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馋猫)(2/7)
。这下子都挪不开眼,看直了。白马王子得不到父亲重视,他没实权,进不了沈氏,南城的其他家族想和沈家联姻就不算是高攀。
大厅里的气氛渐渐变得浑浊。
沈而铵对那些算计的,贪婪的,轻蔑的,欲|望的视线视而不见,他穿一身裁剪合身的白色西装,内里的配的也是白衬衫,领子与袖口都绣着金色花纹。
总是随意垂散的头发被打理过,刘海发尾都用胶蜡固定了,做大人模样。
沈而铵没有和人寒暄,他坐在大厅一角,从西裤口袋里摸出一张彩纸,安静地折起了蜻蜓。
大厅一众很快就被一段从国外传过来的视频转移了注意力。
沈家的家主出现在视频里,他坐在酒柜前,蓝色衬衣扣子解了几颗,下摆也没扎好,掉出来一部分,他懒散地对着镜头举杯。
“祝我的好儿子,铵铵,沈而铵,生日快乐。”
由于打光的原因,那位家主冷酷的眉间给人一种柔和的错觉。
那些刚才还在为沈少爷一见倾心的富家下一代,这一刻有许多都忍不住倒向了他父亲那边。
俊美少年人有他的干净与美好,在位多年的硬朗老男人也有独特的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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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而铵并不管有多少人想臣服于那个人的脚边,期待着被套上狗链,摇着尾巴讨好。他只要茭白不走上那条路就好。
大伯来喊沈而铵:“你父亲叫你过去。”
沈而铵没起来:“他,不会真的,要见,我。”
大伯也知道沈寄是说的场面话,他是故意要顺对方的意,让沈而铵难堪。
他精心栽培自己的两个儿子,做着能被挑中一个当继承人培养的梦。哪怕沈而铵是个摆设,却也碍眼。
奈何大伯各种难听话都说了,沈而铵依旧无动于衷。
大伯只好不甘地作罢,他往大厅走,不知怎么忽然停了下来。刚才他说的那些都是话里有话,拐着弯的用激将法,一般人听了不可能没反应,沈而铵一个高中生,有那么好的定力?
是他多想了吧。
沈寄没带过沈而铵一天,也没让人去教他。沈而铵除了折纸,还能干什么,绣花枕头而已,说话都不利索,也就在学校里受人吹捧,进社会了与人正常交流都不行。
沈而铵的蜻蜓快折完了。
有个穿公主裙的小女孩跑到他身前:“铵哥哥,你折的蜻蜓好好看。”
嘴甜的孩子是被大人叫过来的,说的话也是大人教的。
沈家大人跟人打赌,看自家孩子能不能从那花瓶废物手中拿到蜻蜓。
拿到了,就卖给出价最高的某家千金。
当他们看到孩子拿着蜻蜓回来的时候,满脸都是赌赢了的不屑和得意,可他们从孩子手中扒出蜻蜓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很难看,像被人塞了一碗苍蝇一样。
因为那是一只没有头,没有翅膀,断裂的,残破的,纸蜻蜓。
.视频还开着,客人们在对沈家家主奉承,对老夫人的病情表达关心,不重样的祝福往外蹦,飘满了大厅。
沈而铵拿出手机,再次看茭白给他发的生日祝福。
成年了啊。
成年了。
没有继承权的独子,确实如茭白所说,处境尴尬,他没资格留在老宅了,只能走。
当他被母亲带到这座大宅门口的时候,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一天。
这个家里,他没安定感,也体会不到被容纳的感觉,他始终是个外来者。
沈而铵的头有点疼,他坐着缓了一会,收到了一条短信。
来自陌生号码。
-十八岁生日快乐【要开心,加油哦】
沈而铵的唇角一抿,是那个女孩子。他将手机举近,低眸,逐字逐字地看。
看了好几遍以后,他将短信删了。
沈家的人,即便没有继承权,也不会有选择权。
想要什么,必须自己去争取。
而有些东西,注定不属于他,他不配拥有。
沈而铵默然地望着大厅的谈笑风生与权贵奢靡,他望了许久,垂头给茭白发信息。
-我没有蛋糕吃。
茭白没回,但沈而铵在不久后收到了一份外卖。那是个绑着彩带的方形盒子,看包装就知道里面是什么。
沈而铵签收,抱着蛋糕离开了充斥着权力和虚伪的老宅。
成年之日,他的人生走上了新的起点。
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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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在兰墨府吃汤圆,不知道沈而铵在生日宴上的处境,被为难是一定的了。年少时给他白眼的,在他长大后都会看他脸色行事。
沈而铵蓄谋已久,他一掌权就所向披靡,沈寄再也没拿回来分毫权力。
那些大家族看曾经的花样美少年成为心狠手辣的商界新王,他们后悔得想回到这时候,把自家孩子塞人手里。
可想而知,礼珏被沈而铵养了很多年的事曝光后,他成了南城多少人的眼中钉。
茭白把碗中的最后一个红豆沙汤圆吃掉,对着明亮却阴冷的厅堂发呆。
戚以潦的活跃度还没到20。
想要对付戚以潦,除了读经书跟外文手抄版,就只能从鬼神之说这个方向来了。
要让戚以潦投在他身上的好奇心越来越多。
茭白双手坨腮,手指在他还有点浅色伤痕的脸上一下一下点按。他看的狗血漫里没什么灵异妖怪的题材,都市豪门最多,其次是古代师徒主仆类,正正经经的撒狗血。
所以鬼神这块,他没法从看过的漫画中拎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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