹鱼技艺一绝,圣上方才选择转道来天香楼的。”
此人身份一亮,周围不少人甚至发出惊呼。
“连这等证人都出现了?”
“那裴家岂不是真的――”
池夫人道:“全公公的身份是真是假,自可查证。”
话音刚落,顾修却道:“不用了,这位全公公虽则不是先帝跟前的大太监,但少时我也频繁见过,就是他。”
“全公公,别来无恙。”
“幸得侯爷记挂。”那全公公道。
顾修却似笑非笑:“全公公你可知,你这证词一出来,不但是裴家万劫不复,你当初那勾结外人,出卖帝踪,欺君罔上的罪过,也是满门抄斩的罪行。”
全公公惨笑:“好叫侯爷知道,我如今风烛残年,孤寡无依,只日日被当初之事折磨得夜不能寐。”
“若是能已死向先帝赎罪,也是我所愿。”
太监大多晚年凄苦,只不过不是所有太监都自幼进宫,也是不少生儿育女过后方才进去。
这种人晚年出来自会有子嗣养老,但一些没有子嗣的,要么会认干儿子替自己养老,要么会不断往寺庙捐钱,出宫后去寺庙出家,算是寺庙给养老了。
这全公公明显不是混到顶层的太监,如今看着落魄无依,又不畏死亡,如果他真的佐证当初裴厨收买他泄露圣踪,左右圣意,那么裴家便算是彻底完了。
便是十个师世子出马都保不住裴家。
那太监道:“我少时受过裴大厨恩惠,偶尔会借由出宫办事之机叙上两句,后来我被调度到御前当差,裴大厨知道后,便越发热情。”
“有次时间充裕,我在天香楼饮了些酒,微醺之下无异透露了圣上最近有意出宫体察民情之事。”
“那裴大厨便以我泄露帝踪相要挟,威逼利诱,方才迫使我在先帝面前诱导圣驾。”
“如今我晚年凄凉,白发人送黑发人,便是我当初不忠不孝的报应啊~”
“啊这――”周围人听完再也坐不住了:“原来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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