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馋猫)(4/7)
着一块白板,现在,白板有一小寸地方没跟它合上。书桌的那小块面积暴露出来了。
上面有几个比划。
好像是“克”字的下半边。
茭白沉吟了片刻,两只手抓住白板,往旁边移动了一点。
那几个比划的另一部分展现在他眼前。
“克”
克什么?
茭白再移白板。
“克”字边上的“制”露了出来。
茭白猜到了一个想法,他继续移动白板。渐渐的,书桌显露的范围越来越大。
他又见到了――克制。
克制,克制,克制。
密密麻麻,全是那两个字。用利器刻的,一笔一划都清晰而深入。
能看出刻字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持利器的那只手浮起了几根青筋,指骨突得有多厉害。
数不清的“克制”占据了书桌,几乎快要沾满了,就剩下一两厘米的空地。
这冲击感太强,令人惊悚。
茭白赶紧把白板合了回去,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定了下来。没事,不慌,就当没看见。
不对!
戚以潦那老变态,喜欢活在监控之下。
这里肯定也有监控。
他还有什么好掩藏的,已经暴露了。
不对不对。
茭白瞪着桌板,那一小块没合上,露出半个“克”字,是……戚以潦摆在这,给他看的。
这就跟戚以潦上次半夜坐在他床前看他,不把椅子搬回原位一样。
戚以潦又给他出题了。
还是老套路。不但写了个“解”字,更是把第一步都写出来了,引他往下解。
看似体贴用心,实则是在向他发出最后的通知――你只有一次机会,如果没解出题,那你就没用了。
茭白理出思路,眼里的光就浑然不觉地变得强烈。那是遇到难题的自然兴奋感。他的身上没有一丁点畏缩和逃避。
那一瞬间,好友上线了。
一块黑墙划向一边,戚以潦从里面出来,全身都在滴水。
茭白被戚以潦带向他的寒气冻到,不假思索地问道:“你泡冷水澡?”
“冷水有助于一个人自我调节。”戚以潦授课一般的口吻。
茭白看了看戚以潦发白的嘴唇跟耳朵,这是整个浸进去,躺浴缸里了?
这也不是茭白第一次见到戚以潦全身**的不擦,走哪哪是水,皮肤还泡得像尸体。
茭白想象不出戚以潦躺在水下,是为了干什么,想要让自己冷静,转移注意力或运动,怎么都行,为什么非得下水。难不成对戚以潦来说,水里有安全感?母亲的羊水?
茭白对自己的脑洞感到无语,他离人形制冷器远点:“泡多久了啊?”
戚以潦一副思索的神情:“不清楚,一两个小时?”
茭白:“……”他没想到这么久,佩服。
大冬天的泡冷水澡,怎么不死里面。茭白下意识吐槽完,脸色一变,不行,不能让戚以潦这么泡下去,不然没等他完成任务,对方就凉了。
茭白走近:“戚董……”
“你和阿枕一样叫吧。”戚以潦坐到书桌前。
茭白很自然地开口:“三哥。”
戚以潦昂首。
“冬天泡冷水澡对身体不好,我们小年轻都不敢天天来,你看你这个岁数……”
茭白没说完,戚以潦搭在桌面上的食指就抬了抬:“一,我不是天天泡,”又抬中指,“二,我三十出头。”
戚以潦笑:“比你年长,但也不算老,是不是?”
“是是是。”茭白嘴上这么说,心里开机关枪。你比沈寄小好几岁,看看人家一夜战天亮,再看看你,
都能用“有精神”形容我了,你说你多废。
茭白瞥白猫,你也是,原先住在你楼下的那皮卡丘,它多活泼,又是喷火又是伏地起身,你呢,成天死气沉沉,不是吐血,就是要吐血,尾巴都摇得那么慢。
白猫停下慢慢悠悠地舔爪子的动作,它对着茭白呲牙,还发出模糊的嘶吼。
生气了。
茭白瞪过去,说你怎么了,就知道让我给你解细铁丝救你脱困,那你也积极点啊,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不是吗。你把活跃度涨一涨,尾巴摇一摇举高高,爪子伸一伸?
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头像!
一人一猫隔空互瞪。
茭白冷不防地感应到书房陷入诡异的寂静中,他一撇头,发现戚以潦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茭白心下一突,他假装在想作业题:“三哥,我可能高估我自己了。”
戚以潦单手撑头:“嗯?”
“我以为我缺了那么多课,剩下半年拼一拼没问题,但我好像不太行。”茭白撇嘴,“我想请家教。”
戚以潦笑意和蔼:“志愿是哪个学校?”
茭白说:“就西城医科大。”
戚以潦唇边的弧度不易察觉地顿了一下:“要学医?”
“是啊。”茭白的眼中闪着坚定之色。他想当医生,两辈子的梦想。
“那就请家教。”戚以潦把手放下来,屈着两指轻敲桌上的一叠宣纸,“回头我让阿枕给你找。”
茭白对戚以潦的同意不感到意外,这位就喜欢认真爱学的小孩。
“那个,”茭白主动切入正题,“三哥,我刚才无意间看见书桌上面有……刻字。”
戚以潦神情不变:“看到了啊。”
茭白堆笑:“我眼尖。”
“年轻是不一样,脑子灵活,视力还好。”戚以潦往椅背上一靠,半湿的睡袍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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