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嗅(1/2)
徐小舞将长孙莹莹交到了刘熠的手中后,这便扭头就进了长孙卓的小屋。当她看清了长孙卓手中的物件之后,心思本就极为细腻的她自然也是嗅出了此物背后所隐藏着的秘密和阴谋。
此刻的屋内也没外人,所以彼此间也就不必藏着掖着,毕竟相对于三人心中各自的那些小伎俩来讲,目前长孙卓手里的这块昭幕显然是最为重要的事了,现在摆在三人面前的还有很多的疑惑没被解开,诸如像是在这岭川城内究竟潜进来了多少昭国鹰犬,诸如昭国的这些鹰犬究竟是何时开始渗透进岭川城中,诸如这些鹰犬之徒在岭川已经隐藏自己的身份多久岁月,诸如这些鹰犬是否已经如徐小舞和秦煜所猜测的那样将岭川布防早已尽数记录,诸如这些鹰犬是否已经将岭川的实际情况如实的反馈回了昭国那里,有太多的的疑惑没有解决,有太多的顾虑需要商讨,有太多的顾忌需要斟酌,又有太多的策略需要部署,而要是真想彻底的搞清楚长孙卓手里的这块昭幕牌,仅凭着屋内的三个人,怕是还远远不够的。
他们需要盟友,他们需要奇兵。
所以当徐桐接到了徐小舞的消息之后,他便带着自己的三弟徐悟是赶在日落的时候钻进了长孙卓的这间小屋,虽说兄弟二人对屋内的秦煜颇为顾忌,但是当俩兄弟看到身为岭川府府尹的长孙卓都对此并没有说什么的时候,他俩也就对于秦煜的身份不再猜测,毕竟在这节骨眼的时刻上,能来参加这般密会的人,想必也不是什么屠猪宰羊之徒吧。
对于徐家的两位兄弟的到来,秦煜并没有感到吃惊,他早已将此时的时局看的透彻,毕竟拥有着两世的记忆之人,又怎么可能会看不破现如今的局势呢?只不过看破是一回事,说破是一回事,而让自己亲身到时局之中是一回事,让自己以一己之力去尝试着改变时局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秦煜其实很清楚自己在有关昭幕牌这件事情上的位置,他断不可以自己的名义和力量来左右这件事情的未来走向,他此时所能够做的,最多只能是充当一名尚能就此事说一些想法的看客罢了,而此刻能真正左右昭幕牌一事的掌事者,除了长孙卓之外,没人可以接过这份重任和担子。
怕是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块小小的昭幕牌,竟然就能牵连出这么多的人来,甚至当徐桐和徐悟俩兄弟亲眼看到长孙卓手中之物的时候,一股莫名的耻辱感在二者的心里油然而生,再加上徐小舞在一旁就此事煽一把风点一把火的,这俩兄弟的心中,对于他俩的这位同袍兄弟徐鑫的态度是在极快的发生着变化,从单方面的失望,进而转变成一丝的愧疚,从一丝的愧疚,又再次转变为愁人的懊恼,从愁人的懊恼,最终演化出无尽的自责。
自从佣兵会来到这岭川城后,徐家三兄弟一住便是二十多年,在这二十多年的经营下,佣兵会从一个间小小的门店,变成了现如今那能左右岭川局势的三方巨头之一,从一个期初只有三兄弟撑门面的小势力,演变成了如今这拥有数千子弟的超级势力,这还只是那些常年都住在岭川城内的弟子门徒的数量,而若是将这天下游走在江湖之上的佣兵都记录在册的话,怕是佣兵会此时的门徒数量,早已不输于玄天谱上那些排名前十的超级豪强了。
所以随着佣兵会日益的在壮大规模,徐悟也向徐桐立下了诸多的规矩和制度,而兄弟俩所立下的这些规矩和制度,没有一条不是用来约束自己约束门派的,而正是因为这些让外人看起来都觉得是一种极为苛刻的制度规则,却也才能造就出今日的佣兵会,才能造就出今日的江湖地位。
可是谁也没能想到,坚持了这二十多年的佣兵会,这一次却栽倒了自家二掌柜的手里,与他国通敌,单就这一条,放眼龙寰国境便是死罪,都足以让陆锋对其整个佣兵会定下满门抄斩的死罪,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是老者还是小孩,是农夫还是剑客,是将军还是士兵,无论是什么职位,无论是什么身份,但凡是那些被佣兵会注册在内的人们,都会因为这一块小小的昭幕牌而牵连其中,试问谁敢去以自己的性命来保证,这些常年都走南闯北的江湖汉子中,就真的没有他国的鹰犬之徒吗?
若要是平日有人胆敢对徐家三兄弟起这般的疑心,那么三兄弟定不会轻饶这这个起疑心之人,可是现如今,当长孙卓亲手的将昭幕牌展示在了徐桐和徐悟的眼前的时候,怕是这天下之人也都...
只因这块小小的昭幕牌,已没人能确保自己可以独善其身了。
只因这块小小的昭幕牌,已没人能确保自己可以高枕无忧了。
只因这块小小的昭幕牌...
想当年徐桐三兄弟好歹也是跟着蓉天宇一起走南闯北的人物,虽说三人最终也没能在神火军的内部混上个一官半职的,甚至在外人来看,三人在神火军所逝去的那数十载的光阴却换不回任何的回报,这般的经历实属浪费生命,可是在三兄弟的心中,最少是在徐桐和徐悟两兄弟的心中,他俩却不这么认为。
在蓉天宇待着的这段时间,被徐桐和徐悟皆视为是自己人生之中最为美好的记忆,是蓉天宇教会了俩人如何辨别世间真伪,是蓉天宇教会了俩人如何看清事态轮回,更是蓉天宇教会了俩人如何认清自己真实的内心,在俩兄弟的眼中,蓉天宇似兄弟更似父亲,而神火军的战友们则似朋友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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